第415章 反駁

  「這就是我的證據！」

  「這是我過去三十年對其斷斷續續的研究過程，以及一些心得體會，以及一些數據！」

  巴奧拿著資料，朝著四周展示。

  「拿上來！」卡利茲直接吩咐道。

  立刻就有人把資料取來，送到卡利茲的面前，他面色冷靜，看著手中的資料報告。

  這些紙張的很多顏色都不一樣，看的出來時間是有間隔的，但若是從四環的層次來看，似乎稍微有點怪怪的感覺。

  但他只是撇了一眼，就不再深究。

  接著是數據。

  這一點倒是沒什麼問題，看起來很是面面俱到，哪怕是他，也幾乎找不出什麼問題。

  「你們看看！」接著他就把文件一部分遞給了兩個巫師，絲毫沒有理會一側的安娜。

  看到卡利茲但行為，安娜隱隱覺得有些怒氣。

  但卡利茲畢竟是個真靈，讓她加入審議，已經很給面子了，因此，她也並沒有說什麼話，反正審議才剛剛開始。

  「沒有問題，所有數據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問題！」一個巫師開口了。

  他是翻閱了幾次，才說出的這話，再加上三環的身份，很多人都覺得大概率應該是真的！

  一瞬間，整個局勢就朝著巴奧的方向轉過去。

  萊頓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巴奧居然還偽造了數據。

  不過他也不害怕，老實說，對於他來說，殺手鐧一直沒用的，那就是他能完整的使用出光環巫術，這就是鐵證。

  現在巴奧跳的越高，之後死的越慘。

  「實驗數據，我也有！」不過萊頓也不打算立刻用，而是拿出了他的實驗數據。

  實驗數據是每個巫師都會提前存儲的物品，主要是為了方便查找實驗問題以及後期的核對，發展和研究，別說光環巫術的了，甚至是萊頓學習骸骨控制的文件都還存放著。

  萊頓意念集中到空間袋，立刻就飛出來一沓文件。

  只是記錄在普通的紙張上，而且厚度也遠不及巴奧的，看起來很是單薄。

  「哈哈哈，就這些！」巴奧也是笑出了聲，好像是故意讓其他人聽到一樣，接著道：「就這麼點，哪一個實驗的文件不都是數以百計的，就這！哈哈哈……」

  「是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都習慣，可能只是大人的腦子比較笨吧，需要更多的記錄。

  比如最初的巫師穆罕默德·法烏齊，他發明第一個巫術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記錄啊！

  怎麼能用文件的厚度來丈量真理呢！」萊頓輕聲說道。

  其他人聽了也是停頓了一下，然後全場瞬間掌聲雷動，一時間竟然停不下來了，所有人都細細品味這這句話。

  怎麼能用文件的厚度來丈量知識呢。

  知識是不能被丈量的，它是存在於天地之間，無盡宇宙萬物之中，無論是否能被丈量，他就是它，不會因為任何理由減少，也不會因為什麼增加。

  巴奧也是沒想到，明明只是一句話，卻引起如此轟動。

  在他狹小的心眼看來，這難以讓他忍受，因此，他的面色如同豬肝一般難看，心裡的怒氣也是蹭蹭蹭地往上漲。

  「只是個討厭的巫師！」巴奧看著萊頓，突然生出一股厭惡。

  他討厭這種學術上天才的巫師，明明只是一環，就能發現如此堪稱創造性的巫術，甚至可能開闢一條新的道路。

  而他呢，三環，接近了千年的壽命，卻壓根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靠著在黑暗大法師死去的屍體上大快朵頤，成長。

  黑暗大法師死的時候，留下的可遠不止那一篇文章，而是足足幾個房間的資料，他偷走了其中重要的一部分，然後靠著那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事實上，他的研究真的少的可憐，屬於他的重要文件，更是一篇都沒有。

  因為他已經失去了巫師最重要的對真理的追求。

  「毀了他，毀了他。」厭惡之後，接著是一股怒火，抓心撓肝，想讓他毀了這個天才。

  只要他死了，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說的好！」安娜也是拍案說道，看著萊頓，甚至有些覺得敬佩。

  明明只是一個一環，卻已經有如此思想。

  比起一環的她，不知道要強多少。

  「拿過來吧！」卡利茲也是點了點頭，這話確實很容易受到讚揚，哪怕是他，也非常同意。

  資料很快就被遞給了卡利茲，因為數量少，他一目一張，然後翻頁，只是三分鐘，就已經將所有數據記錄在心中。

  這對於一個真理來說，非常輕鬆。

  而看完後，他也是慢慢閉上了眼睛，其他人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很快，他就再次睜開了眼睛，看想了一下萊頓，以及巴奧兩人。

  「從數據上來說，巴奧和萊頓的數據區別還是很大，似乎巴奧的數據更具有條理，但又太具有條理了一般，沒有明確的實驗，很難的準確判斷，不過確實是匹配這個知識手絕對沒問題的。

  萊頓的數據則是很沒有條理，很明顯有很多的問題，而且雜亂無章。」

  一聽這話，巴奧露出得意的笑容。

  事實上，他的數據絕對不可能有問題的，因為他可以經過了完全的倒退，得出的這些數據。

  剽竊，幾百年的經驗對這些清清楚楚。

  他很明確卡利茲絕對不可能從這裡面孔看出來什麼。

  更何況卡利茲巫師是站在他這邊的。

  不過萊頓立刻敲了敲圍欄，所有人都目光又投向了萊頓，似乎想要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只見他揚起頭，緊緊盯著卡利茲，然後道：

  「難道這不才是實驗嗎？總不可能有人一條路一直就能走到盡頭，不出現任何問題。」

  「確實！」其他人點了點頭，卡利茲同樣如此。

  但他接著又道：「但這也不能證明文件的錯誤性。」

  「換句話說，這兩份資料並不能證明你們兩人的清白。」

  卡利茲的語言鏗鏘有力，話術更是義正言辭。

  「不過……」

  轉折來了。

  「不過我認為巴奧的數據更具有條理性，而且錯誤途徑也有好幾條，要超過萊頓，而且對這個知識的闡釋更加清晰。」

  所有人屏息凝神，因為所有人都明白，這是卡利茲大人要初步做出來判斷了。

  「我認為萊頓這份文件很可能是偽造的。」

  此話一出，舉座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