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天炎族的曾經

  「武門主，若是有事，儘快吩咐我們姐妹二人即可。」兩個女武者上前，其中一人更是躬身道來。

  不得不說，對於武極的優待，天炎族真的達到了一種無微不至的地步，這種待遇都讓武極有點難以想像，穆寧雪在天炎族人的重要性，到底是達到了一種何等之高的地步。

  「正好沒事，倒是想向你們打聽點事情。」武極隨口道來。

  「只要炎月知曉，定然為武門主解惑，就怕炎月見識不足，無法回答武極的問題。」其中一個女武者再度上前一步道。

  「這件事情倒是和你們天炎族有關，想來你應該清楚。」武極道：「你們天炎族有一名叫火兒的孩子，不知你們對他的事情知道多少？」

  「火兒……」炎月聞言，神色不禁微微一沉，似乎只要一聽到火兒這個名字，她的心裡就是升起一種不悅之感。

  「那只是我們天炎族的禍害，不知道武門主打聽他幹什麼？」片刻的沉默，炎月竟是皺著眉頭反問道。

  「禍害。」武極也是眉宇微微一蹙，從炎月的語氣中，他不難聽出，天炎族對於火兒的反感和排斥，幾乎是深入人心，甚至可以說是刻骨銘心。

  就因為聽到他提及火兒，炎月的神色即刻就變了，由此可見一斑。

  「沒錯，那就是個禍害，若非因為他父親當初犯下大錯，天炎族如何會以如今這種狀態存在，若沒有他父親給天炎族帶來的災難，混沌海頂尖勢力當有我們天炎族一席之地。」炎月身後的那女武者忍不住出聲道，整個人都顯得非常憤然。

  「災難，我很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場災難，以致於你們對一個還算不上懂事的孩子如此懷恨於心？」武極忍不住道。

  「武門主，此乃天炎族內部的事情，沒有族長准許，我們不便多說，而且，那已經是上一個輪迴時代的事情，我們姐妹二人知曉得並不多。」炎月道來，委婉的拒絕了回答。

  「若武門主真想知道，老朽倒是不介意替武門主解惑一二。」就在炎月的話音剛落之際，高空中一道聲音響起。

  緊接著，只見一個身形佝僂，手握著一根不知由什麼材質製成的拐杖，臉上寫滿著皺紋的老者緩緩飛落而下。

  「三階法則主宰。」感受著老者身上的氣息，武極目光微微一凝。

  「見過大長老。」這個時候，炎月和其身後那位女武者則是慌忙躬身見禮。

  「你們兩個丫頭先下去吧，我和武門主有些事情要談談。」大長老帶著一副平淡異常的表情，平靜地開口道。

  「是。」炎月和其身後的那位女武者應聲，即刻就退了下去。

  「近段時間聽聞過那些有關武門主的事跡，倒是對武門主心生欽佩，沒想到武門主就這樣降臨我天炎族。」大長老看向武極，微笑著道：「若族人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武門主儘管說出來，不必客氣。」

  「大長老客氣了。」武極站起身來，以示禮貌的拱手道來。

  「武門主不也如此客氣嗎？」大長老搖了搖頭，坐下之後便道：「武門主想要打聽火兒的事情，卻是不知為何？」

  「一時好奇而已。」武極回應道：「若此事有什麼難言之隱，大長老也不必向我透露什麼。」

  「他們不說，是因為他們的確不清楚，同時他們也不願提及當年的事情，畢竟，那是屬於天炎族的一場刻骨銘心的災難。」大長老緩緩道來，言語之中卻是透露著一種感慨。

  「武門主，在你眼裡，我們天炎族是否都是些趨炎附勢之輩，而對於天炎族通過幫忙煉製兵器，以博取強者人情的做法，你又是如何看待？」大長老突然反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武極一時間也是有些尷尬，不知道該作何回應：「這……」

  「武門主暢所欲言即可，老朽既然這麼問了，自然是想聽聽武門主的真實看法。」

  「要說趨炎附勢，的確有一點，而這種行為，即使說不上有什麼反抗，卻也不能說有好感。」武極回應道：「至於通過煉器的方式來博得強者的人情，我並沒有什麼看法。」

  「畢竟，拉攏人脈本就是一種發展方式，而天炎族在拉攏人脈的同時，乃是以煉器來完成，此等做法都是擺在明面上的，算不上什麼下作之舉。」

  「不過，這些事情雖然沒什麼問題，但天炎族人平日裡的區別對待，卻是有點令人反感。」

  「的確如此，就算是老朽看著，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奈何此種風氣已經形成，短時間內很難糾正過來。」大長老聞言，不由道來：「其實，曾經的天炎族也並非這樣的，奈何……」

  說到這裡，老者便忍不住搖了搖頭。

  「要說天炎族如今的變化，就得從火兒父親引起的那場災難說起。」老者緩緩道來：「事實上，當初的那場災難並不能全怪火兒父親，而是我們天炎族太過急功近利，以致於行事過於激進，進而才釀成大禍。」

  「大概是四萬多紀元之前吧，具體什麼時間，老朽也記不太清。」大長老繼續道：「那個時候，暴亂火域乃是由天炎族和火鳳族共同掌控，而無論是天炎族還是火鳳族，兩族都算得上是混沌海的頂尖勢力。」

  「我們天炎族與火鳳族一般，都屬於是天賦種族，生來就對火之法則有著超強的悟性，因此這暴亂火域的環境極為適合我們和火鳳族棲息。」

  「不過，一山不容二虎，想來你們的爭鬥也是不小。」武極插話道。

  大長老微微點頭，道：「的確，兩族最開始的鬥爭非常激烈，但因為雙方勢力相當，倒也都不出個什麼結果呢，長此以往，這鬥爭反而是逐漸平息了下來。」

  「而考慮到兩族的發展問題，當時的炎天族長也主動接觸火鳳族，在和解的基礎上，更是與火鳳族達成聯手的意思，也正是這一決策，才會引來那場災難。」

  「有其他的強大勢力，不想看到你們兩族勢力壯大，因此也不想讓你們聯手？」武極道。

  「不錯。」大長老回應道：「若兩族聯手，不用多長時間，說不定就能成為超然勢力，而當時，距離暴亂火域不遠就有另一個超然勢力的存在，他們可以讓我們兩族爭鬥，卻是不可能看到我們聯手。」

  「那個勢力的領導者在很早之前就意識到，兩族一旦聯手，日後肯定會嚴重觸碰到他們的利益，因此事先就有束縛我們的意思，因為他們的這種想法，以及武力威逼，火鳳族聖女被迫與那領導者的子嗣提前建立起一樁可笑的姻緣約定。」

  「不巧的是，火兒父親與聖女最終竟走到一起，那可笑的姻緣也因此遭到破壞，兩族的關係倒是得以進一步促進，而這卻恰好成為對方強勢出手的藉口，兩族的災難也因此發生了。」

  「因為師出有名，再加上他們的實力本就強勁，當時的其他勢力也不好橫加干涉進來，而當時，大家也都以為，他們只會追究火兒父親和火鳳族聖女，因此沒有過於在意，卻沒想到，那些傢伙竟是趁機以雷霆之速，覆滅了火鳳族。」

  「哪怕我天炎族，也沒能逃過一劫。」

  「幸虧天炎族煉器了得，火鳳煉藥能力非凡，而兩大種族的覆滅乃是很多勢力都不願看到的，在火鳳族覆滅之後，其他的超然勢力也是反應過來，隨即出面保下了我們天炎族。」

  「只可惜，那個時候的天炎族，十一位法則主宰直接戰死得只剩下老朽一人，整個種族的高端戰力也已經戰死得所剩無幾，天炎族因此一蹶不振。」

  「如此說來，火兒父親和那聖女走到一起，不過是這場災難的導火索，而就算沒有他們，只要你們兩族聯手，他們肯定都會找出藉口對你們下手。」武極道。

  「不錯，他們會出手是必然的，除非兩族重新恢復鬥爭的局面。」大長老點頭道：「因此，這件事情根本怪不得火兒父親，他作為天炎族最強者，當初更是為種族而戰死，他不應該背負此等罪名。」

  「只可惜，為了避免那些傢伙再打著同樣的藉口對付天炎族，炎山族長不得不將事情全部落在火兒父親的頭上，並將火兒父親逐出天炎族，而這就造成當時不明情況的族人將火兒父親當成了引發災難的罪魁禍首。」

  「而為了避免那些傢伙再進一步追究火兒，對火兒高舉屠刀，以做到斬草除根，我們也不便出面向族人解釋，只能讓他和他的父親擔負著種族罪人的身份存在，以此來麻痹那些傢伙。」

  「為了避免火兒現世，也是不願讓火兒直面族人的怒火與謾罵，我就請長生谷強者出手幫忙，直接將火兒封禁在火鳳卵中，讓他短時間內無法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