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沈青衣的試探
2023-10-19 19:05:46 作者: 血刃
對於羅浮的性格,沈青衣自認為還算了解,她知道羅浮不是那種善於撒謊的人,而且,如果說武極入宗之時真是凝氣境二重,卻在入宗後的短短十幾天內突破到了凝氣境七重,這反而讓他不敢相信。
凝氣境二重到凝氣境七重,這之間的差距何其之大,豈是短短十幾日便能夠做到的?
別說是武極,就算是古往今來,整個滄瀾宗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武者。
至於武極那隱匿修為的手段具體是怎樣的,沈青衣並沒有什麼興趣,也沒有多問。
畢竟,這種手段本就雞肋,學了也沒什麼大用,反而會讓她對武極有所虧欠。
「難怪我之前聽到羅師兄院內動靜甚是巨大,原來是羅師兄在和武師弟切磋。」沈青衣說道,目光犀利的他卻是發現了一點貓膩。
在羅浮的胸膛出,衣衫破了,反倒是武極看起來沒有任何的事情。
難道說,剛才兩人切磋羅浮沒有討到好處,反而是武極占了上風?
想到這裡,沈青衣卻是連忙摒棄了這個念頭。
開什麼玩笑,羅浮可是氣海境三重修為,而且在同修為的武者中,那實力都是極為頂尖的存在,她自己也是氣海境三重修為的武者,但若是和羅浮交手,沈青衣覺得自己在羅浮手下連三十招都撐不過。
而武極的修為不過才凝氣境七重,肯定不可能是羅浮的對手,這其中應該有其他的緣由。
「武師弟修為雖然不高,但能夠讓宗主為之破例,剛入宗便成為我們滄瀾宗的第十一位核心弟子,向來武師弟的實力定然不俗吧?」沈青衣又道。
「武老弟的實力倒是不俗,足以碾壓一般的凝氣境八重武者,不過,修為是個硬傷,他連我一成的實力都擋不住。」武極依舊沒有回應,反而是羅浮侃侃道來。
聽到這話,沈青衣卻是雙眼微微一眯,顯然是有些不相信羅浮的話。
在羅浮這裡,武極根本就沒什麼過人之處,畢竟,滄瀾宗內,以凝氣境七重碾壓凝氣境八重的武者並不是沒有,而且還不少。
如果說武極只有這點稍微獨特的地方,羅烈怎麼可能如此看重武極,更是讓武極做了滄瀾宗第十一位核心弟子?
「羅師兄,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胡吹。」沈青衣咯咯笑道,自然是不相信羅浮的話,但沒有把話挑明,卻是巧妙的讓羅浮的話變成了虛假。
「武師弟能夠被宗主看重,定然有他的強大之處。」沈青衣繼續道:「羅師兄說武師弟的實力不及你一成之力,師妹實在是難以相信。」
說著,沈青衣卻是將目光投向武極,道:「武師弟,可否陪我這個做師姐的過過招,也好讓師姐見識一下能夠被宗主看重的弟子之強大。」
沈青衣此話一出,羅浮心裡頓時一緊。
不得不說,這沈青衣還真有些難以對付。
不過,面對沈青衣的要求,武極沒有似乎拒絕之一,反而是一臉微笑道:「承蒙師姐看得起我,若是我不答應,豈不是辜負了師姐的好意。」
說著,武極話音一轉:「不過,我的實力雖不是羅大哥說得那般不堪,但與師姐相比,這其中的差距也是不小,還望師姐能夠手下留情。」
「如此,就請武師弟賜教了。」沈青衣微微一笑道。
她倒是沒有想到武極竟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她這切磋的要求。
親自與武極切磋,沈青衣自信能夠探出武極的真實實力。
只是,她沈青衣的確會演,也懂得算計,可武極在這方面就弱嗎?
「兩年之內,我必須挑戰北脈十位核心弟子中的任何一人,並將其擊敗,如此,我才能坐穩我這核心弟子的位置。」武極緩緩道來:「今日能夠親自見識到師姐之實力,也好讓我看清楚我與北脈十大核心弟子之間的差距。」
這個時候,武極已經露出一臉的嚴肅之色,緊握著手中的戮神槍,武極的眉宇之間泛起一絲凝重:「師姐,小心了。」
一語落下,武極已經跨步而出,手中的戮神槍更是在閃電之間猛然刺向沈青衣。
這一刺,速度之快,也是讓沈青衣露出詫異之色。
感受著自戮神槍上傳來的狂暴槍意,沈青衣的神色更是忍不住一變。
這武極果然是有其過人之處,沈青衣心裡暗自震驚著。
能夠在一槍之下爆發出槍意,那可就說明武極的意境已經到了『意』之層次,而武極可還只有凝氣境七重修為……
要知道,她沈青衣雖為氣海境武者,但在意境之『意』方面,都還只是觸摸到了『意』的門檻,卻沒能將其融會貫通。
而且,武極這一槍不僅是帶著意境,這一槍的速度更是異常之快,就算是凝氣境十重的武者恐怕都無法輕易接下這一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武極的戮神槍飛擰而至之時,沈青衣右手一揮,一把青色利劍已經出現在沈青衣的手中。
利劍陡然一條,沈青衣便將武極這一槍挑開。
「羅師兄,你的話果然不能相信。」擋下武極一擊的沈青衣瞪了瞪一旁的羅浮,道:「單憑武師弟施展出的這一槍,便可知其實力不弱於凝氣境十重武者。」
其實,對於武極這一槍羅浮本人也是詫異。
他沒想到,在不激活體內血脈力量的情況下,武極的實力都能達到這種地步。
而更讓羅浮不明白的是,以武極的智慧定然能夠看出沈青衣來此之目的,既然知道,武極又為何爆發出如此之強的實力?
「師姐,與我交手若是分神,說不定你會和羅師兄一般在我手下吃虧哦。」武極道。
話雖這麼說,卻更像是在給沈青衣表示,羅浮胸前衣衫破爛,乃是因為羅浮太過輕敵導致的。
而隨著武極這話的響起,那被沈青衣挑開的戮神槍已經以一種極為刁鑽的角度朝沈青衣的頸部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