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悟勢
2023-10-19 19:05:46 作者: 血刃
就算是武極前世乃是一個破碎虛空的強者,他也未能領悟到意境中的『勢』,可見,要領悟『勢』是何等的困難。
但之前,他僅僅是盯著石壁上那蘊含著『勢』的劍痕看了幾眼,便已經被這『勢』所傷,又可見『勢』是何等的強大,而他能夠從圖案之中便看出『勢』的存在,這也意味著,武極離觸摸到『勢』的門檻,並不是很遠。
畢竟,若是意境不夠者,看這些蘊含著『勢』的圖案,定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領悟勢之意境,勢在必行。」武極說著,想了想,又道:「不過,既然前輩是由滄瀾宗外門長老所引,因此才能成為滄瀾宗的外門弟子,想來那外門長老應該知道滄瀾宗的山門所在,不知前輩可否引見一下那位滄瀾宗的外門長老?」
對於滄瀾宗,武極心裡著實充滿著好奇。
當然,玄天門的威脅也是讓武極迫切的想要找到滄瀾宗,以求得一時的庇佑。
對於自身的實力,武極雖然自信,但他卻不會狂妄的以為如今的他就可以不把玄天門放在。
玄天門,他的確可以不放在眼裡,但那是以後,而以他現在的實力,若是真被玄天門的人找到,只要氣海境武者親自出手,要滅殺他,簡直不要太容易。
而不久前,那個玄天門的凝氣境武者的出現更是給武極敲了一個警鐘。
武極很清楚,這雲村地處雲山之中,雖然隱秘,但也不是絕對的安全,更何況,那個玄天門武者被他斬殺於此,時間一長,恐怕也會引起玄天門的注意,若非如此,武極又何必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滄瀾宗所在呢?
「滄瀾宗內,即使是外門長老,其行蹤也是神出鬼沒,我等外門弟子根本無法與之聯繫。」雲無塵說著,但卻是話音一轉,道:「不過,我等可以在古藍城中的滄瀾閣留信,但是否會有回應,卻是不知。這也是我等外門弟子與滄瀾唯一的聯繫方式。」
「古藍城,滄瀾閣……」武極默念著,隨即拱手道:「多謝前輩相告,不知前輩可否走一趟滄瀾閣,替我留信一封?」
「能為武真傳效勞,此乃我之榮幸。武真傳也莫要一口一個前輩的叫了,在滄瀾宗,我之地位遠不及你,你叫我一聲雲師弟便可。」雲無塵說著,卻又道:「不過,滄瀾宗雖不露於世人眼中,但對外界之信息卻有掌控,你在邙山之事,滄瀾宗定然已經知曉,但邙山一事之後已過去數月之久,而滄瀾宗卻無任何人主動來找你,所以,縱使我留信於滄瀾閣,你也別抱太大希望。」
武極聞言,不由點了點頭。
其實,他心裡也清楚,單憑留信於滄瀾閣這種方式,根本無法找到滄瀾宗之所在,畢竟,若是滄瀾宗如此輕易便能被找到,那滄瀾宗也無法在這數百年,甚至是數千年的時間內不被人所知。
「雲師弟,你之前所說,只要能領悟意境中的『勢』,便會有滄瀾宗的人主動找上門來,這又是為何?」武極又問道。
「數百年前,我雲村的一位先輩從祖祠石壁中領悟出了神鬼七殺陣,此事發生第二日,便有滄瀾宗人找上門,而石壁之上的神鬼七殺陣圖案也隨之消失,所以我才會由此猜測。」雲無塵說道。
點了點頭,武極卻不再多言,只是略微掃視了一眼石壁之上那蘊含著『勢』的劍痕,隨即便坐了下來。
「意境之『勢』,可顯舉重若輕,又有舉輕若重。舉手投足之間,可以鴻毛之輕迸發出萬千巨力,又能持萬千之巨重,揮灑出無重之輕靈、飄逸。」武極暗暗想到。
對於『勢』的認識,武極並不能說是一無所知。
要知道,邙山一世之後,他的記憶之中可是融合了玄冥道君的一段記憶。
作為悟道境強者,玄冥道君的意境自然不會太低,畢竟,能夠步入悟道境的武者,就算是再弱小,其意境也是超越了『意之奧義』,而『意之奧義』,這可是超越了意境之『勢』的更高意境層次。
當然,玄冥道君的記憶也無法讓武極的意境直接提升到『勢』。
要知道,每一個武者所能擁有的『勢』都是獨有的,就像是武極的『意』,此乃一種蘊含著狂暴、霸道的意,這便是其獨特之處。
而『勢』同樣需要自己去領悟,領悟出屬於自己的『勢』,至於其他『勢』,只能是加以利用,藉助此『勢』而觸摸到屬於自己的『勢』的門檻。
看著武極的模樣,雲無塵也是識趣的退了出去。
「姐姐,你說武極大哥到底在幹什麼,他這樣站著已經兩天兩夜了。」河岸邊,趙雲虎看著站在河中央的武極,不由向一旁的趙雲雅道來。
沒錯,武極此刻正是站在河水的中央。
平緩卻又不乏湍急的河面之上,可見武極就那樣站立著,其雙腳沾著水面,但卻又不沉入水面,就像是有什麼力量將他拖著,讓他不會沉入河水之中一般。
如果說武極乃是一個氣海境武者,擁有御空飛行之能力,那武極能夠這麼站著並不奇怪,可是,武極如今的修為也才敢恢復到之前的凝氣境二重。
凝氣境武者可是不能飛行的,如此,又如何能夠這般站立於水面而不下沉呢?
「我又不是武者,怎麼可能看得懂。」趙雲雅搖了搖頭,對於這一幕怪異情景,她也是看不懂。
「武極大哥這樣不會有事吧?」趙雲虎卻顯得有些擔憂。
畢竟,武極像現在這般站了的時間,可不是一兩個時辰,而是兩天兩夜。
而這兩天兩夜來,武極更是滴水未進,這如何能不讓趙雲虎擔憂?
「舉輕若重,舉重若輕,身重可入水,卻又能如鴻毛一般漂浮於水面之上。」武極暗暗默念,卻見其緩緩邁步,竟然在這河面之上如履平地的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