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身世

  「皇后娘娘，臣且問娘娘一句話，娘娘想要如何去制約顧燁寒？若是失敗了又該如何？這一切的一切娘娘可曾想過？」羅宰相道，「只要你不慌亂，他們自是沒有辦法，但若是您自己先陷入了慌亂之中，那一切都是徒勞的。」

  「……」

  承敏皇后現在如何聽得下去，顧燁寒既然發現了欣貴人的屍首，總有一日，他也會發現此事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這個男人現在做的是在敷衍自己。

  「你可有想過？若是本宮被發現，你也逃不了。」承敏皇后道，「你現在既然不顧你我往日恩情，那本宮今日就想問你一句話，你怕不怕自己的前程被影響？本宮有本宮的苦衷，在這偌大地後宮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得精彩，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既不肯幫本宮，本宮只好自己行動，但本宮仍是要勸說你一句話，別忘了，你跟本宮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若是本宮有三長兩短，你，也逃離不掉。」

  羅宰相倒吸一口涼氣，承敏皇后這是要與自己翻牌。

  「你真要殺了虞姝？」羅宰相問話道。

  「是。」

  「你真的覺得，只要殺了虞姝，一切地事情都能迎刃而解？」羅宰相又問。

  「沒錯，現在就是殺掉虞姝這一件事。」承敏皇后道。羅宰相嘆出一口氣來：「好，本相滿足你，但皇后娘娘您別忘了，您現在如此特立獨行，遲早會面對比較慘重的代價。你正在一步一步的毀了你自己，還有毀了我。」羅宰相說罷，站起身，「這是本相為娘娘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以後本相與娘娘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承敏皇后不解。

  羅宰相併未解釋，承敏皇后如此愚鈍，與她說道這些，她也並不能理解。她面對大事如此心驚膽戰，遲早都是要出大事的，而羅宰相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要讓此事發生。

  他既然不能保全這個女人，現在自私一點的做法，就是保全自己。

  承敏皇后咬了咬唇，不再多言語什麼。羅宰相走後，承敏皇后癱坐在椅子上，六皇子魏譜莘悄悄地關上了房門，坐在承敏皇后跟前：「母后，你這是何苦呢？兒臣以為，羅宰相說的並無任何問題，若是我們加緊防範，一定不會出任何差錯，你為何就是不肯相信羅宰相呢？」

  「相信他？」承敏皇后冷聲一笑，「皇兒，你以為這個男人真的會為了母后拼命麼？不，他並不會如此做，這個男人心中在乎地永遠都只有自己，他不在乎別人是死是活，與這樣的男人相處，早晚吃虧的都是你母后我，是，母后以前是信任這個男人的，但是現在，母后不能信任了。」

  他曾經對自己說過好多話兒，因著這些話，自己毫無顧慮的相信他，可是自己得來的卻是什麼呢？罷了罷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都已是過眼雲煙，她不想去埋怨，也不想去在乎，該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如今自己唯一在乎的就是芙蓉，自己對不起芙蓉。

  「母后，你到底有什麼苦衷？為何當初要選擇與羅宰相同盟，難道您沒有更好的選擇麼？」魏譜莘問。對於羅宰相，自己一直心有疑慮，他是一個極具虛榮心的人，對自己對他人並非一味的付出，在付出之前，就斤斤計較著要回報，若非不是幫助羅宰相走到今日這個地位，母后根本就不會被父皇所厭棄，所以，今日地一切，都是羅宰相一手造成地。

  「苦衷？」

  承敏皇后淡淡一笑，「的確有苦衷，皇兒，如今母后只有你一人了，母后也不隱瞞你什麼了，皇兒，你並非是皇上的親生兒子，是母后與羅宰相的私生子。當初，母后懷你的時候，母后根本對不上皇上寵幸的時辰，於是母后安排了你的母妃假孕，於是，在母后生產的同一天，讓你的母妃生產，你其實，是母后的親生孩子，所以母后才要保全你的位置。」

  「……」

  魏譜莘喉頭一滾，自己是誰的孩子，其實自己心中一直都有在懷疑，母妃從小到大對自己並不上心，反而是母后，對自己孜孜不倦的教誨，所以他一直都在懷疑，自己就是母后的孩子，可他沒有想到，自己根本就不是皇嗣，而是一個宰相的孩子，這不是欺君大罪麼？

  「原本這件事，母后打算永遠的藏在心中，可是現在，母后藏不了了，」承敏皇后道，「母后需要你，需要你幫母后一起做事，你可明白？」「母后，你到底在說什麼？你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母后不想欺騙你，但現在，母后不得不說了。如果可以的話，母后真想隱瞞你一輩子，一輩子都不讓你知道。」承敏皇后道。因此，她可以為了魏譜莘而犧牲掉芙蓉，這也是為何她一直都在為魏譜莘鋪路的緣由。

  她以前明白，魏譜莘願意相信自己，是以為自己沒有兒子傍身，所以依附自己。她也欣然接受魏譜莘的猜測，但是現在，她必須要魏譜莘毫無顧慮地完全信任自己，而如今讓他信任的最好法子，就是告訴他真相。

  「母后，兒臣不明白，兒臣真的不明白，為何您要如此做？您可知曉您與宰相的事情若是被人發現，將帶來怎樣的後果？你既然與宰相有私情，為何要讓芙蓉嫁給宰相呢？」魏譜莘道，「對您而言，芙蓉可是你的親女兒，難道你就不……」

  「我自然是有自己的考慮，若非事情如今到達這個地步，誰會願意如此做？你母后並非是一個什麼都不顧的蠢笨人，自然懂得這些情況，但母后之所以如此做，是為了在這後宮當中生存下去，除了母后，這後宮的妃嬪都有娘家扶持，而母后就是被南淵潑出來的水，他們那裡會管母后的死活。」她的利用價值就是嫁給魏朝，如今已經利用完畢，自然該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