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真相大白3

  虞姝冷冷一笑，道：「德妃娘娘，您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的麼？」

  德妃不敢相信，哪怕自己想要取了張環的性命，她也不敢相信張環真的會背叛自己。德妃冷冷地抬起目光，望著張環。

  「張環，你是不是被虞姝逼迫了？是被虞姝逼迫了才如此陷害本宮的對不對？」德妃慌張道，「聖上，臣妾真的沒有撒謊，臣妾說的都是真話，沒有半點謊言，聖上還請相信臣妾……」

  顧乾軒笑了笑：「德妃，你以為朕與你說的都是假話麼？或者，你以為朕真的是一個傻子麼？你做的事情難道朕真的瞧不清楚？真正瞧不清楚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你看看自個做的事情……」

  德妃哭出聲兒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張環明明說過，他會保護自己的，可是他的保護就是這樣麼？她真的受傷了。

  「德妃，你就承認吧。」虞姝瞧不下去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張環都已經承認了，你還有什麼承認不了的？」「本宮有什麼可承認的？」德妃冷冷一笑，「本宮做錯了什麼，為何本宮要去承認，真正做錯事情的不該是你們麼？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做錯了什麼？難道入這個後宮，是我所想的麼？」德妃咬牙切齒地道，「一切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都在騙我，是你們……」德妃腿腳一軟，躺在地上，「你們毀了我……都是你們毀了我才是……」

  「所以，你是承認了是你主使張環殺害小公主的是麼？」太后問話道。

  「太后娘娘，您現在用這件事怪罪臣妾，不覺得對臣妾不公平麼？在臣妾入宮的時候，太后娘娘您是如何說的您是不是都忘記了？若是臣妾沒有記錯，你是不是與臣妾說過，你最厭惡的人就是皇后了，皇后娘娘也是您最頭疼的不是麼？您是如此暗示過臣妾的，所以臣妾才會去找皇后娘娘的麻煩……」德妃深吸一口氣，所以現在，為何都成了自己的錯，明明自己才是最冤枉的人不是麼？憑什麼都將錯誤怪罪在自己身上，憑什麼。

  「你想說的話就是這樣麼？」虞姝道。

  太后沒有回話，當初的確是自己暗示過她，可這又如何，在這後宮之中，幾乎所有的人都知曉自己對皇后的厭惡，所以自己暗示了又如何。德妃不服氣地望著太后：「臣妾做的事情都是太后娘娘您交代的事情，為何您還要如此對待臣妾，臣妾若是有什麼做地不好的地方，太后娘娘您交代就好了，為何要這樣對待臣妾，為何最後您會與皇后娘娘一起這樣質問臣妾……」

  「皇后娘娘從未說過一句話，您為何要如此說呢？」虞姝清淺的聲兒道，「你說，是太后娘娘交代您對付皇后娘娘的，那您這意思豈不是是在說是太后娘娘指使您對付皇后娘娘的麼？還是什麼？」

  「本宮可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太后道。

  「是，您沒有做過，一切都是我做的，」德妃呼出一口氣來，她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辯解的餘地了，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明明只有幾日而已，她卻是輸得如此慘烈，最後落得什麼都沒有的境地，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吧。

  「臣妾知曉了，一切都是臣妾的錯，可是你們可有想過，這一切都是臣妾願意做的麼？」德妃輕聲笑笑，「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就一點錯沒有？聖上，您是不是也覺得，自己什麼錯誤都沒有？」

  「你做的事情，朕有什麼錯誤？」顧乾軒挑眉，他現在瞧見德妃就覺得噁心。德妃握緊了拳頭：「是，你們都覺得自己什麼錯都沒有，真正有錯誤的人是我，你們沒有任何的錯誤，我明白了，都是我的錯，是……當初太后娘娘暗示臣妾的時候，臣妾不應該如此做，當初聖上對臣妾冷淡的時候，臣妾也不應該難過，臣妾也是父親捧在手中長大的千金小姐，憑什麼就臣妾遇到這樣的事情，憑什麼臣妾就要遭遇這種事情……這對臣妾而言公平麼？並不公平不是麼？」

  德妃說道此處冷冷地吐出一口氣來，是的，什麼都不公平，她承認，自己是做錯了事情，小公主的亡靈或許會來殺了自己。但是現在，自己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無論什麼，都比不上這些人的冷漠，他們明明都與自己一樣，都是有錯的，憑什麼一切的錯誤都怪罪在自己的身上，憑什麼一切事情都算作是自己的錯？

  德妃捂著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真的好疼，或許已經傷到了脾腎，可是現在，他們有誰關心過自己麼？他們在乎的真相，是那麼的傷人……

  德妃呼出一口氣來：「臣妾不想說什麼了，臣妾覺得，一切都是無奈的，你們認為是如何就如何吧，臣妾從未想過……做這些事情，聖上的冷漠皇后娘娘您應該最有體會才是，我也是一個女子，丈夫如此冷漠對待，我心中如何能夠接受，難道我就不應該難過麼？難道我就真的不能難受麼？這時候，身邊有一個男子對自己很好，難道你能做到不動情麼？」

  是，她錯了。當初的一切都是自己做錯了。

  「還記得，臣妾剛入宮的時候，對聖上是懷著期待的，臣妾在想著，聖上是怎樣的人，他與臣妾會怎樣相處，對於聖上的憧憬多過了入宮的害怕，可是最後，臣妾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皇后娘娘，您應該能明白我的感受不是麼？您應該能明白，臣妾這話的意思對麼？」

  皇后垂下頭，她自是能夠明白，原來德妃與她是一樣的，他們都曾對一個男人產生過憧憬，可是這樣又能如何，難道就是做錯事情的藉口麼。皇后道：「可是你做的事情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本宮的女兒又做錯了什麼呢？要被你如此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