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復仇之路

  「你且安心，我已經想好了。」沐清幽道。

  虞姝頷首，起身道：「皇后娘娘，我先離開了。」她還有要事要做，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放過德妃。「你等等……」沐清幽喚住虞姝，虞姝回頭，輕聲道：「皇后娘娘還有什麼話是想說的麼？」「謝謝你了。」虞姝本就是一個外人，這些事情原本就不該她來管，但是她現在……卻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捲入這場爭鬥之中。沐清幽對虞姝的感激不僅於此，她抿了抿唇瓣，「能與你做朋友是我最幸福的事情，真的，虞姝，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謝謝你願意幫我。」

  「沒事。」虞姝道，「因為我清楚，就算是我出事情了，皇后娘娘您也會挺身而出的不是麼？」沐清幽呼出一口氣來，點點頭：「是。」「那咱們之間還用說這些東西做什麼呢？只要你明白就好了。」虞姝點點頭，不再多言什麼，轉身而去。

  ……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德妃回了宮後，一直惴惴不安，那火說熄滅就熄滅，難不成真的是小公主的亡靈回來了？可若是小公主回來，她來找自己做什麼，殺害她的人明明就不是自己啊。

  「娘娘，從皇后娘娘那兒回來後您就一直心神不寧的，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您與婢子說說，若是婢子能夠為德妃娘娘排憂解難的地方，一定盡力而為。」一旁的婢子道。德妃咬著唇瓣，沉聲半晌，才問出一句：「苗兒，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混這麼一說麼？」

  「鬼魂？」苗兒頓了頓，「娘娘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

  「我剛才……在皇后娘娘那兒，遇到了一些怪事。」德妃咽下一口唾沫道。苗兒瞧出她受了驚嚇，安排旁人給德妃煮了一碗安神湯，才緩緩道：「娘娘是遇見什麼事情了麼？今兒個看來我就應該跟著娘娘進去，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給昕月，」苗兒是德妃娘娘身旁的大宮人，今兒個的事情原本應該自己陪在德妃娘娘身邊，怎奈何內務府的事情耽擱了。

  德妃最是信任苗兒，道：「苗兒，本宮不知曉為何，心中總是惶惶不安，本宮總覺得，可能要發生一點事情了，但具體會發生什麼，本宮心中也不清楚。苗兒……若是小公主真的回來了，我該如何辦……本宮會不會死……」

  「娘娘，您在胡說八道什麼，您難道就不認為是皇后娘娘故意嚇唬你的麼？若是小公主真的回來了，為何不直接來找您呢？」苗兒笑著道，「這其中一定有詐，說不定就是皇后娘娘故意嚇唬您的，德妃娘娘，您可別當真，你若是當真了，就是真的上了皇后娘娘的當了。」

  「你說的是真的麼？這真的是我多想了麼？」德妃問話道。

  「自然是德妃娘娘多想了，怎會有假？」苗兒的聲音很是溫和，德妃聽著她的勸慰，逐漸恢復了平靜。她也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好端端的怎麼就皇后娘娘那兒鬧這種髒東西呢。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地。

  「德妃娘娘，婢子想要問您，皇后娘娘與王妃那兒可是瞧出什麼來了？他們知不知道您是……」

  「沒有……」苗兒的話還未說完，直接被德妃打斷了去，她現在心煩意亂的，已經沒有心情管這些瑣碎的事情來，「本宮現在也是疑惑，虞姝像是什麼事情都不知曉一樣，可若是她真的什麼事情都不知曉，她又何必在本宮面前譏諷呢？可若是她什麼事情都知曉，為何又不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皇后還有聖上呢。

  皇后娘娘那兒一點反應都沒有，所以我才會懷疑……」德妃道，「按理來說，若是虞姝調查到了什麼，一定會告訴皇后才對，皇后若是知曉了我是殺害她女兒的仇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可是這兩人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這是最奇怪的地方，難道張環真的對自己如此好？什麼事情都不與虞姝說。可是……他與她的事情是遲早瞞不住的。

  「苗兒，本宮與你說一件事，這兩日你儘量尋個辦法見著張環……」德妃道，「若是一旦尋找到什麼機會，你就殺了張環，知道麼？」

  她雖然愛張環，但是自己更愛惜自己的生命，如今自己腹中已經有了骨肉，雖然這骨肉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但自己也要想辦法讓這個錯誤成為正確的。只要聖上不要懷疑自己，那她就是還有機會的。

  苗兒頷首：「知曉了娘娘。」

  ……

  陰暗的地牢中，張環傷痕累累的被架在柱子上。虞姝冷冷地望著張環：「直到現在，你還是什麼話都不願意說麼？」「我是宰相的兒子，你這樣對我，就不害怕……」

  「將你抓起來，是聖上的注意，」虞姝道，「若你父親有任何怨恨，儘管與聖上說去。但是你的話，恐怕這輩子都要呆在這牢籠之中，一旦你們的事情暴露，恐怕這輩子別說你了，就連你父親，也要被你連累。」

  張環聽到此處，眼中暗潮流動。昨兒個他剛去值崗，虞姝二話不說就將自己給抓了起來。張環心中有怒意，卻不得不臣服。他咽下一口心慌，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懂。你說聖上知曉了事情的真相，聖上知道了什麼真相？」

  「就是你與德妃娘娘的真相，」虞姝道，「張環，你真的以為自己騙得過所有人麼？人就不能做錯事你不明白這個道理麼？一旦做了錯事，無論是曾經立下過多少功勞，都是要被……」虞姝說道此處，輕聲一笑，「我說這樣的話，就算是不說明白，想必你心中也清楚吧？張環，你是一個聰明人，我也希望你能做聰明人做的事情，你其實心中清楚，德妃是不可能護著你的不是麼？」

  「我不明白你話中的意思是什麼。」張環冷哼道。

  虞姝有的是時辰與他消磨：「你不明白？我看你是裝著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