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未來的道路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先處理你的事情，處理什麼？」虞姝道，「皇后娘娘，如果你將我當成朋友的話，就不要嫌麻煩，對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人，知曉麼？」

  「知道了。」沐清幽欣慰道，也只有虞姝願意勸慰自己了，若是換做旁人，想必都不會理會自己任何。這些年生，都有虞姝的陪伴，她才不至於孤單，現在……沐清幽呼出一口氣來，她也要好好想想未來的道路了。

  孩子沒有了，她悲傷……

  可是……

  這裡是後宮，她不能悲傷，一旦遇到什麼事情，她就無法去面對。身為皇后，有太多無奈。

  虞姝陪著皇后，待她心情緩和了下來才離去。剛回了正院，就聽白晴道：「王妃，您要的答覆已經有了。」「那個男人是誰？」虞姝問道。

  「那日的那個侍衛是張宰相的兒子，」白晴道，「聽宮中的人說，他時常做這些事情，勾搭宮人，糟蹋了好些個宮女了。要不要再繼續下去？」

  「……」虞姝蹙了蹙眉，抿著唇瓣想了想，「你去跟林大夫說一聲，今日我沒有法子照顧聖上了，我要去一趟天牢。」

  「是。」

  虞姝沒有耽擱時辰，直接往天牢而去。安心是皇后的貼身侍衛，小公主的事情皇后交給安心全權負責，安心一定知曉什麼，她身體不舒服這樣的藉口虞姝見怪不怪，身為婢女，偶爾也想著偷懶。虞姝吐出一口氣來，與天牢的守衛通融一番後入了天牢。

  安心的牢房是在偏房，虞姝推門而入，就見安心頹廢地坐在床頭。

  「安心。」虞姝喚她。

  安心這才緩緩抬起頭，跪在虞姝跟前：「王妃，這件事真的與婢子沒有任何關係，婢子……婢子知曉錯了，王妃，您能否通融一下，不要殺了婢子……婢子還有親人照顧，不能死去……」

  「安心，我有話想要問你，若是你願意老老實實地回答我，這件事就能這麼過去，」虞姝道，「你那日真的是身子不舒服麼？」

  安心咽下一口唾沫，不敢抬頭直視虞姝的目光，虞姝輕呵一聲：「看來你是不肯說了？」

  「王妃，婢子不敢欺騙你什麼，婢子的確是身子不舒服，」安心說，「在皇后娘娘宮中，婢子應該是最稱職的，旁人都在偷懶，但婢子從不偷懶也從不偷奸耍滑。婢子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只是當日，婢子的確是積食了，身子很不舒服，又不想麻煩旁人，就……就直接回房歇息了，婢子真的沒有想過……」

  「沒想過什麼？」虞姝冷聲質問道。

  「沒有想過發生這樣的事情……」安心道。虞姝輕呵一聲：「你沒有想過，你什麼沒有想過？你是皇后娘娘身邊最親近的人，你說你對皇后好，此話我只相信一半，我且問問你，你的好都用在哪裡了？若你真的對皇后娘娘、對小公主上了心思，怎會遇上這種情況？」

  安心支支吾吾，心虛地垂下頭。

  「我問過了，昨日你不過只吃的米粥罷了，」虞姝笑著道，「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積食的？」

  「我……」

  「我且問過，昨日你偷偷摸摸出去了一下，回房也是偷偷摸摸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旁人來敲門你也不開，這是為什麼？」虞姝接著問。

  安心紅著臉，震驚地望著虞姝：「你是不是想問，這種事情我是如何知曉的，你騙得過別人，難道你還能騙得過我麼？」虞姝笑了笑，「你昨日晚上究竟在做什麼，只有你心中明白，我知曉，你不是殺害小公主的凶獸，只要你說出，你昨日夜裡做了什麼，我絕對不會對你做什麼，到時候你定罪的時候，我也會去向皇后娘娘求情地。」

  安心咬著唇，猶猶豫豫地不敢開口，虞姝沉沉地嘆出一口氣來：「看你這個模樣，還是不肯說了？罷了，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想逼迫你了，你就留在這裡等死吧……」虞姝說罷就要轉身而去，安心認命地喚住她：「等等，我說，我說還不行麼？求求你，別這樣對我……我什麼都說好不好？」

  「那你說罷。」虞姝道。

  「王妃，婢子是犯了過錯，昨兒個夜裡，是在與人私會，婢子不敢說……」宮人與外人私會是要被砍頭的，這樣的大忌諱自己怎麼敢說出來。

  「你怎麼能犯下這樣的事情來？」虞姝蹙眉，她其實早已猜測到安心是在偷偷相會情郎，但親口聽安心說出，心頭還是小小地吃驚了一下。安心嘆出一口氣，手背撫過臉頰的濕潤：「其實我也是不願意的，但是婢子一點辦法也沒有，宮人到了二十五歲就要出宮，如今我的年紀還有三年便是二十五了，我的家人沒有給我準備親事，也許出去之後，會草草地將我嫁出去，

  與其這樣，還不如在宮中謀取一條生路，最好的法子就是去勾引有權勢的……」

  「所以，這就是你的理由？規矩就是規矩，你犯了錯事，難道還覺得自己委屈了麼？」虞姝輕哼道。安心苦笑著：「婢子從未覺得委屈，真的從未有過，還望王妃不要這麼說，婢子說這些話，只是因為心中……心中很是不安穩罷了，你不知曉，其實在宮中，婢子的生活都不好過，我們都是命賤的人，在這個深宮之中就沒有人會憐惜我們……」她說道此處，微微嘆出一口氣來，「不僅僅是我，其實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就想在這個宮中謀求一條生路罷了，你若是說我是錯的，我沒有法子反駁。」

  這就是身為婢子的命，可自己難道就這樣認命麼？等年滿二十五出宮之後，難道真的要草草了事嫁人麼？這不是自己的選擇，安心不願意。

  「你說的幽會對象是張家的公子張環吧？」虞姝問。

  安心頷首：「是。」

  「可你知曉麼？他在宮中勾搭的人不僅僅只有你一個而已。」虞姝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