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九郡王

  他說道自己曾經的往事，他是如何從嘉榮太后準備餵給他的毒藥中逃離出來，那群伺候他的宮人，都是太后娘娘派來的人，皇兄為了幫助他，只好殺掉了那群宮人，但這一切，都需要自己背著。於是在外人面前，他就成了一個瘋癲的皇子。

  虞姝皺了皺眉頭，她不明白，為何顧燁寒要這樣保護九皇子。

  虞姝剛想要問此事時，只見顧凜突然站起身，躲在了屏風之後。虞姝愣住，隨即瞧見門外走入兩個嬤嬤。虞姝認得這兩個嬤嬤，是太皇太后身邊的人。虞姝站起身，朝著兩位嬤嬤行了禮。

  「王妃，太皇太后請你去宮中吃茶，您現在可有空閒？」嬤嬤問道。

  虞姝客氣道：「既然是太后娘娘的安排，虞姝自是願意。」說罷，她回頭朝著顧凜道：「九殿下，虞姝先行告退，您……」她的話還未落下，只聽裡頭傳來顧凜氣急敗壞地聲音：「你要走就走便是，不用在我面前說這些。」

  虞姝搖搖頭，知曉他是在旁人跟前做戲，朝著兩位嬤嬤無奈地笑笑，跟隨他們離去。太皇太后念佛歸來才不過半月，這半月虞姝沒有入宮來拜見。如今相見，虞姝倒是想念地緊，太皇太后握住虞姝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道：「姝姝，你最近又長大了些許，聽聞你要在宮中待些時候，這些時候你就多陪在本宮身邊吧。」虞姝乖巧地點點頭：「好。虞姝知曉了。」

  「本宮聽聞，今日聖上來尋你說話了，聖上可是與你說了什麼？」老太太問。虞姝搖搖頭:「聖上什麼都沒有說……」太皇太后笑了：「我的傻孩子，現在什麼話都不肯與你皇祖母說了麼？皇祖母也是過來人，你且說是什麼事情就好，皇祖母可是將你當做了自家人，你若遇到了煩惱的事情不與皇祖母說，那皇祖母可要怪罪你了。」

  虞姝聽聞此話，才道：「皇祖母，聖上喜歡我，我拒絕了聖上，是殘忍的拒絕，我……」虞姝撫摸自己的胸口：「我的心情有些許難受，並不是因為覺得拒絕了後悔，而是有一種莫名的虧欠在其中，我也分不清這樣的虧欠到底是什麼，就覺得心情甚是難受……」

  虞姝說著，聲音微微低沉了下去。太皇太后聽虞姝如此道，呼出一口氣來，拍拍虞姝的肩膀：「傻丫頭，你是一個善良的丫頭，不想傷害任何人，你難受自是理所當然地事情，沒有必要為此事而難受。」虞姝聽聞此話，垂下眼眸：「虞姝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虞姝的的確確是傷害了人，既然是這樣，虞姝……」

  「不許如此想，你並未傷害任何人明白麼？」太皇太后道，「你說的這些話，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正確的，本宮的確是沒有看錯你，如果你因為愧疚，或是不想傷害聖上，而拖延此事，模糊此事，本宮不會再如此對你掏心掏肺。不喜歡的人，就不要給他任何機會。姝姝，你做的是對的，聖上如今會怎麼想，是聖上的事情，但是該做的事情，你都已經做了，你明白麼？」

  虞姝點點頭：「謝謝太后娘娘，虞姝明白了。」「明白了就好。」太皇太后道，「你如今也長大了，也懂得很多生不由己的事情，很多事情不用本宮說，你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姝姝，宮內如今並不太平，聖上對你說的那些話，無非也是想從你這裡得到答案罷了。」

  「得到答案？」虞姝眨巴眨巴眼，不懂太后娘娘此話為何意。太皇太后笑著道：「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從今日起，對付你與燁寒的時候，他不會再留任何的情面。」虞姝哽住，她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自己並不後悔。

  「傻丫頭，你知曉麼？如果可以的話，本宮真希望咱們二人就是普通家族的祖孫，這樣的話，就沒有如此多的勾心鬥角，你也不會受如此多的委屈，但是丫頭，你不是普通家族的孩子，本宮也不是普通家族的祖母，咱們二人的命運，也要捲入這場旋渦之中。」太皇太后道。虞姝心中沉沉地，像是堵著一塊大石頭：「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一切都是太平地，沒有如此多的糟心事情發生，大家都是好好相處，聖上還有王爺……也是好好相處，但我明白，這是虞姝的妄想。」

  「你明白就是了。」太皇太后道，「你是個聰明的丫頭，在這場旋渦之中，本宮也明白，你會想方法保全自己的。如果遇到了什麼事情，你要知曉，本宮永遠都站在你這一頭。因為本宮知道，你永遠都是一個好孩子。」

  「皇祖母……」虞姝鼻子酸酸的，「您為何對我如此好？」從見到皇祖母的第一眼開始，皇祖母就對自己好了。那時候的自己什麼都不會，整日唯唯諾諾的，出不得頭的。太皇太后指著自己的眼睛：「你老祖宗我不瞎，你是不是好孩子，你老祖宗是分得清的。」

  虞姝笑笑，將頭依靠在皇祖母的肩膀上：「你是除了李嬤嬤之外，對我最好的長輩，祖母，虞姝願意伺候你一輩子，以後虞姝就算出宮了，也會常常來宮中陪著皇祖母你的。」

  「陪與不陪，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只要你與燁寒兩人好好過日子，老祖宗也可以放心了，」太皇太后說著，颳了刮虞姝的鼻頭，虞姝嘻嘻一笑，抱住太皇太后：「虞姝都知曉了，虞姝會與王爺好好過日子，不讓皇祖母擔心，你也安心，王爺也會好好對虞姝的。」

  「這個本宮倒是不擔心，本宮擔心的是另外一碼事。」太皇太后道。虞姝眨眨眼：「皇祖母擔心的是什麼事情？」「姝姝，如今你也十四了吧，虛歲十五了。」「嗯，姝姝還有一年及笄。」虞姝頷首道。

  「也是大姑娘了，你可有與燁寒……親密過？」太皇太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