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都是你的錯

  似乎是腳步聲引起了虞珍的注意，虞珍停滯了咳嗽，虛著聲兒道：「你們……你們誰去通知一下你們的主子，我真的好難受，你們的主子與八郡王好歹也算是……也算是同盟，你們如此對我，到時候八郡王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虞姝聽到此話，冷冷一笑，虞珍說聰明也聰明，但說蠢笨也是真的蠢笨，她怎麼能感覺不到是誰在綁架了她。「王宸綁架你能有什麼好處，是誰綁了你，難道你是真的看不清楚麼？」虞姝冷冷問話道。

  虞珍聽到虞姝的聲音，血液仿若都要凝固倒流了一般。她咬著唇，隨即嘴角微微一抖：「虞姝，我就知道是你……你想要幹什麼？你綁架我能有什麼好處……如果母親知曉了你綁架我，你以為母親能夠放過你麼？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敢殺了我。」

  「虞珍，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你覺得是母親想要殺了我，還是想要殺了你呢？」虞姝也不著急，緩緩問道，「你已經消失兩日了，別說母親了，就連你心愛的八郡王也沒有來找你，你可知道這是為何麼？」

  「虞姝！你想要做什麼？」虞珍心「咯噔」一跳，自己被關了兩天兩夜，與外界已經失去了聯繫，就算虞姝做什麼，自己也不知道。她很有可能利用自己的失蹤，做出什麼事情來。虞姝呼出一口氣，緩緩地坐下身子：「你也別太擔心，你且安心，我暫時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前提是你要乖乖地才是。」

  「虞姝，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別以為你做這些事情沒有人會不知道，我……」她話還未說完，虞姝堵住了她的嘴：「我看你也並不是真的著了風寒，而是想要裝可憐吧，你這技術，若是給別人看，恐怕能騙到，但你別忘了我是誰。

  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虞相府你回去之後也是腹背受敵。曾經的我，念及姐妹的情分，並未對你下手，但是現在，我什麼都不怕了。你對我做過這麼多過分的事情，還曾經傷害我身邊的人，如果我再輕易饒過你，那也太不像我了。」虞姝道，「虞珍，我現在的確不想殺你，你還有用處，但是你放心，你離死期也不遠了。你可知道為何你能對付我對付到現在麼？」

  「嗚嗚嗚……」虞珍嘴巴被堵住，叫喚不出。虞姝接著道：「是因為以前我念及你的好，所以從未想過傷害你。我以為，你會自己慢慢地想清楚，但我還是小看了你。你根本就看不清楚現實。所以虞珍，很抱歉，我必須要傷害你了。這也是你逼迫我的。

  咱們二人之間，曾經也是要好過，當初嫁給王爺之後，我也是盡力在幫你，我不明白，為何你會對我懷有如此大的恨意。這麼多年過去，這樣的恨意一點都沒有減少。只要是你覺得能傷害我的地方，你就用盡全力傷害我，虞珍，你真的沒有一點人性，若是我這一次還放過你，我就是不放過自己。」

  如果當初，不是虞珍對自己的施捨，虞姝恐怕會忍飢挨餓很久，她與李嬤嬤兩人也很難在府中活下去。虞姝一直以為，虞珍會想清楚，一次一次留著她的性命，但是虞珍呢，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她的恩情自己已經還乾淨了，在於一次一次地放過她。也是該還手的時候了。

  其實虞姝心中一直明白，虞珍對自己的施捨，是在安慰她自個，她安慰自己，自己並非是虞相府中最差勁的人，她憐憫自己，是在撫慰她自個的心。

  虞姝取下虞珍堵在嘴裡地破布，虞珍大口大口呼吸著，道：「虞姝，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對你的恨意。原本我應該是你的，你現在過的生活都應該是我的，你知不知道我到達我這一步用了多大的力氣。而你呢？成為人上人只用了一步。為何命運如此的不公平，我與你都是庶女，憑什麼就你飛黃騰達了？

  早知道，我就該看著你小時候餓死過去，早知道，我就不該救你。當初你奄奄一息快要病死的時候，我就不該去求父親，給你找大夫來。虞姝，我恨你，我好恨你。如果沒有我，你根本就沒有現在擁有的一切，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根本無法成為奉親王妃。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還給我，你應該還給我！」她怒吼道。

  「我們二人如今已是這副模樣，你且好好告訴我，你的母親當初是不是被你害死的？」虞姝問。虞珍頓了一下，冷笑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現在說這些能改變什麼麼？」

  「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如此狠毒？」

  「是我害死的，」虞珍說，她現在已經落入虞姝的手中，也不知自己是否能夠逃離出來，說出實話又能如何，「你想地沒有錯，就是我害死的，其實就算我不承認，你心中也明白不是麼？既然如此，你還問我做什麼？

  你看，我走到今日這個地步，還要親手害死我的娘親，憑什麼你就能夠什麼都不做，擁有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擁有的一切，不公平！這不公平！」

  虞珍憤怒地道。她無非就想過一個好日子罷了，她也不想一輩子都成為下等人，所以自己如今努力地成為嫡女，所以自己去討好那些令人噁心的人。去給那些讓自己討厭的人賠笑。她厭惡自己，更是厭惡讓自己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虞姝。

  虞姝輕笑了一聲：「你覺得，你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我的錯麼？虞珍，你也太高看我了，把你自己弄成這樣的人，明明是你自己。三姐姐不是憑著自己的努力考入凜書閣了麼？她的命運就能得到改變，雖然不至於飛黃騰達，但是一生無憂，你追求權力有什麼用，到頭來我們都是一杯黃土，這輩子過得好，難道不是最重要的麼？」虞姝淡淡道。

  虞珍咬著唇，偏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