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白若水的身份

  其實白若水到底是不是故意中劍地，虞姝也說不準，她聽到左傾有如此懷疑的時候，自己也滿是詫異。白若水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對自己做出這個地步，難道是真的只是喜歡上自己了麼？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倒真不能與這樣的人一同了。

  「你也別見怪，我家侍衛就是心直口快，也沒有什麼壞心眼。不論如何，我很感激白姑娘的救命之恩，我也知曉，白姑娘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但是千竹雪蓮，我們的確是不會去要的，白姑娘也不用為了我們去討要，我們去千面山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

  「若連，跪下道歉。」

  虞姝的話還未落下，白若水冷肆的口吻在耳畔響起。虞姝止了言語，咽了咽不可思議地看向白若水。白若水抬眸看向白若連，「你做錯了事情，難道還不能道歉了麼？快些道歉！」

  「姐姐，我做錯了什麼？」白若連咬了咬唇，她也聽見了，自個姐姐用性命去救人，結果得來了這樣傷人的話語來，她為自己的姐姐感到不值得。虞姝吐出一口氣來：「您沒有做錯什麼，白姑娘，你也別如此，我們相逢一場，虞姝早已將你當做了姐妹，今日的事情是我們都不願意發生的，若虞姝有幸能從千面山回來，到時候再來拜訪白姑娘，如何？」

  「虞姑娘，你別說了。我知曉，你心中是有氣的，若不是有氣，我絕對不會相信，」白若水道，「但是我更明白……你一定是相信我的，我沒有任何壞心，我跟著你們趕路，我明白你們一路上有多艱辛，只是這千面山太過困難，且危險重重，我知曉虞姑娘著急想要救人，但是還請你三四而後行，要想度過千面山，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哪怕休息一晚也好，我是為了虞姑娘考慮，絕對沒有其他任何心思，還望虞姑娘能明白……」

  她說的沒有錯，趕路這麼幾日，他們已經疲倦了，雖說不願意承認，但虞姝已經用盡了自己的體力，如今更是累得閉上眼睛就能睡過去。白若水這一路上，除了對自己說過深情的話語之外，什麼都沒有做過，若是自己一棒子打死她，對於白若水而言，也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總不能因為她的妹妹，而自己……

  虞姝如此想著，沉沉地嘆出一口氣來：「好……我們留下住一晚。」

  「主子……」左傾反對，這白若水不像是個好人，白若連更是，他怎麼能讓主子住在這種地方。左傾跟著顧燁寒如此久，看人做事一向準確，他覺得不合適的人，一定不合適。

  他咬咬牙，沉沉地看了白若水一眼，虞姝抿了抿唇瓣，輕聲道：「住一晚上吧，白姑娘對咱們也算是有恩情地，總不能虧待了白姑娘的一番好心。」

  左傾聽虞姝這麼說，這才作罷。

  白若水呼出一口氣來，冷冷地瞪了自家妹妹一眼，差點就壞了自己的大事，這丫頭，也不知曉是故意還是無意地。

  夜裡。

  白若水躺在床榻上，腳步聲緩緩走向自己，她抬眸看去，是白若連抵著頭，愧疚地望著自己。白若水冷冷地哼出聲兒來：「你還真是會給自己加戲，今日演的這擔心姐姐的戲碼演的還真是不錯，我險些就相信了你來。」

  「主人，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要相信我，我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主人你好，我是絕對不會害你地。那個虞姝，她本就懷疑你，很有可能，主子你就會暴露，我不想主子暴露，只好讓他們離開……」

  「不想我暴露？可你做的事情分明就是把我置於危險的境地！」白若水怒吼道，這聲音聽上去並不像是女子的聲音，反倒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她抬頭，倒吸一口涼氣，低頭的瞬間，目光狠是冷肆，「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三年了，我從未想過，你是這樣糊塗的人，虞姝是懷疑我的身份沒有錯，但你今日做的事情，明顯是讓她對我產生了距離。若不是我阻止，恐怕她真的會走，而她這麼一走，恐怕就再也不願與我相見了。」

  白若連眼睛頓時紅了：「主人，虞姝根本就不值得你做這樣的事情，你都為了救她，受傷了兩次。第二次如果那刺客的劍再偏離一點，也許你的性命就真的沒了。」「那刺客地劍不會偏離的，那是我的人，他不會要了我的性命。」白若水說。

  白若連哽了哽，他這苦情戲演得，太過火了。

  白若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今的我什麼都沒有了，但我就是不想放棄，你年紀小，你並不懂我的感受，你也不知真的喜歡上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以前的他，的確是將虞姝當做一個玩物，但沒有想到，相處幾日之後，反倒是有了其他的感情。虞姝與自己接觸過的女子都不一樣，與他一直藏在心中的人更是不同。

  「主人，你還可以……還可以為自己打拼，你不一定就永遠都要隱姓埋名，只要你願意，我們白家永遠都可以為您護航，你想做什麼，我們白家都會支持，只是……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去在乎一個女子，更何況這個女人已經嫁給了別人……」

  「你以為我的目的只有這個？」白若水開口打斷了她，「你可能不清楚，虞姝對我而言，是必須要得到的，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不做，我就不算是真正意義上得到虞姝。」

  「你要做什麼？」白若連咽下一口唾沫，問。

  「殺了顧燁寒。」白若水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口的。

  白若連詫異地瞪圓了眼睛，殺掉顧燁寒？白若水以前都沒有做到，現在的他，怎麼可能做得到。

  「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能耐？覺得我不會殺掉顧燁寒，是麼？」白若水看出她眼中的不信任，挑眉問。

  白若連低頭：「是……」顧燁寒這個男人，當初他們與他相持過，知曉這個男人不是一般人，更不是自己主子能夠對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