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絕情

2023-10-19 16:06:39 作者: 半貓
  她也是打賭,賭自己懷上的是一個小公主。只要是公主,她的身邊就能有一個依靠。顧乾軒冷冷地掃過她一眼,緩聲道:「好了,你沒有事,朕便先走了。希望你能平安生下小公主。」

  顧乾軒說罷此話,拂袖而去。

  沐清幽望著顧燁寒的背影,咬著唇,最終沒有道出一句話來。

  ……

  次日。天還未亮,虞姝便是被白昕給喚醒。

  「王妃,王爺已經查到陷害皇后娘娘的人了。」白昕輕輕地攙扶她坐起,稟告道。虞姝被此話震驚得坐起身子:「這麼快就查到了?真的還是假的?是誰?」白昕抿了抿唇瓣,目光幽幽地轉向屋外:「您去看看就知道了,這個人您也不陌生,說不定您也早已猜想到了。」

  聽白昕如此道,虞姝心下已經有了答案。她去往正堂一看,檬兒正跪在堂中央,顧燁寒慢條斯理地喝著茶,看著檬兒。虞姝翻了翻眼,果真是這個丫頭,看來自己沒有猜錯,她對皇后並非是真心的好。

  檬兒嚇紅了眼睛,她今日一大早就被一群侍衛綁來了此處,面對顧燁寒,她一個字也道不出來,顧燁寒也沒有問她話,檬兒手腳都發軟,偏偏他不說話,比說話時更有威壓。

  「檬兒,你為何要害了皇后?」

  虞姝冷聲質問道。檬兒瞪圓了眼,一副無辜受驚的姿態:「王妃,好端端的,您為何要說此話,我何時害了皇后?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還望王妃信任我!」

  「那卵石是你放的吧。」顧燁寒緩聲道。

  檬兒咬著唇:「我……我並沒有放,我不明白王爺說此話是什麼意思,我……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還請王妃信任我,我怎麼可能去害了皇后。」

  「那昨日你與本王對視之時,為何如此緊張,神情逃避?」顧燁寒問。這麼多年,顧燁寒看人從未出錯過,浴血奮戰的經驗,無論是誰,哪怕是一個微小的眼神,也能被他尋到破綻。檬兒咽下一口唾沫:「王爺……王爺一定是錯怪檬兒了,檬兒見王爺並非是緊張,而是……而是王爺的氣場太過強大,讓檬兒不敢正視罷了。」

  虞姝抿了抿唇瓣,顧燁寒斷事一定是有證據地,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睡了一晚,他就能尋到兇手來。「本王在你的房中搜到了一千兩銀票,你一年在宮中的俸祿是五十兩,你如今入宮才兩年,怎會有一千兩銀票?這個錢,你難道就不想跟本王解釋一下麼?」

  「檬兒,皇后待你並不薄,你為何要做出這種事情來?」虞姝冷笑著質問道。

  檬兒咽了咽,這兩人分明已經將她當做了兇手,無論自己狡辯與否,他們都不會放過自己,更不會相信自己。

  「我……我……」對於這一千兩銀票,檬兒真的道不出緣由來,更是說不清楚這銀票究竟來源於何處。

  「你要是不說實話,本王就要上刑了。」顧燁寒眯起眼,對於狡辯之人,他可沒有耐心。檬兒哽出一口氣,哭著道:「別……別……我說……那一千兩銀票是有人給我的……是貴人賞賜給我的,可是並不是謀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對我的恩情如此之大,我怎會去謀害她……」

  「看來還是不肯說真話。」顧燁寒斂去面龐的溫色,回歸一抹厲色:「來人啊!」

  有顧燁寒在,虞姝只需要在一旁看著便是。左傾與一個侍衛入了房中,他們手中拿著兩枚銀針,未等檬兒求饒,他們將銀針刺入檬兒的痛穴之中,檬兒直接疼得尖叫出聲。顧燁寒做事,從不考慮手下留情這麼一說。

  「還是不肯說麼?要是再不肯,你的手可就沒有了。」左傾威脅道,「檬兒姑娘,咱們扎的穴道只是第一級的疼痛,還有十級,你要不要都去試試。」

  檬兒嚇得險些暈厥過去,這一下疼痛自己都接受不了,更何況十級的疼痛。顧燁寒是真的心冷之人,自己招惹上他也算得上是真正的倒霉。可是……可是……她不能說出口啊,要是自己說出口了,大概率也是死路一條。

  都是死路,又有何區別呢。

  「怎麼?還是不肯說?」顧燁寒眯起眼,警告道。

  「王爺,我不明白為何您要說是我做的,我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也沒有去害了皇后,」檬兒哀求著道,「皇后是我的主子,就算我有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害皇后的性命啊,還請……還請王爺明察秋毫……放了我一條生路吧,婢子……婢子真的是無辜……啊……」

  她的話還未說罷,左傾的銀針已經扎入檬兒的頸動脈,一瞬間,檬兒只覺自己快要被人給穿透了一般,疼得不能呼吸。

  虞姝咽下一口唾沫,看著這樣的場景,心中沒有半點反應是不可能的,但是檬兒不可饒恕。要是輕易放過檬兒,說不定下一次,她還會對皇后使壞。

  檬兒紅著眼,她現在恨不得直接死去才好。只要死了,自己也可以不受這樣的折磨,太痛苦了,全身上下好似被人活活穿透一般,這樣的感受,像是入了十八層地獄。

  虞姝嘆出一口氣,她是真的不忍心看,但這樣的不忍心,對於皇后而言,與對自己而言,則是一種殘忍。她道:「檬兒,只要你說真話,你就可以免去痛苦,我們也不想難為你,你何不將真話道出來?」

  檬兒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待身體的疼痛好去許多,才緩緩道:「你們……你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憑什麼要說……要說是我……做的,你們憑什麼……」

  「怎麼?還是不想承認?」顧燁寒壓著嗓音質問道,聽著顧燁寒的聲音,檬兒只覺身處寒冬臘月,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她咬著牙,強硬著道:「真的不是我做的,無論你們要怎麼對待我,該說的我都要說……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你們要怎麼才能相信我,還是說,你們要把婢子當做一個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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