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虞莘的心事

  「這裡可沒人，你不就是瞧見這兒沒人才讓我過來的麼？」

  虞姝笑著道，「又不是你喜歡人家，你這麼膽戰心驚地做什麼？」

  「我……我……」

  虞莘我了個半天，卻不知該說什麼。李沉她以前了解得甚少，只知他是李將軍家的長子，李將軍也是跟著王爺一同出征過，如今戰勝，想必李將軍家應該是要加官進爵才是。

  但對於李沉的個人印象，虞莘卻是沒有的。

  「好姐姐，你告訴我，你那玉佩，你收了沒有？」虞姝問話道。

  虞莘苦兮兮地點點頭：「我收了。」

  「你……」虞姝恨鐵不成鋼，這丫頭，是這輩子沒見過玉佩還是怎麼地，怎麼誰人的都敢要。虞莘「嗚嗚」地賣弄可憐，道：「當時我也不知曉是玉佩啊，他裝在一個錦盒裡，說只是一個小禮物，希望我能收下，我想著，既然是小禮物，那我就收下好了。可誰曾想……」

  虞莘知曉玉佩不得亂收，可當時她的的確確是不知曉，況且那日丁玲兒也在，她也不好駁了李沉的情面。虞姝眼珠子轉了轉，李沉這個少年虞姝雖是沒有幾分印象，但她依稀記得兩年前的蹴鞠賽上，他幫著丁禹一同踢球，也幫著自己說過話兒來。

  丁禹會選擇李沉作為朋友，想必李沉也是有可取之處地，虞姝想了想，道：「姐姐，你看這樣如何？既然他邀請你明日去茶樓小坐，你去就是了，到時候你們好好談談，要是不合適，你就當面將玉佩還給他，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你要是覺得合適呢，就讓他……」

  「可是……」虞莘有些侷促，她從未與男子相處過，南淵雖並非明著要求男女間不得見面，但……但她從小長在深閨里，平日裡哪裡見得上幾個男子，讀了凜書閣後，雖是見上了，可男女都是分開的，哪裡容得了他們說話。

  與男子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虞莘都不知曉。

  「沒有什麼可是的，我反而覺得這樣很好呢，姐姐你想想，要是一個你從未了解過的人，母親突然把你嫁過去，你心中會安心麼？」虞姝嘻嘻笑著問，「所以，咱們還是先見見，要選擇就選擇咱們喜歡的。」

  虞莘還是不確信：「五妹妹，我只是一個庶女而已，人家可是嫡子……」

  「你可別忘了，你是凜書閣出來的姑娘。」虞姝提醒她。凜書閣的姑娘各個都是才女，他們想要出嫁，京城人自然是搶著求親的，更何況，虞莘在上月詩詞上賽過了有才女之名的王臻臻，大放異彩，此事甚至傳到不少百姓的耳朵里。

  虞姝如此說，虞莘這才安心了。她靜靜想來，李沉模樣倒也是個清秀的，要是性子也好，倒也是個好去處。

  二人邊說邊上了馬車，虞姝將虞莘送往虞相府後，自個這才回了王府。

  溪花院內的花已經結出花骨朵來，虞姝每一日都等待著桃花的盛開，她靜靜地站在樹下闔上十指，禱告王爺平安後，才回了堂內用膳。

  七寶見主子回來，在屋檐中打著轉兒叫喊：「王爺！你何時回來啊！」

  「王爺！姝姝想你了！」

  「王爺……」

  虞姝對著一隻鳥哭笑不得，七寶真真是個蠢笨的南鳥，這麼多年了，一句教的都沒有學會，反倒是把她天天掛在嘴邊上的詞兒學了一個遍。

  「李嬤嬤，今日可有收到王爺的消息麼？」虞姝問話道。

  離戰事結束已然過去了大半年，但王爺還未回來，虞姝的心已略有焦著。李嬤嬤笑笑：「王爺已經到綿陽城了。」綿陽城離京城只有兩座城池，如此算來，王爺也應該是快回了。

  邊疆離京城雖說只有五日的路程，但王爺每路過一個城池，就會留下來觀望幾日，查探民情，如此耽擱下來，卻也是過了大半年了。

  虞姝的頭耷拉在桌面上，又是一個春的到來，虞姝已不知等了幾個唇了，再等下去，是否又得等到明年去……

  「王妃，你也不用太過心急，王爺的心中自是牽掛著您的，我聽左傾來信說，王爺一直在快馬加鞭地趕回京城，只是沿途每一座城池幾乎都有些毛病，都必須親力親為地去整治，所以才耽擱了時辰……」

  「白昕姐姐，你不用安慰我，道理我都是懂的。」虞姝笑著道，「我只是……我只是想王爺罷了，但我一想到王爺平安無事，這一點想念，我還是能忍住的。」

  白昕聽著此話，雖知虞姝只是在勸慰自己，但她也願意相信。

  次日。

  虞莘在傍晚時來了王府坐客，虞姝知道她是因為什麼原因而來，也不問其因，只問其果。虞莘道：「妹妹，李公子說……說只要我願意，他就能娶我，而且是八抬大轎迎娶我過門，我……」

  「姐姐，你心動了？」虞姝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虞莘紅了面龐，她如今已有十五歲，已是該出嫁的年紀。對人生大事自然是不願馬虎與將就的。

  「到底心動了沒有，姐姐你倒是說啊！」虞姝件她只紅了臉不開口，著急催促道。虞莘呼出一口氣來，嘆息道：「你別說了，我自然是有心動了，我……我……我今兒個與李公子聊過之後，發現他很是開朗，而且他臉紅的額模樣在我這兒也顯得好生可愛，

  只是我有些許害怕，雖然我是凜書閣的學生，但李家太過龐大，李公子又是嫡長子，日後是要承襲父位，他們真的會讓一個什麼身份都沒有的人嫁入將軍府麼？我……我有些不敢相信……」

  李沉的口氣雖是信誓旦旦，但該擔心的地方還是會擔心。虞莘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被將軍府的公子瞧上，對她而言，這已經是恩賜了。

  「姐姐，如果李沉只是一個普通人，那姐姐會心動麼？」

  虞姝坐下身，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問。虞莘從未想過如此問題，仔細思忖一番，道：「如果只是一個平民，我……我也會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