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跟著您

  「姝姝，把嘴張開！」

  顧燁寒命令道。虞姝搖搖頭，她要是吃了解藥，王爺的命也許就……

  「你不吃，本王便扔了，」顧燁寒勾起一笑，抬手就要扔，虞姝下意識地勾住他的手：「別扔……唔……」她剛張開口，顧燁寒就將藥丸塞入她的口中，他抬起虞姝的下顎，輕輕一捏，虞姝下意識地吞咽下腹。

  「你……你……」

  虞姝癱在地上哭出聲兒來，她知道王爺是一番好心，可是她吃了藥，他該怎麼辦。

  「你要是死了，我……我怎麼辦？」虞姝哭著說。

  「傻丫頭，你以為本王真的會死麼？」顧燁寒捏她的臉蛋，寵溺道，「還有五日時辰，到時候林先生一定能制出解藥來，你可以放心，閻王都收不走本王的性命，何況只是一顆毒藥。」

  「真的麼？」虞姝哽咽著問。

  「是。」

  「那你真的不會死麼？」

  「不會。」

  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後抱起她來：「走，本王帶你回家。」

  ……

  虞姝睡了三天三夜。那日她著了風寒，又落了水，回了邊城後已燒得神志不清。她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瞧見一臉愁容的白昕，剛想問話，白昕開口道：「王爺吩咐了，王妃您醒後告訴您，他還在，只是現在不能見您。」

  「那……那我什麼時候能見王爺……」虞姝沙啞著嗓音問。

  「後日，後日就能見到王爺了。」白昕回，「還有一件事，還請王妃拿主意。您那日救回來的姑娘中，有兩個姑娘不肯離去，他們想跟隨您，不知您的主意如何？」

  「哪兩個姑娘？」虞姝問。

  白昕朝著門外喚了一句，玲兒與紅兒二人謙卑地入了房中。他們異口同聲地欠身行禮：「王妃。」

  「你們要跟我？」白昕攙扶著虞姝坐起身，她揉了揉眉心，言語有氣無力地問。她睡得太久，身上已沒有一點氣力。二人相望一瞬，道：「是，您救了我們的性命，我們想跟著王妃您，不論您去何處，還請都帶上我們。」

  「你們不是南淵人，你們跟我走，相當於背叛了楚國，」虞姝道，「以後你們要當南淵人麼？」

  白昕在一旁添道：「王妃不會給你們在將軍府時得到的待遇，你們要是想求榮華富貴，也別跟著王妃。」白昕原本想直接拒絕二人，但問過顧燁寒的意見後，顧燁寒道讓虞姝自個做選擇。

  看來虞姝這兒也是猶豫的，白昕剛好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玲兒頷首道：「我們跟著王妃，並非是求榮華富貴，我們不過是個丫頭罷了，自然懂得自己的身份在何處。

  在將軍將我與紅兒押去府中時，他已經殺了我與紅兒的爹娘，我與紅兒已經沒了退路，我們也沒有任何可以活下去的路子，還請王妃收留我們。」

  虞姝對他們的話倒是信的，她並不覺得玲兒會耍弄什麼花招。當時她決定為了救出柳翠閣的人背叛將軍時，虞姝就知她是個善良的姑娘，只是玲兒心思冗雜，虞姝略有些看不透。

  留一個自己掌握不了的婢子在自己身邊，並不是一件好事。

  「王妃，你就收留我們吧，」紅兒哀求道，「我以前不知你的身份，說了好多糊塗話，我現在知曉錯了。從你救我們那日開始，我就知道您是一個善良的大好人，

  我……我以前跟的不是一個好主子，但是你不一樣，你一定不會打我們的……」

  紅兒是真心實意想跟著虞姝，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婢子，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吃飽飯。以前跟著將軍時，她其實是害怕的，將軍總是打她，還讓她當狗，紅兒知道自己是沒有尊嚴地，她無時無刻都在害怕，所以總是用將軍會給自己金銀珠寶來麻痹自己。

  但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曉。

  虞姝張了張嘴，欲要說什麼，玲兒卻道：「我知曉王妃你在怕什麼？我在你跟前的確不是一個純粹的人。」

  虞姝抿著唇，聽她說。

  與別的姑娘相比，玲兒受的傷是最少地，證明她是有手段讓自己活下去的。她如此聰慧，離開自己，應該也能攀上高枝，或是自己做買賣，無論如何，她都是能活下去的。

  「我……我是認定了你做我的主子，」玲兒說，「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情，我用性命起誓，我也絕不會背叛與你。」那日救柳翠閣的姑娘們，玲兒已經看出虞姝是有大智慧之人。她日後絕對會飛黃騰達。而跟著這樣的主子，身為婢子，才能有更好的未來。

  「玲兒，你是真心想跟？」虞姝問。

  玲兒道：「我知曉王妃怕的是什麼，我是一個有心機的人，你害怕我為了前途以後也會拋棄您來。但是這樣的事情，我玲兒是絕對不會做的，因為在我眼中，您是最適合做玲兒主子的。」

  「……」虞姝扁扁嘴，回頭看向白昕。白昕明白虞姝在猶豫什麼，玲兒的性子冷靜地有些像虞珍，虞姝害怕的是留著虞珍在自己身邊。恐怕在二人相處時，也並非是心貼心的交流，互相試探過。

  虞姝最不喜的就是與人試探，白昕道：「玲兒姑娘，要是你做王妃的婢子，也是由我來管教著，你可願意？」

  「願意。」玲兒回。

  「王妃，依我之見，可以將玲兒姑娘與紅兒姑娘留下。」白昕道。虞姝點點頭，白昕既然如此說，她也無任何拒絕的理由。

  「王妃，該喝藥了。」

  外頭一侍衛在此時送上湯藥，白昕端過，遞給虞姝。虞姝皺著眉頭，吃了一口，苦著嗓子問：「這湯藥怎麼這麼苦？」

  「王妃不要嫌棄，一口喝掉，到時候給你糖糕吃。」白昕勸慰道。虞姝總會在這些情況下，流露出孩童的一面。

  「叩叩叩……」

  房門外響起扣門聲，白昕給玲兒遞去一個眼神：「你去開門吧。」

  「是。」玲兒頷首，往門口走去。門外站著的是左傾，他疑惑地看了眼玲兒，抬腳入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