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她變得堅強果斷
2023-10-19 16:06:39 作者: 半貓
鎮南王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將薛靈送給了顧燁寒,當初他讓薛靈去為顧燁寒治腿時的確是藏了私心,要是薛靈能被顧燁寒相中,那他與顧燁寒之間的聯繫將更加緊固,可是他沒有想到,薛靈竟然做出殘害王妃的事情來,最後下場如此慘。
那薛靈可是一等一的國色天香,就這麼被顧燁寒活生生地浪費了。早知如此,他還不如留給自己呢。
「王妃年紀小,你正直年紀,難道真的不想麼?」鎮南王問。
「這裡可是戰場,隨時隨地都會流血的地方,你把這些作樂的女人帶來是為何?」顧燁寒眯起狹長的鳳眼,言語已騰然升起殺怒,「鎮南王,本王已經對你足夠寬容,你若再繼續這樣下去,本王真不知道最後該不該放棄你。
你應該能明白,你若是失去本王這個支柱,你將會變成什麼模樣。」
鎮南王聽著此話,面色頓時慘白。他本就不得聖上歡心,派遣他鎮守邊疆城就是最好的例子,若是失去顧燁寒這個靠山,他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是我的錯……」鎮南王罷罷手,讓這群女子下去。顧燁寒冷眸淡淡一掃:「你也走吧,本王現在,不想再見你。」「是我做錯了事情,一次一次觸碰你的底線。」鎮南王咽下一口唾沫。
「你做錯地事情並非是觸碰本王的底線,而是沒有給本王的王妃足夠的尊重。」顧燁寒冷呵道。鎮南王心中一驚,汗津津地咽下一口唾沫來。他剛才送美人來的確是沒有想過虞姝,虞姝是王妃,他大庭廣眾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直接將女子往顧燁寒的懷裡送去,是不給虞姝情面。
他當時並未想過此問題,虞姝無非只是個小丫頭罷了,他就是鑽了這個空子,才做出這種事情來。
「王妃,我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鎮南王拱手真誠道歉道。虞姝眨巴眨巴眼,她並不懂鎮南王為何要道歉,但他好歹也給自己說了對不起,虞姝迷迷糊糊地罷手道:「沒事沒事!」
「我……先告退了。」鎮南王已經沒有臉面再待下去,嘆息一聲,直接轉身離開了房。待鎮南王離去後,虞姝歪著腦袋,好奇地看向顧燁寒:「王爺,剛才那些個美人鎮南王是送來做什麼的?」
「沒有什麼。」顧燁寒邊寬衣邊回道。虞姝直勾勾地盯著顧燁寒褪下內袍,肌理分明的肌肉線條流露而出,虞姝咽下一口唾沫,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眼前突然一黑,顧燁寒又用袍子遮住了她的雙眸。
「小色鬼,你還不走是想伺候本王沐浴麼?」顧燁寒一反剛才的冷漠,笑著問。虞姝的臉紅了個底朝天,她悶聲悶氣地瞪了顧燁寒一眼,捂著自己的小臉蛋子灰溜溜地出了房。
……
「白昕姐姐,薛靈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當初好端端的為何會回鄉去?」虞姝眨巴著眼,好奇地問話道。白昕正給她梳著頭髮,聽著此話,手中的木梳微微一頓。如今王妃的年紀也漸長了,該是知道不少事情來,她遲疑片刻,輕聲道:「王妃是真想知曉緣由麼?」「嗯,我真的想知道。」虞姝說。
「她是被王爺趕出府中去的,」白昕說,「當時王爺抽了她的腿筋與手筋,亂棍趕出。」
虞姝張大了嘴,不可置信地望著白昕:「王爺好端端地,為何要如此對待薛靈,是薛靈做錯了什麼麼?」虞姝問。白昕點點頭,無奈地嘆息道:「她當時對王妃您下了毒,王妃你可還記得當時你整整發燒了三日,就是因為中了毒,若不及時清理的話,王妃恐怕一輩子都要毀了。」白昕說道此處,乾脆一併道出那毒藥的狠毒之處。
虞姝聽著打了個寒顫,當時自己被他們瞞在鼓裡什麼都不知,如今知道真相後,她冷汗直冒,要是王爺沒有發現,要是白昕姐姐沒有發現,那自己的小命很有可能真的毀在了薛靈手中。
「你覺得王爺殘忍麼?」
白昕問。
虞姝搖搖頭:「王爺為什麼殘忍?王爺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我,我心中感激王爺,也並不覺得王爺是一個殘忍的人。如果是我的話,那人如果敢傷害王爺,我也會拼命的。」
她說此話時語氣堅決,白昕聽得「噗呲」一笑,虞姝被她笑得納悶,眨巴著眼問:「白昕姐姐,好端端地你笑什麼,你不會是在笑話我來吧?」
「我怎麼敢笑話王妃你呢?」白昕抿著唇,淡淡道,「我只是覺得,王妃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地王妃,要是以前的你,聽到此事一定會嚇得要哭了吧?可是現在你竟然都能說出殺人這樣的話來,看來跟著王爺在一起,王妃也在慢慢變得堅強了。」
虞姝聽著,不由自主的咧嘴笑出酣甜的弧度,她的確是成長了,且她能自我感受到成長,以前的她的確是太過懦弱了一些,什麼話都不敢說,被欺負了也只能咽回肚子李,可是現在不一樣,她有王爺在身邊,有時候瞧著王爺的果斷,她也跟著變得堅強起來。
所以,她才敢懟大姐姐,所以,她才敢理直氣壯的面對八郡王。也幫助三姐姐考上凜書閣。這一切,都是王爺的功勞,是王爺讓她由一個什麼都不敢做的懦弱的小孩,變成了一個堅強的少女。
……
是夜。
陰風陣陣。邊疆城門口,一對士兵恍恍惚惚地打了一個哈欠,冷刃出鞘的聲音在耳畔前作響,士兵們一個激靈站直了身子抬頭尋去,卻在一瞬間,脖頸鮮血直濺,暈死過去。
三個黑衣人隱沒在黑夜之中,在夜幕的掩護下輕而易舉地翻越城牆。
虞姝在房中睡得酣甜,白昕正在門口執勤,左傾像往常一樣帶著燒餅來見她。白昕的心又提了起來,她不敢去瞧左傾的眼睛,低著頭悶聲悶氣地說:「你才打仗回來,應該很是疲勞才對,怎麼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