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虞玢露餡
2023-10-19 16:06:39 作者: 半貓
虞玢是個停不住嘴的,與丙院的女學生很快打成一片,問過眾人成績後,她開始顯擺自己半月考上凜書閣還做了前十名的事兒。虞莘砸砸嘴,虞玢還真是閒不住,這勇氣也真是大得可以,她與虞姝都知她的成績來源注水,偏偏虞玢還把此當炫耀的資本,一個勁兒地停不下來。
「咚……咚……咚……」
鼎鐘敲響三次,喧鬧的書塾瞬時鴉雀無聲。張良與羅道自正門走入,學生們起身拱手給先生請安,張良看了看眾人,向羅道身後的書童使了個眼色,書童會意,抱著一大迭卷子開始分發。
「今兒個並非歡迎你們入讀凜書閣,張某聽聞有些進入凜書閣的學生作弊,偷用了別的考生成績,有的提前看過試卷,今兒個重新考一次,對於那些原本就不該入讀凜書閣的學生,我們會採取勸退的法子。
當然,對有實力的人,根本就不害怕再考試一次。」張良宣布道。
一瞬間,譁然一片。虞玢的臉徹底黑下,仿若驚雷劈下,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重新考一次?這是什麼意思?若是通不過,難道要被趕出凜書閣麼?
話說回來,她怎麼可能答得出試卷,她明明大字都不認得兩個。
「先生,我們已經入了凜書閣,要是這一次發揮不穩定,那我們豈不是要被趕出去了?」有人起身問話道。張良沉著道:「只要真的有實力,哪怕是失利了,我們都能看出,我們真正要除掉的是渾水摸魚進來的人。」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卷子已經到達眾人的手中。虞莘瞧了瞧卷子,聳了聳肩,這題目比起凜書閣入試的時候還要簡單,只要認真的答,輕輕鬆鬆就能過關。她斜睨向虞玢,見她緊緊抿著唇,手指不安地攪弄著,明明是寒冷的冬季,她額上的汗水卻大顆大顆砸下。
活該。
虞莘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一句。她早就應該猜想到自個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當時她滿城得炫耀,一直強調自己比她整整高出十九名,如今要露餡時卻露出倉皇無措的神情。
虞莘心下滿滿都是爽快。
完蛋了……
虞玢心焦如麻,眼前更是恍恍惚惚,卷子上的字她一個也瞧不清楚,她已經明白自己的下場是什麼,可她不懂,虞珍與她說過,此事是絕對不會露餡的,其他人作弊時都是輕輕鬆鬆入了武閣,為何偏偏到她的時候還要參加二試?
一個時辰稍縱即逝。到收卷時虞玢勉勉強強在卷子上寫下幾個字來。她已經心如死灰,從凜書閣回到虞相府時她都不知曉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只感覺天旋地轉,天仿若都要塌下一般。
翌日。
凜書閣的人來請虞玢,老太太見他們來得嚴肅,請他們入堂問話。
「先生們大駕光臨是做什麼來得?」老太太問。
凜書閣的小廝回話道:「貴府的四小姐涉嫌考場作弊,我們院長要請她回凜書閣問話,還請老夫人通融一下。」
「涉嫌作弊?」老太太聽得迷糊了,虞莘邊給老太太敲腿兒,邊說,「是這樣的,昨兒個凜書閣二試,重新出了一套卷子,說是要查作弊入凜書閣的人,也不知怎地,查到了妹妹的頭上。」
老太太勃然大怒,怎麼查到四姑娘頭上一想便是清楚了。老太太這廂還納悶呢,四姑娘遊手好閒的怎麼就考了第十名,她還以為這丫頭真的是天賦異稟,結果竟是用了如此下賤的法子。
「羅先生早就說過了,四妹妹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子,我只是想不到,她居然用了這樣的法子,想必她的第十名是換了別人的考卷,」虞姝啞著聲兒埋怨道,似是病得不輕,她聲音有氣無力地。老太太怒從中來,道:「去將四丫頭叫來!」
虞玢今兒個一天都躲在房中,聽到老太太遣人來問話時,她慌張的在房中走來走去,直到嬤嬤再三催促,她才跟著嬤嬤去了老太太那兒。
剛入門,虞玢就跪在了地上,哭鬧著道:「祖母,虞玢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兒個太緊張了,就沒有發揮出來,若是……若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答題,不會丟了相府的臉來,還望祖母再給我一次機會。」
「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太太冷笑,「再給你一百次機會恐怕你也考不出來吧。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曉了,你現在跟凜書閣的先生們回去,好好說說你那成績是如何來的。」
老太太絕非偏頗之人,既然虞玢被凜書閣懷疑,證明虞玢的確是沒有本事,她失望透頂,已不想再替她辯駁什麼。虞玢啜泣著看向一旁凜書閣的先生,還想再求情兩句,虞姝卻道:「四妹妹,你做的事情可是犯了書塾的大忌諱,我勸你到時候好好說,到底是誰讓你作弊的,若是不如實交代,咱們可都沒有辦法能幫你了。」
虞玢哭成了淚人,老太太是正直地人,遇到這種事情怎會向著他。虞玢心頭甚是清楚,她只哭自己運氣不順,遇著這檔子事兒來。她現在騎虎難下,要是說出來,她怕是要得罪八郡王與虞珍了。
「你們帶她走吧。」
老太太見不得她苦兮兮的模樣,罷手道。虞玢走後,老太太平復著胸口的怒意:「林管事,這件事兒等老爺回來了跟他說一聲,具體要怎麼辦,看老爺的想法,老身累了,已經不想管了。」
林管事張了張口,遇著這種醜事,自是氣不順來,林管事皺了皺眉,頷首道:「是。」
老太太吃了口茶,回首問向虞姝:「五丫頭,你打算何時走?」
「就今日,白昕已經給我收拾好行囊了。」虞姝說。
「這麼著急麼?要不要用過膳以後再走?」老太太不舍道。虞姝抿了抿唇,思忖片刻,道:「好,聽祖母的。」祖母是真的疼她,虞姝自不願傷她的心。老太太摸了摸她的頭:「咱們這府上,就只有你和三丫頭是肯消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