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去見聖上

  「曾姨娘心頭是有你的，你可別辜負了曾姨娘才是。」虞姝拍著虞莘的肩，溫聲道。虞莘吸了吸鼻子，剛才的睏倦一下子就拋在腦後。虞姝不打擾她吃晚膳，攜著白昕離開。

  翌日。

  虞姝去宮中看望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近日心情甚是不好，邊疆傳來消息，顧燁寒退守邊城，已經派去一支軍隊前去支援。偌大的皇宮，也只有老太太關心顧燁寒，虞姝與她說了好些個知心話，說到傷感處，爺孫二人一同抹眼淚。

  直到用了午膳，虞姝才離開太皇太后的宮苑。她並未出宮，而是轉而去了御花園內的小院子。她許久沒有來到此處小院子，剛推開門就瞧見一大群活潑好動的兔子在地上圓滾滾地跑來跑去。

  小兔子們似乎認得虞姝，她一走進，兔子們紛紛圍簇了上來。虞姝在宮中時，幾乎每日都要來看這群小兔子，這裡已經成了她的秘密基地。

  「你什麼時候來的？」

  虞姝正蹲在地上給兔子餵著胡蘿蔔，就聽身後傳來清淺地問候，她回過頭去，見是顧乾軒勾著明月清風的閒淡笑意看著她。虞姝抱起一隻小兔子起身，俏皮道：「我看望了太皇太后就來了。」

  「找朕有什麼事？」顧乾軒倚在牆角，挑著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虞姝吐了吐舌頭，放下白兔後侷促道：「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隨便看看罷了。」

  她若是真沒有事情怎會來這裡，又怎會來見自己。

  顧乾軒笑笑，走到她跟前伏身道：「你若是真沒有什麼事情，朕可就走了。」他說罷，起身真的要走，虞姝急急忙忙攔下他的去路，哀求道：「別啊聖上！我承認我是有事情想要求您。」

  顧乾軒輕笑，戳她的額頭：「不是說沒事麼？怎麼就有事了？說罷，到底是什麼事情，若是再猶猶豫豫的，朕可就不會答應了。」

  虞姝輕聲道：「聖上，半個月之後就是凜書閣的入學考試，你可知道？」

  顧乾軒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凜書閣他自然也聽說過，算得上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學府，能將學府開得天下皆知也是個人才，他好幾次想詔張良為官都被張良拒絕，但此人頗有才學，又桃李滿天下，他的學生有過不少入過秋闈的，如今都在為朝廷做事，他也算得上有功勞了。

  「凜書閣怎麼了？」顧乾軒問。

  「聖上可知凜書閣經常出現盜取試卷與考題的事情？」虞姝反問。顧乾軒擰了擰眉頭：「這事朕從未聽過。」他要關心的事情太多，怎會事事都知曉。虞姝坐在他跟前，道：「現如今有許多猖狂地人就是做著這樣的買賣，凜書閣雖說可以走後門，但終究是要極高的地位才能走，

  那些個入不得地，只能靠著買試卷或是買考題來進入凜書閣。張院長與羅先生也是在為此事頭疼，我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而來請聖上幫忙。」

  虞姝道。

  顧乾軒笑笑：「你一個女子，怎麼要管這麼多的事兒？」

  「好歹我也算是凜書閣的人，凜書閣的事情我自然要管了。」虞姝道。顧乾軒沉吟片刻，指間捻著扇墜問：「那你想讓朕幫你做什麼？」

  「能不能讓凜書閣成為皇家的書院？」虞姝開門見山地問。在南淵，最大的靠山不就是皇家麼？要是凜書閣有了皇家的支撐，怎還會怕得罪人來。顧乾軒怔了怔，隨即爽朗地笑出聲兒來：「朕還以為你這小丫頭要說什麼驚天地的話出來，想不到只是單純的這件事啊。」

  「聖上可否答應？」虞姝問。

  「朕若是答應了，你給朕什麼好處？」顧乾軒挑眉，反問。

  虞姝咬了咬唇：「聖上怎麼能向我討要好處，我做的事情可都是為了聖上好。」「為了朕好？」顧乾軒哭笑不得，感情虞姝做事之前還想著他呢。

  虞姝篤定道：「可不是麼？要說起來，若是凜書閣繼續盜取試卷買賣下去，有好多個真正有才的學子就上不了凜書閣，若是他們上不了，那豈不是少了好些個有才之人考取秋闈？真正損失人才的人可是聖上您。」她道出口的話頭頭是道，又有理有據，顧乾軒聽著她奶里奶氣的聲音不禁心情大好。

  她說話永遠都是這般直來直去，從不擺弄花花架子，也從不故意說好話來哄他高興，這樣像是朋友一樣的相處，反而讓顧乾軒輕鬆自在，無論她說出口的話多麼稚嫩可笑，在他耳里都成了動聽的曲調。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來。」顧乾軒誇讚她。虞姝眼眸一亮：「你看吧，你也這麼說了，那聖上何時下達詔書呢？」

  「你這個建議，朕記得禮部尚書曾跟張先生談論過，但是被張先生拒絕了，朕這裡自然是可以答應，張先生那裡倒是不清楚了。」顧乾軒道。

  虞姝見事情有門，開懷道：「這麼說來，聖上你是答應了？」

  「這有何不能答應的？」顧乾軒反問。虞姝拍拍胸口，故作輕鬆得呼出一口氣來：「我原本還以為聖上你會拒絕呢，你真是一個好人。」

  「好人？」顧乾軒重複著她的這句話，在唇齒間細細研磨，問，「你覺得朕是一個好人？朕可是讓四弟去邊疆，讓你們夫妻二人分別了，你還夸朕好？不應該怪朕麼？」

  「王爺守護國家是應該做的事情，虞姝為何要怪聖上您呢？」虞姝反問。顧乾軒眯起眼，這丫頭真是把他當做朋友了，他也不知怎麼回事，在與虞姝相處前，他一心想的就是殺了她，可如今，倒一點這樣的心思都沒有了，反而很珍貴與她相處的時光。

  「這是朕第二次幫你的忙了，你可還記得你曾許諾過朕，會答應朕三件事，如今算上此事，應該有四件了吧？」顧乾軒笑著問。

  虞姝撓撓頭，她是記得答應過聖上，可當初聖上的要求是讓她離開王爺，唯獨這一點，虞姝做不到，她努努嘴：「只要你不讓我跟王爺分開，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