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心動
2023-10-19 16:06:39 作者: 半貓
顧幼沉淡漠的目光自她身上一掃而過,從而起身道:「今兒個就聽戲聽到這裡吧,本郡王似乎忘了,府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了。」他說罷,直接起身。
王嫣兒的笑容蔫下,咬著唇嬌艷欲泣:「好端端地怎麼就要走了?是不是嫣兒說錯什麼話惹得郡王不開心了。」顧幼沉不置可否,往桌上置了一塊銀子後瀟灑離去。王嫣兒跺了跺腳,欲要追去卻被自家哥哥攔下:「罷了,別再追了,追了也追不到什麼結果來。」
「那該怎麼辦?」王嫣兒問。
「人家不喜歡你,等下次機會吧,下次哥哥再帶你見郡王!」王潛勸慰妹妹,執起她的手離開了酒樓。
……
另一頭。虞姝剛入廂房,就聞見一股奇異的香味。她皺了皺眉,看了看坐在桌前的兩個男人,道:「這酒樓點的是什麼香,怎地如此熏人?」
「是合輕香,不是什麼怪香味,還望小公子別介意。」
其中一個男人起身,笑著道。他們二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坐一塊兒略顯滑稽。矮瘦的男子是個能說話的,他看了看虞姝,拱手笑著道:「我叫吳二,這是我大哥吳子,我們做這行買賣已經很久了,不知小公子是只想要凜書閣這一次的試卷還是說想與別人交換成績?」
「交換成績你們也能做?」虞姝詫異道。吳二吳子這兩個名字一聽就知並非真名。吳二拍拍胸脯道:「只要小公子的錢給得到位,我們自然都能做的。」
「我想問問,你們的價格是怎麼算的?」虞姝挑眉,問道。
吳二算了算,說:「若是交換試卷,則是一千兩銀子,若是需要答卷,則是五百兩銀子。」虞姝頓了頓:「為何差距如此大。」
「若是交換試卷,我們肯定會選擇一份一定能進入凜書閣的試卷,」吳二回,「但有的考生,就算得了考題,也不能好好發揮,到時候說不定都進不去呢,你多花五百銀子,算得上是買了個保險了,這難道還不好麼?」
白昕聽聞此話,問:「你們哪裡來的本事,能夠得到凜書閣的試卷?」
吳二警惕地看著二人:「你們到底是想買呢,還是想作甚?你們且安心,在凜書閣我們可是有人的,不存在騙取你們銀兩,我們做這個生意已經有十年之久了,送了好些個學生進凜書閣,不會騙你們的。」
「好,我要一份考卷,什麼時候能有?」虞姝問。
吳二想了片刻:「三日後應該就能到,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虞姝爽快地點頭:「好,就這麼做,三日後還是在這裡,我等著你們。」
……
待出了酒樓,虞姝剛想上馬車,一人擒住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扒拉了下來。白昕欲要動手,抬眼一瞧發現是七郡王,原本握刀的手鬆開了。
「你在這兒作甚?」顧幼沉問。
虞姝捂著自個胸口,剛剛那瞬間,真真是要被顧幼沉給嚇死過去。她狠狠嗔了顧幼沉一眼:「好端端的,你幹嘛嚇唬人啊!」
「我關心你呀!」顧幼沉挑眉道。虞姝狠狠嗔了他一眼:「關心我就是嚇我啊!」顧幼沉嬉皮笑臉地:「現如今我已經搬出皇宮立私府了,你怎麼都不找我玩耍啊!你都不知曉,我一天到晚好無聊。」
「我有正事要做啊,」虞姝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像是你一樣,能做一個閒散王爺麼。」「除了四哥哥的事兒,你還有什麼可忙的?」顧幼沉說著,自顧自地坐上馬車,虞姝無奈,只好跟在他身後上了馬車。
顧幼沉問:「你今兒個打扮成男裝是要見誰?」虞姝不想騙他,便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他說道了一番。顧幼沉聽罷,瞠目結舌道:「你為了幫你三姐姐,竟然做到這個份上?虞姝,你是不是傻啊,你且忘了,你三姐姐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光是為了她啊,如此不公平的事兒,我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去做的,」虞姝撅了撅嘴,道,「更何況,其實三姐姐已經變化了很多,不似以前那般了,她真的很刻苦,以前的恩怨也算是一筆勾銷了,我不在乎了。」
顧幼沉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啊!心眼就是太好了!」
虞姝笑笑,挪開他的手去。二人正有說有笑的,倏地馬車外傳來一聲響動,虞姝還未回過神來,馬車倏地踉蹌,她的身子跟著倒在顧幼沉懷中。
顧幼沉只覺懷中軟軟地溫溫的,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他的耳尖一紅,忍不住多聞了一下。白昕打起帘子朝外看去,半晌回頭道:「是一個醉鬼,故意衝撞了馬車,要去解決麼?」
「他受傷了麼?」虞姝問。
「沒有受傷。」白昕回道。
虞姝想了想:「那就不必了,派個人把他挪到路邊上吧。」
「你怎麼這麼好心?要是我的話,我直接派人打他一頓,敢衝撞本郡王的馬車,大白日就喝酒,定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顧幼沉抱不平道。虞姝嗔了他一眼:「你怎麼如此記仇?罷了罷了,無非就是衝撞一下而已。」
「你就是什麼事情都不記仇,別人才敢衝撞你!」顧幼沉道。
虞姝俏皮地眨眨眼,不怒返笑:「對呀,我就是不記仇,因為我有你們幫我記仇啊,所以我什麼都不用做了。就算有人欺負我,你與安寧兩人不也是會幫我報仇麼?」
她的笑容似抹了蜜一般,又融了幾分陽光的金黃,看得顧幼沉恍惚了一下,臉龐頓時燙了起來。與虞姝待的時間太久,他都沒有注意到她都快長成大姑娘了,模樣精緻得好似畫中走下的美人圖,哪怕衣著男裝,也精緻得不可方物。
「誰……誰會幫你報仇了……」顧幼沉低聲嘟囔道。虞姝沒有聽清,下意識地湊到他跟前:「你說什麼?」她突然的湊近,顧幼沉滿眼儘是她根根分明的睫毛,紅潤的唇瓣,他咽下一口唾沫,「蹭」地起身朝旁坐去,悶聲悶氣道:「什麼……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