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憑著自己的本事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虞莘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不知曉你在想什麼？或著是你記性太差，忘記了你曾經威脅過我的事兒了？你是怎樣的人，別人不清楚，但我卻是清清楚楚的，虞珍，你並不會真心對我好來，何必說這種話？」

  虞珍也不還口，只道：「那虞姝就是對你真的好了？你相信她卻不肯相信我，就算我對你沒有好心，虞姝呢？她就對你有好心了？你可別忘了，當初你欺負她，可比欺負我厲害多了，你要說虞姝一點也不恨你，我可不相信。」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虞莘不願與她廢話，問。

  虞珍放下茶盅：「我的目的很簡單，你以後別再與二妹妹有任何瓜葛。」

  「二姐姐如今已經成了這副模樣，她還有什麼能與你爭的，你為何就是不肯放過她？」虞莘真真看不明白，她如今在府中呼風喚雨，又得老太太歡喜，管家也是管得頭頭是道的，而二姐姐已經是個廢人了，整日呆在房中見不得光，她不懂虞韻對她到底還有什麼威脅。

  「用進入凜書閣還換你與二妹妹的情誼你應該能接受才是。」虞珍道，「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對二妹妹有什麼珍貴的情誼來。」

  只要虞韻一日不死，她就寢食難安。

  誰願意在身邊養一條睡著的瘋狗，說不定哪天她醒悟過來，直接把她咬了個鮮血淋漓的。

  虞莘搖搖頭：「這只能證明你不了解我，我雖然不是個好人，但也是重情重義的，二姐姐對我好，如今她落難了，我怎麼能夠不關心她。」

  「那你是不答應了？」虞珍擰眉，問。虞莘點頭：「對，我不答應。」

  「好！那今日就算是我白來了，」虞珍冷笑，「我還是那一句話，你若是不依附我，你就是我的敵人，我如何對虞韻的你也看見了，很有可能她現在的下場就是你以後的下場，我連虞韻都斗得過，對付你更是輕而易舉。」

  虞莘握了握拳頭，若是在與虞姝交談前，或許她真的能答應她。她也是個自私的人，比起自己的前途而言，捨棄與虞韻的情誼倒並非是一件不可為的事情。

  但是，她不想活在陰影中做個卑劣的小人了。

  虞珍離開房不久，曾姨娘就回了，還未入門檻就著急問道：「怎麼樣，你答應她了？」「沒答應！」虞莘道，「還把她給惹生氣了，現在就算是我去求她，她也不會答應地。」曾姨娘愣了愣，直接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糊塗！你真真是糊塗！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糊塗的女兒！」

  虞莘捂著臉，面無表情道：「母親，咱們雖然是下等人，但也要有骨氣才是，我們憑什麼就要對他們唯命是從的，我說了，凜書閣我會進去地，但若是靠著大姐姐進去，我算什麼？我要靠著自己進去，既然他開始招學生，那我就有機會，這一次不行，還有下一次！

  總之我不想與大姐姐為伍！」虞莘言語堅決。

  「你是被王妃下了什麼藥了！」曾姨娘拍著胸口著急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個在做什麼？咱們在這府上沒有身份，除了討好他們，咱們還能做什麼？你還去得罪大姑娘，你真是快氣死我了！」

  「姨娘，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曉你害怕什麼，但是這件事我決不能答應你，」虞莘道，「大姐姐五妹妹都能庶女翻身，我也能。我現在看著四妹妹對大姐姐殷勤的樣子，我就想到當初的我，我不想再這樣下去，姨娘，我說的就是這些了，你若是恨我，你便是恨我好了。」

  她說罷，抱起書本離開房，剛走到院中，身後傳來曾姨娘的怒吼：「你走吧！你要是現在走了，就永遠都別回來了！」虞莘的腳步頓了頓，不再猶豫地跨出房門。

  虞姝等了虞莘一個多時辰，白昕正猶豫著要不要讓主子別再多等，就見虞莘哭哭啼啼地入了房。白昕見她哭得滿臉通紅，忙端茶遞水。虞姝上前握著她的手坐上軟塌：「好端端的哭什麼？你與你姨娘吵架了？」

  「虞珍真真是個大混蛋！你知道麼，她告訴姨娘她有法子讓我進入凜書閣，姨娘對她的話深信不疑，我拒絕她之後，我姨娘就說我的不是，還打我了來。」虞莘抹著眼淚，哭著訴苦。

  「大姐姐有法子讓你入凜書閣？是走後門麼？」虞姝問。

  虞莘點點頭：「可不是，除了走後門，她還能替我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白昕遞上帕子給她淨臉，虞姝扁了扁嘴，她雖是哭得傷心，但虞姝卻是替她感到高興：「那既然大姐姐能讓你走後門，你為何不聽大姐姐的？你不是怕自己考不上，還讓我幫你想法子走後門麼？」

  虞莘埋怨地敲打了一下虞姝的腿：「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都這副模樣了，你還取笑我呢，你不是讓我靠著自個的努力去考麼？怎麼？你現在後悔了？想讓我去巴結大姐姐麼？」

  「我哪裡取笑你呢，我是想真心替你感到高興的，我沒有想到，你真的能想通，大姐姐那兒應該給了你好處吧？」虞姝問。

  虞莘吸了吸鼻子：「是給了我好處，若是我能不再理會二姐姐，她便是幫我入凜書閣，若是以前我就答應了，但是現在，不知為何就不想答應了。」

  「為何。」虞姝問。

  「我只是突然想到，若是我一直都是依靠著別人，那我的人生還有什麼轉變的希望麼？」虞莘道，「五妹妹，我說此話你可能不信，是你的話讓我頓悟了，我也不知曉為何，明明以前我們兩人都是水火不容的，可現在我就相信你來，哪怕最後沒有考上凜書閣，我也信你。」

  只覺告訴她，虞姝是不會害她的。

  「你與你姨娘吵架，是打算住在這裡了麼？」虞姝問。

  虞莘撓了撓頭：「我現在已經無路可去，回院中姨娘定是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