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胡氏來求情

  「那這是你自個選的路，如今報應來了，也由不得你委屈。」虞姝道。虞莘一怔，推開她的手：「我現在都落得這個下場了，你還要嘲諷我來，我又不是你，如今能當個王妃，徹徹底底的擺脫這輕賤的命運。」

  「那若是當初，是要你出嫁，三姐姐可願意？」虞姝問。

  虞莘想了想，卻是沉默。當初他們都以為這是門苦差事，更何況他們年紀如此小，若是所嫁非良人，那他們豈不是憑白耽誤一生的命運了。虞姝見她不答，笑著道：「所以，這飛黃騰達的王妃也並不是你想做的。

  你若是當初想做這王妃，想要逃離府去，怎會輪的上我來。」

  虞莘聽著此話，哽咽道：「這麼說來，你是在說我自作自受了？」

  「我的意思是，現在為時不晚，姐姐若是肯改掉之前的脾氣性子，為自己抗爭一把，一切都來得及，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但及時改過能扳回原本的命運，就看姐姐你肯不肯了。」

  「我……我自然是肯的！」虞莘道，「五妹妹，是我對不住你，我承認，以前跟著欺負你時，我是享受地，我被人壓迫得太久，也只好靠欺負你來挽回自己的尊嚴。你若是氣我恨我，就拿我出氣吧，反正如今我已經無路可走。」

  「以前的事情我自不會再去算計，我如今過得好，我還算計當年做什麼，」虞姝淡淡地笑，「姐姐且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自會去做，姐姐也別忘了與我之間的約定，咱們各司其職，若是互不背叛，或許以後重新了解，也可做個真正的姐妹了。」

  虞姝坦言真實，虞莘聽得感動，她突然明白自己與虞姝之間的差距，也許自己做了王妃，也過不了那麼好的日子來。

  ……

  三日後，戰報回京。奉親王親自帥兵，已拿回兩座城池，守住邊疆。太皇太后得知此事，與聖上商議，免去三日田稅。舉天同慶，百姓自發組織燈宴，整整熱鬧了五日。

  虞姝得知此事後，給王爺寄去平安信，攜著白昕去往燈會買了好些個玩意兒，其中有王爺形象的泥人，虞姝都給王爺寄了去。

  全府正是樂呵的時候，胡氏卻找上門來。李嬤嬤回稟虞姝胡氏上門時，虞姝是詫異的，這幾日悅兒來報，虞珍抓住吳青後，給了吳青苦頭吃，吳青早已被折磨得沒了人樣。

  白昕也遣人去查，親眼所見吳青已被打得不成人形。胡氏找不到吳青，心下定是做好最壞的打算，但虞姝卻是不解，她為何要來找自己來。

  胡氏此番來並非空手，而是帶著好些個珍貴的玩意兒，都是平日裡虞城修賞賜的，她一入院，就跪在虞姝跟前：「王妃，還請您救救妾身吧！」

  「好端端的，我救你做甚？」虞姝喚白昕將她攙扶起身。

  「我……我……」胡氏咬著唇，似是有苦難言，她思忖許久，才道，「王妃，其實我一直都知曉，你……你應該是知道我的醜事的，幾年前在假山後偷聽的，應該就是你吧？」

  「……」

  虞姝聽言不答，若是當初不是自己及時反應，可能就當場被吳青掐死過去。或許，若是身旁沒個白昕保護，胡氏也要想法子折磨自己。好在王爺想了個法，把事情散播給了張蓉，胡氏招架張蓉，才懶得再理會自己。

  胡氏哭得傷心：「王妃，我知曉你並不想與我做對，您也知曉，夫人並非真心待你，但妾身在王妃大婚時可是親力親為的，妾身對王妃您一片赤誠，還請王妃救救妾身，給妾身一條生路，妾身必定感恩不盡！」

  虞姝放下茶盅：「胡氏，此事你並不該求我來，也不該求任何人。這本身就是你犯下的過錯，你求了我，我也幫不了你任何。」

  胡氏磕下兩個響頭道：「可是此事只能王妃您救我來，我知曉，您對夫人是有氣的，對整個相府都是有氣的，只要你幫我，我可以助你復仇。您難道就不想看到夫人最後落得個什麼下場麼？」

  美人落淚，自叫人惋惜不已。可惜眼前的美人是個蛇蠍。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虞姝道，「你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起後果才是，如今大禍已成，你求我，我也幫不了你什麼。我對母親並無任何仇怨，我也更不想對付她，更不想幫你，你犯了如此大過錯，我不給父親說，已是仁慈了，況且你對我動過殺心，你覺得我會信任你麼？」

  「王妃，我求求你，你要是不幫我，就真的沒有人可以幫我了。」胡氏哀求道。

  虞姝毫不留情，胡氏若是懂得分寸，平日裡不要那麼猖狂，或許張蓉也能容得下她。可惜她明明錯事在先，卻仍如此放肆，還在京城中養著情郎，這樣的女子，自己若是幫她，就真叫拎不清了。

  「我不會救你的，」虞姝說罷，看向白昕，「白昕姐姐，送客吧。」

  「是。」白昕頷首，與一旁的李嬤嬤使了個眼神，李嬤嬤會意，攙起胡姨娘道，「姨娘快起吧，我家主子不會幫你的。」

  「王妃，你也是個孩子，存兒也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會，若我出事了，存兒的性命一定就沒了，王妃，你行行好，幫我這一次吧，好歹也讓存兒活下來。」胡氏哭得梨花帶雨，虞姝淡淡地看她一眼，撇過頭去。

  等白昕趕走她後，虞姝才流露出孩子的不安來：「白昕姐姐，我是不是太無情了？」

  「王妃做得沒有錯，你若是幫了她，才是情理不容，」白昕道，「再如何說您也是虞相府家的人，如此大一個家族，怎能讓一個妾室糟蹋了去。」

  虞姝點點頭，道：「這事兒最後如何，咱們就看著吧，畢竟是長輩們的恩怨。」

  「我只怕會牽扯到王妃你來，」白昕嘆息道，「婢子會盯著的，若是大姑娘敢亂來，咱們也絕不姑息。」

  「有勞白昕姐姐了。」虞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