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顧燁寒親自到場

  林清訕笑著道：「王妃，左大人，要不此事先暫且不議，本官好生派人調查此事，如何？」

  左傾冷嗔：「林大人這是要耽誤時辰，好讓王存逃離對麼？」他如何瞧不清這貪官的想法。趙夫人道：「林大人，說謊話是咱們的不是，但如今該交代的我們都已經交代，還請林大人給小女做主，讓小女在九泉之下能夠安生。」

  林清撫去額上虛汗，眼裡淬著毒意狠瞪向趙夫人，這個歹婦明明已答應王家，如今卻弄得他下不了台面，他可怎麼給王家交代啊。正當雙方僵持不下，府門外傳來一聲冷厲地問話：「林清你好大的膽子，本王的王妃都喊不動你了？」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顧燁寒冷著眉眼緩緩而來。一襲玄紫官袍令人生畏，百姓們紛紛讓於兩側，恭敬行禮。林清的腿險些軟下，強撐著迎上：「林清見過奉親王殿下。」

  顧燁寒凌厲的目光掠過他，林清只覺暗芒刺背，心虛地垂下眉眼不敢正視貴主。

  「王爺！」

  虞姝親切地喚著，三兩步走到顧燁寒跟前，「您下朝了？」

  「既然要給人做主，為何不等著本王一同？」他言語寵溺，抬手輕撫她的發梢。他回府時侍衛向他通報此事，等不及換衣，顧燁寒匆匆趕來。

  虞姝抿唇一笑：「我看著陳夫人哭得可憐，便等不著王爺，直接過來了。」

  顧燁寒頷首，目光看向一旁的衙役：「去將王存帶來！」

  衙役們面面相覷，他們的上司雖是林清，可顧燁寒是親王，他們二人惹不得，思緒片刻，訕訕而去。林清心頭打著鼓：「王爺……這……這只是一個小案，不用驚動您……」

  「已鬧出人命官司，林大人告訴本王只是小案？」顧燁寒嗤笑，林清臉色全白，攏於袖中的手不住地發顫：「本官不是這個意思？」

  「那林大人是什麼意思?您頭頂上這烏紗帽是不想要了？」顧燁寒聲線雖淡，但威嚴卻盛，壓得林清手心盡濕。他下意識地正了正頭頂的官帽，道：「不……不敢！」

  虞姝心口一甜，王爺霽月光風，只要是不平事他都會出手。有王爺撐腰，虞姝也可放心下來。

  「王爺與王妃真真是正直人，王爺如今雖不上戰場，可心裡是有咱們百姓的。」

  「可不是麼？」

  百姓們議論道。虞姝聽著這些讚揚之音，頓覺驕傲。百姓仰慕之人是自己身旁人，她握住王爺的手，輕聲道：「王爺，你可不能放過那個兇手啊！」

  顧燁寒懶散著神色看向正搖晃著自己的手討好地小丫頭：「你不是膽子小麼？現在都敢管閒事來了？」

  虞姝吐了吐舌：「因為有王爺啊！」

  因為有王爺在，所以她敢於「放肆」。白昕欣慰，初見王妃時，她還是個戰戰兢兢的小丫頭，如今跟在王爺身旁，這性子越發活潑了。她並非天生懦弱，只是因在相府時被人壓得緊，為保護自己，才小心翼翼地。

  二人正說著，王存已被人押上。百姓們一見王存，手頭的菜葉子雞蛋全往他腦袋上扔去。平日裡他們自然不敢如此放肆，可現在王爺在，王存豈敢造反。

  「王存，你可知罪？」顧燁寒問向他。

  王存眼睛膽怯地轉悠著，看了看林清又望了望顧燁寒，咽下一口唾沫，道：「草民不知犯了什麼罪？」他本在府中聽著戲，倏地被一群衙役闖入院門，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他已被帶入衙門。

  王存的母親也在此時趕到，她一眼就瞧見跪在堂內的陳母與趙夫人，心頓時漏了一拍，見自己可憐地兒爛菜葉落了一身，哭著道：「你們……你們還有王法麼？怎麼突然就闖入府中搶人來？林大人，您上次不是判了我家存兒是冤枉的麼？今兒個怎麼又把存兒綁了來？」

  林清自是無奈，餘光瞄向顧燁寒道：「王夫人，將您兒子綁來的是奉親王殿下，王爺要重審此案，本官也無法子。」

  一聽奉親王三字，王家二人心下一沉。陳家為奴多年，怎會認得如此貴主？

  「王存，你可有玷污趙家女兒的清白？」顧燁寒問。王存自當不會承認：「王爺，我真是被冤枉的，欺負趙家女兒的是陳科！」

  顧燁寒眯著眼，輕笑道：「可趙夫人剛才說，她親眼瞧見你將她女兒綁入船上，這一點你有何解釋？」

  「瞎說！前夜她明明不在西涼湖，又怎會瞧見我將她女兒綁上了船！」王存心慌道。顧燁寒揉了揉眉心，不緊不慢道：「你怎麼知曉趙夫人不在西涼湖的？」

  這王存還真是蠢笨，顧燁寒不過是炸他一炸，他竟然輕而易舉地上了當。除非他綁趙姑娘時沒見著有人相助，否則他怎會知曉趙夫人那日並非在西涼湖。

  「因為……因為我……」王存支支吾吾，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王爺，人已經到了。」林淮在府門外稟告道。眾人抬眼看去，只見三個僕人打扮的男子走入堂內，王存瞧著三人，險些嚇停了心臟。這三人是伺候他的家丁。

  家丁三人一入堂就已軟了雙腳跪下，林淮冷聲命令：「把前日的情況說給王爺聽吧。」

  「回貴主的話，那日……那日我們跟著二少爺去游湖，二少爺遠遠就瞧見從橋上走過的趙姑娘，於是命我們與陳科一同將趙姑娘綁來船上。」一人道。

  「你胡說什麼！」王存怒吼道。

  那人畏畏縮縮，繼續道：「小人說的千真萬確，後頭二少爺輕薄了趙姑娘……」

  「林大人，您可都聽清了？」顧燁寒回頭問向林清。林清咽了咽，回：「只是單憑口說，不足以證明啊。」

  「林大人的意思是本王讓他們做了假證？」顧燁寒又道。林清嚇得跪下身段：「王爺，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是覺得太過草率。」

  「林大人斷案的時候不是如此草率行事的麼？」顧燁寒撂下一句質問。林清噎了噎，妥協道：「王爺說得是。」

  「林大人，你不能不幫我啊！」王存見他示弱，驚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