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認真讀書被王爺知道了
2023-10-19 16:06:39 作者: 半貓
顧燁寒回府後才開膳,廚子新做了一道酸辣雞解悶,虞姝喜歡得緊,合著吃了兩碗米飯。顧燁寒見她喜歡,把餐鼎往她面前挪去,不動聲色地問:「今日功課學得如何?」
虞姝心「咯噔」一跳,想到自己課上的走神,心虛地垂下腦袋:「將就……」旁人聽她二字,掩唇偷笑。顧燁寒瞧她心不在焉又眼神躲閃,並未上心,她年紀小,剛學東西自有些吃力。
用了膳,張嬤嬤與李嬤嬤攜著虞姝回院子小睡,白昕惦記著今日的事,忙活完雜事就去往書房回稟。
顧燁寒聽罷,冷悠悠地翻動手中的冊子:「不必攔著,日後薛靈要去找王妃,讓她去。」
「可……」白昕欲言又止。
「下去。」顧燁寒冷淡地命令。
白昕沉著臉,悻悻地打起帘子離開書房。在廊前端視左右,白昕一把拽過正在執勤的左傾。
「把薛靈那頭狐狸看牢點,若是再敢騷擾我家姑娘,我拿你是問!」白昕揚著拳頭惡狠道。左傾無辜地攤開手,薛靈的腿又沒長在他身上,他能怎麼攔:「與我何干?爺不都說了隨薛靈去麼?你就聽爺的!」
「我聽你大'爺的!」白昕怒罵,左傾真真是個木頭,她呲牙跺腳,揮舞拳頭道,「反正你記著我的話,若我再在溪花院見到薛靈,我就拿你是問!」
左傾斜睨她一眼,這丫頭在爺跟前循規蹈矩,在他跟前就暴露劣根。凶神惡煞的模樣活像只母老虎,他冷哼一聲:「我聽不見!」
「左侍衛,您難道這麼快就忘了上次的疼麼?」白昕也不惱怒,從牙縫裡陰冷地憋出幾字威脅。左傾面色一白,忽覺下面涼颼颼的。
「我……我只幫你唬住她,至於她還去不去,那是她的事了!」左傾低聲道。白昕滿意地揚起眉,拍拍他的肩:「謝過左侍衛!」
母老虎一個!
左傾在心下腹誹,白昕走後他進了書房,將她威脅一五一十地告知顧燁寒,他算盤打得精,白昕違背顧燁寒的命令,如此驕奴,爺定會要她好看。
豈料顧燁寒卻道:「你聽她的。」
左傾震驚:「!」
「她既然讓你盯著薛靈,你盯著便是。」顧燁寒呷一口清茶,「下去吧。」
「是……」左傾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自家爺最近的操作,他都看不懂啊!
……
連著五日的治療,顧燁寒的腳趾已有了知覺,雖不能站立,但能感受冷熱。林淮欣喜,爺的體魄遠遠高於常人,可如此恐怖的恢復能力他也是頭一遭見過。
薛靈收好蠱蟲立於一旁,今日她穿得單薄,細膩的鎖骨不經意地露出三分妖嬈,髮絲有意無意地蹭過顧燁寒的肩膀與指尖,顧燁寒深邃的眸子陰蟄閃過,不動聲色地攥起她的手臂。
「王爺。」
薛靈心喜,狐媚雙眸含情脈脈地看向顧燁寒,言語更是酥軟含嬌。可下一秒,只聽「咔嚓」脆響,薛靈紅潤的面龐穆地一白,倒退三步哀嚎不已。
顧燁寒竟生生地擰斷了她的胳膊。
林淮倒吸一口涼氣,顧燁寒的冷漠他也是見過的,如此殘忍還是頭一遭。薛靈淒悽慘慘哭成淚人:「王爺,我……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您可以與婢子說……何必如此懲罰婢子……」
「下次若還敢,你斷的可不是手臂。」矜冷的氣息攜著凜威在書房肆意張揚,顧燁寒似乎真的動怒,言語中殺怒騰騰。薛靈捧著手臂,哆哆嗦嗦地跪下:「婢子知錯了……婢子再也不敢了。」
「林先生,把他的骨頭接上吧。」顧燁寒眼底儘是嫌惡,不再看她。林淮領命,熟稔地接好薛靈的手臂。她哭得已妝容盡失,捂著臉狼狽不堪地逃離。
林淮端上一杯清茶:「王爺吃點茶,薛靈不懂事,你何必與她計較。」
「林先生,她的毒術您可看會了?」顧燁寒不答反問。林淮愣了愣,道:「自是看會了。」「是該趕人了。」顧燁寒低沉的嗓音揣著殺意,林淮背脊全涼,雖常伴顧燁寒左右,可他仍是捏不准顧燁寒的性子,一旦有人觸及他的底線,他從不留活口。
待平息了些,顧燁寒似想到什麼,問:「姝姝這幾日在府中可安生?」
「王妃很聽話,每日都幫著老夫整理藥園,她對藥理很有天賦,老夫已準備好生教導她。」林淮回。聽聞此話,顧燁寒的氣息平順了許多。
「去將羅道喚來。」他沉吟半晌,吩咐左傾。
羅道入書房後簡單談起虞姝這幾日的功課,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是虞姝毫無長進,上課時走神犯困,經常開小差。
顧燁寒面色陰沉下,把虞姝這幾日的功課仔仔細細翻看一遍,她寫的字歪歪扭扭,抄寫的詩經根本認不出本體來,字體一個大一個小難以入眼。看到後頭時,她的字微好一點,不過寫的卻是「八寶雞」「糖糕」這些點心詞兒。
「把王妃叫來。」顧燁寒拍下練字冊,冷言命令。許是他對小丫頭太好,讓她性子驕縱貪玩了些。他需將她貪玩的苗頭從一開始就得給她掐掉。
虞姝剛一走入書房就瞧見教書先生站在王爺跟前,她暗道不好,原本雀躍的身影一下子耷拉下來。
顧燁寒抬起眼皮,手指輕敲桌面,聲線威嚴十足:「過來。」
虞姝從未見過王爺如此嚴肅的模樣,邁著小碎步忐忑地上前。她不敢去看顧燁寒的眼,閃躲著目光,胸口的小鹿快要跳到喉嚨口。
「先生給你上課時為何不認真?」顧燁寒眯著狹長的鳳眸,質問。
虞姝臉蛋羞紅,她咬著下唇,吱聲嘟囔道:「因為……因為……我聽不懂……」
「撒謊!」她話還未落,顧燁寒一眼看穿,「你如此聰慧怎會聽不懂,是貪玩了?」
虞姝臉羞得快滴出血來,她低頭盯著自己的繡花鞋,支支吾吾不敢應答。
「字帖也胡亂寫,自己瞧瞧寫的都是什麼。」顧燁寒嘆出一口氣,把字帖挪到她眼跟前。顧燁寒訓話,旁人自是不敢插嘴。林淮聽白昕說過,虞姝只對有興趣的才認真學,她這偏科的毛病是該管教,但顧燁寒未免太過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