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賭鬥

  碧霄極其警覺，反應也快。但和周毓秀比起來就差得太多了。

  恢復全部力量的周毓秀，單說速度比起老師高謙都不差。

  在太皇天，以前的人界，她積累了無數戰鬥經驗。

  張公明、碧霄修為都不錯，卻都是擅長駕馭法寶，他們根本沒有這種近身搏殺的經驗。

  周毓秀一聲不吭照面就拔劍，她出劍如電光一般，張公明甚至沒看清楚，就被一劍梟首。

  碧霄這才反應過來，催發出了金蛟剪。

  金蛟剪化作兩條金色蛟龍直剪周毓秀，周毓秀橫劍硬斬。

  天劫劍不算是法寶，卻不沾染此界氣運，反過來也不被此界氣運影響。

  金蛟剪是一對蛟龍所化，都有著極強靈性，有著極強大氣運命格。

  天劫劍根本不受金蛟剪壓制，橫劍一斬，把在兩條蛟龍身上留下了深深劍痕。

  兩條蛟龍慘叫一聲重新化作金蛟剪掉在地上，剪子上多了兩個深深豁口。

  碧霄更震驚了，以劍器硬斬破兩條蛟龍，破了她的金蛟剪，這是什麼法術？

  她活了幾千年，都沒聽說過有這樣手段。

  再看張公明，腦袋飛出去老遠，沒頭的脖子噴出大片鮮血，場面極其慘烈。

  最讓碧霄震驚是她哥的神魂都消散了。

  周毓秀這一劍，不但斬了她哥肉身，連她哥修煉幾千年神魂都徹底破滅。

  今天白天她哥雖然殺了闡教五名真仙，真仙的神魂卻都返回仙界。

  對這些真仙來說，只要重新幾千年就能恢復修為。

  可是，她哥神魂破滅，卻是死的不能再死。甚至沒辦法轉世投胎。

  碧霄異常憤怒，她指著周毓秀大叫：「你是哪來的妖人，手段如此凶毒！殺人就算了，還滅人神魂！」

  周毓秀對此毫不在意，她性格本就淡漠，和碧霞等人更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她選了這條殺戮之道，就更不能有任何猶豫心軟。

  她淡然說道：「你們命該如此，這是你們的劫。」

  碧霄一聽周毓秀說話更是驚訝，「伱是女人？」

  「男的女的有什麼重要。」

  周毓秀覺得這都是廢話，她手中天劫劍橫斬，滿臉驚怒的碧霄腦袋就掉了，當場斃命。

  周毓秀收了金蛟剪和定海珠，這才緩步出了房間，直奔皇帝寢宮去了。

  皇帝有氣運加身，想找他就更容易了。

  雖然外面有數百護衛守護，卻沒人能看到周毓秀。

  坐在書案後的皇帝魏延武，正在看書，只是他愁眉緊鎖，似乎根本就沒心讀書。

  魏延武頭上的氣運金龍也是一副萎靡之相，金光的黯淡。

  被白玉生殺入大梁城，對魏國國運造成了重創。

  雖然白天張公明殺了幾位真仙，卻也被人擊敗倉惶退回皇城。

  這更讓魏延武不安，他是實在睡不著，只能看書。

  問題是根本看不進去，腦子裡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周毓秀看到魏延武這痛苦難受的樣子，她也沒出聲，一劍斷首。

  魏延武還什麼都不知道，就一命歸西，死的極其痛快。

  斬殺魏延武容易，聚集在魏延武身上的真龍氣運反噬卻異常可怕。

  周毓秀就看到那天金龍帶著赤紅焰光猛撲過來，根本不容她躲避。

  金龍身上轉化成的無盡煞氣，足以滅殺她神魂。

  如此恐怖的力量，讓周毓秀也是一驚。

  一國之主身上凝聚的人道氣運，居然如此強橫。殺死一國之主，尤其是這樣的刺殺，更是要承擔其真龍氣運反噬。

  周毓秀本能要御劍反擊，但她又立即醒悟過來，長袖一揚用血陽神衣收了這條氣運真龍。

  斬殺張公明、碧霄，她獲得了龐大的死氣劫運。

  畢竟張公明、碧霄都是很重要人物，還遠沒有到該死的時候。

  她強行改變兩人命格氣運，就要承擔兩人命格氣運的反噬。

  兩位都是真仙級別強者，反噬的死氣劫運非常強。可和魏延武比起來，卻差的很多很多。

  魏延武反噬的真龍氣運，比兩個真仙加起來都強盛百倍。

  在這一瞬間，周毓秀甚至感覺到血陽神衣都吃撐了。

  好在血陽神衣撐過來了。就是需要時間來消化這股龐大力量。

  周毓秀取了皇帝玉璽和人頭，在高謙接應下回到大營。

  白玉生看到魏延武人頭和玉璽，頓時大喜過望。

  連魏延武都死了，可想而知，碧霄和張公明也必死無疑。

  他一直都覺得周毓秀氣息神秘難測，知道這位妻妹厲害。

  只是厲害到這種程度，還是遠遠超乎了他預料。

  至於定海珠和金蛟剪，白玉生識趣的沒有多問。

  白玉生連夜找到師兄廣成子，把魏延武人頭一亮，卻把廣成子嚇了一跳。

  深根半夜的，白玉生那了人頭過來拜訪，怎麼看都詭異。

  「師兄，這是魏延武人頭。」

  白玉生說道：「碧霄、張公明也都被解決了。」

  「啊？」

  廣成子更驚，「這是怎麼回事，師弟詳細說來。」

  白玉生沒說高謙，就說有個妻妹精通地遁劍術高絕，她連夜潛入皇宮把對方都殺了。

  「真奇人也！」

  廣成子很是驚嘆，他又好奇問：「白天我怎麼沒看到這位？」

  「就在我身後，我這妻妹長相奇特，看上去像粗豪男子。」

  白玉生也覺得這件事有點尷尬，他很少主動給別人介紹周毓秀。

  「哦哦、啊！」

  廣成子記憶力很好，一下就想到周毓秀是誰，他臉色也變得很古怪，「真是奇人、奇人……」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大好事。

  廣成子本來還在為難，不知該怎麼解決張公明和碧霄，更不知該怎麼破陣。

  現在所有難題都解決了。

  至於周毓秀的來歷，廣成子也沒多想。

  這世上本就有很多奇人異士，不在兩教之內，屬於天道人道的變數，難以測算。

  周毓秀既然是白玉生妻妹，出身來歷必然可靠。

  要是連這一點都搞不明白，白玉生乾脆死了算了。

  等到天一亮，護城河上霧氣消散。

  都不用白玉生攻城，魏國皇城內帶兵統領已經赤膊上身捧著印信過來投降。

  魏國皇帝一死，凝聚真龍氣運隨之潰散大半。剩下的皇子皇孫等等，雖然身上還殘餘一點氣運，卻也不足以支撐魏國。

  尤其大軍圍城，上下都是人心渙散。魏延武若在，大家還能支撐。

  魏延武一死，從上到下就都失去了所有鬥志。

  白玉生就此攻克大梁城，占據皇城中樞，文武百官大批投誠。

  魏國各方勢力一時還沒屈服，卻也是早晚的事情。

  整頓了幾個月，白玉生滅了幾支反抗大軍，魏國上下再沒有人敢公開反對他。

  至此，魏國算是被他收服。

  這一戰頗為順利，前前後後也沒用一年的時間。

  占據了燕、楚、魏三國，白玉生的聲勢大盛，中原其餘六國都對白玉生異常痛恨，視作死敵。

  白玉生崛起的太快，在三國都沒什麼根基。表面上成為三國共主，實際上卻有很多很多問題。

  白玉生對此也不在意，民生民政他沒時間管，現在只要把軍權抓在手裡。

  趁著三國還能勉強運轉，可以供養一支精銳大軍，他只要不斷獲得勝利，就足以震懾所有人，維持現有的局勢。

  趁著白玉生整頓大軍，周毓秀通過血陽神衣不斷汲取劫運死氣，轉化為自身力量。

  不得不說，這種力量雖然特殊卻很好用。

  短時間內，周毓秀就感覺到了進步。

  她修為早就達到了無相陰陽輪第八重巔峰，到了這一步，一絲一毫的進步都異常珍貴。

  等把魏延武的真龍氣運轉化的劫運全部消化，周毓秀感覺到自己距離第九重只差一步。

  周毓秀對高謙說道：「老師，我只要再殺六七位皇帝，就能突破瓶頸。」

  她說道：「殺皇帝收益可比殺真仙高太多了。」

  按照她的意思，根本不必管白玉生了，只管一路殺過去，解決了剩餘六位皇帝也就差不多了。

  「這可不行。氣運一事極其玄妙。」

  高謙正色說道：「白玉生受命於天，要改天換地，他來推動此事才能改朝換代。

  「你去殺了幾位皇帝，嚴重破壞此界秩序。兩位教主都不能容你。」

  「此方天地都不能容你！」

  人道氣運凝聚的真龍，和天地之氣契合，這是天地人共同認可的秩序。

  周毓秀借著白玉生名義殺皇帝，還說得過去。因為有白玉生頂在上面。

  她私自去殺各國皇帝，殺一個還行，殺多了立即會遭到天譴。

  這可不是能亂來的事。

  周毓秀有點失望：「我看白玉生磨磨蹭蹭，等他一統天下，不知要多久！」

  她已經恢復記憶，等幾十年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但她知道，老師高謙其實時間很緊張，他外面還有很多事情。

  能儘快搞定她的事情，老師和她才能離開。

  高謙安慰道：「不用急，我看六國也忍不住了，他們很快就會組成聯軍。

  「和教的強者只怕都要親自下場了。」

  「到那個時候，闡教強者也會出來，大家放手戰一場定個輸贏勝負。」

  「我們怎麼辦？」

  周毓秀說道：「兩位教主厲害，現在只怕我們鬥不過？」

  「我們不是主角，在一旁敲敲邊鼓就行。」

  高謙說道：「也看看這兩位教主真正本事。」

  在四象天他遇到了兩位星主，雖然沒動手，卻也大概看明白了對方力量上限。

  到了這處世界，法則寬鬆，高謙就有點看不懂了。

  光憑推測，很難確定兩位教主真實力量。只有親眼看到這兩位動手，才能確定虛實。

  就像高謙預料的那樣，六國正在商議著組成聯軍，消息傳遍了天下。

  白玉生也不敢耽擱，他整編了大軍後立即進攻齊國。

  這一次白玉生並沒有偷襲，而是帶著大軍一路強攻。

  為了確保勝利，白玉生又請了諸位真仙助陣。他也知道，這一戰關係重大。

  贏了，就能一統天下，再無抗手。

  輸了，就是滿盤皆輸，再沒可能東山再起。

  齊國雖然拼命抵抗，卻根本不是白玉生大軍對手。

  白玉生攻城克強，一直殺到齊國都城臨陽。

  臨陽城北門外，是一片開闊大平原。

  白玉生帶領數十萬大軍，就在這片平原駐紮。到了傍晚，一個個灶火把綿延十多里的大營輪廓勾勒的很清楚。

  站在城牆上的雲霄、靈霄兩位真仙，正在觀察白玉生大營。

  她們並不是看對方有多少士兵，而是在看軍營里一道道真仙氣息。

  修為達到真仙層次，頭頂三花，胸藏五氣。神魂散發的金光如陽。

  任憑如何隱藏，都很難藏得住自身氣息。

  何況，白玉生帶著眾多真仙過來，生怕別人不知道，怎麼可能隱藏行蹤。

  「對方居然來了二十多位真仙，真是傾巢而出。」

  靈霄打量了一番，她面露不屑，「闡教這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雲霄卻深深嘆口氣：「氣運之爭已經到了最關鍵時候，闡教哪敢大意。」

  「若非大哥和三妹被殺，神魂破滅，我也不會來趟這渾水！」

  「怕他們何來，我們有九曲天河陣，有混元金斗，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對。總要叫這些闡教的傢伙償命才行！」

  靈霄恨極了闡教中人，這次來就是要大開殺戒。

  雲霄也露出堅決之色：「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麼可說的。大傢伙各展其能，就看誰的本事高！」

  「這次四大明王、八大金剛都到了，和教也是要拼命了……」

  靈霄說道：「這樣也好，夠熱鬧。」

  兩人正說著話，一位光頭大漢走過來合十施禮道：「貧僧孔真，見過兩位道友。」

  靈霄和雲霄知道孔真，這位可是和教四大護法明王第一明王，據說有通天徹地之能。

  只看孔真的外貌，此人細眉長眸，身材瘦高，面色暗黃。

  唯一特異之處就是此人瞳孔里五色靈光匯聚，看人的時候神光閃耀，氣勢不凡。

  雲霄和靈霄不敢怠慢，兩人一起還禮。

  孔真微微一笑：「今次麻煩兩位布下九曲天河大陣，到時候我去約斗對方，把闡教眾仙盡數引入九曲天河大陣，讓他們無路可逃！」

  這一次和教也不藏著了，強者盡出，就是要給闡教一個深刻教訓。

  滅了這麼多真仙，闡教教主無人可用，他就神通絕世又能如何？

  孔真對此很自信，因為教主菩提親自對他說，此戰就是要大破闡教，逆轉兩教主客強弱之勢。

  此戰若勝，和教就能傳遍天下，再不用看闡教臉色。

  事關教門興衰，又有教主親自叮囑，孔真怎麼能不賣力。

  和教的高手們，也都非常振奮。他們多年來一直受闡教的氣，早就對闡教異常痛恨。

  這次有機會掀翻闡教，上下都是異常賣力。

  孔真覺得，天命大勢也該變變了……

  不過，這一戰雲霄、靈霄至關重要，她們的九曲天河大陣，是致勝關鍵。

  兩位真仙雖在兩教之外，卻是這天地的變數。也只有她們，才能掀翻闡教。

  這其中的氣運變化，異常玄妙。菩提教主也親自交代過，一定要重視這兩位真仙。

  靈霄、雲霄自然滿口答應。

  孔真和這兩位客氣了一番，禮送兩位返回精舍，他這才帶著金光、金鵬兩位明王一起去了敵方大營。

  進了中軍大帳，就看到白玉生身邊站了一大群真仙。

  為首是福壽仙翁，其次太乙仙君。這兩位在闡教地位極高，相當於教主青華左右手。

  至於其他如廣成子等真仙，都是闡教大人物。

  孔真大多認識，其中一些還頗有交情。

  只是今天雙方兵戈相見，私人交情不值一提。這會也不是敘舊的時候。

  孔真對福壽仙翁、太乙仙君兩人施禮後說道：「兩位都在，那我就直說了。

  「如此兵戈相見，實在是壞了我們兩教的和氣。

  「我教講求和而不同，爭而不鬥。到了這一步，實在是非我等所願……」

  打架是打架，大家都是真仙，是此界第一等體面人物。

  動手之前，總要有一些說法。

  福壽仙翁、太乙仙君都是默然不語，五行神光孔明王，號稱神通第一，是和教最能打的強者。

  如此人物，哪怕是說廢話，他們也不能失禮。

  其他真仙不敢插話，大都是冷冷看著。

  周毓秀和高謙站在角落，兩人都在打量孔真。

  「這人好深的法力，只是他好像是異類成道？」周毓秀隱隱覺得孔真不像人，卻又有點拿不準。

  「神通第一，這位是真的厲害。」

  高謙說道：「就是你遇到了，也要小心。」

  以神通而論，孔真已經達到此界巔峰。比起兩位教主只怕都不差多少。

  若沒有先天至寶，在場的眾多真仙誰都鬥不過孔真。

  既然這位都直接登門挑釁，可見這一戰有多重要。

  孔真說了一套道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也覺得有點無趣。

  他從懷裡拿出一封戰書遞給白玉生：「明天我們在城外擺下大陣，諸位道友若能破此大陣，我們和教上下拱手認輸。

  「這天下任憑諸位處置……」

  孔真說著冷笑一聲：「不知白道友敢不敢來？」

  白玉生接過戰書看了一遍，他又把戰書遞給福壽仙翁，事關重大，他可不敢輕易答應。

  福壽仙翁沒看戰書，他沉聲說道：「好，我們一言為定，明天咱們法陣內見。」

  孔真大笑：「仙翁豪氣，好，我們明天就在大陣內恭候諸位道友大駕。」

  孔真合十施禮後帶著金光、金鵬兩人走了。

  等到孔真離開，白玉生才滿臉憂色說道：「大師兄，可有破陣之法？」

  福壽仙翁擺擺手：「還不知道大陣虛實，如何知道破法。」

  白玉生有點無語，什麼都不知道就答應了，大師兄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這話他只能在心裡嘀咕，可不敢當面說。

  眾多真仙，也免不了有人有意見。只是誰都不會說。

  福壽仙翁知道眾人的想法，他說道：「我們闡教遠勝和教，想要對方心服口服，就要按照他們的規矩來。

  「此戰若勝，就能掃平一切阻礙，省了無數的麻煩。」

  眾人一聽都是點頭稱讚，的確是這個道理。

  這一戰又不能滅掉和教，就只能打得對方心服口服，再無二話。才能順利完成教主大計。

  闡教眾多真仙議論之際，高謙帶著周毓秀在角落默默看著。

  他現在身份算是助拳，諸位真仙也不把他當外人。

  至於周毓秀，因為太年輕了，卻沒有多少人在意。

  從中軍大帳出來，周毓秀對高謙說道：「我怎麼覺得闡教勝算不大！」

  闡教真仙是很多，一個個滿身法寶，氣勢不凡。

  可比起囂張自信的孔真，這群真仙卻感覺差了一層。

  正面打都未必斗得過，還要進入對方布置好的大陣去打。

  周毓秀對此有點悲觀，就這群人只怕是很難贏。

  高謙也看不透這其中變化，雙方的強者太多了，兩股氣勢對峙，也說不上誰強誰弱。

  他說道：「雙方勢均力敵是最好的，你跟著進入大陣，不要太出風頭。有機會就多殺幾個。

  「真要情況不妙，我再把你接出來。」

  為了安全，高謙不能入陣。他只有在外面，才好接應周毓秀。

  周毓秀點頭：「一戰定勝負也好，這樣更痛快，節省我們無數時間。」

  高謙神色有些複雜：「我現在就怕兩位教主出手，那就麻煩了……」

  兩位教主代表此界力量巔峰，他肯定鬥不過對方。

  別的不怕，就怕周毓秀被波及到。

  周毓秀卻無所謂：「走的是殺戮之道，就要承擔風險……」

  第二天天才亮，臨陽城外已經布好了一座大陣。

  大陣插了幾千黑色旗幡，大陣一層層白氣如霧蕩漾流轉，外面的人只能影影綽綽看到裡面有一些人影。

  福壽仙翁看了眼太乙仙君，「師弟，這是九曲天河大陣吧？」

  太乙仙君點點頭：「以三千六百根玄水旗布置成陣，引動玄水之力化無形天河，正是九曲天河大陣。」

  「可能破之？」

  「不妨一試。」

  太乙仙君也沒多大把握，這會卻不能露怯，他和福壽仙翁當下領頭，帶著一群真仙進了大陣。

  白色霧氣蕩漾，很快把太乙眾人身影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