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幻言•仙俠 >長生從狗官開始 > 第5章 三爺在外面有人!

第5章 三爺在外面有人!

2023-10-19 06:30:05 作者: 吾心如故
  書房很空曠,並沒有像許崇想像的那樣擺滿了金銀珠寶。

  正對著房門的是書桌靠椅,左面靠牆是兩個塞得滿滿當當的書架。

  「就這??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許崇大感失望,不信邪的邁步進屋,隨手從架上取了本冊子。

  『光和三年,梧州一夜之間赤地三千里,朝野謂之天罰。』

  這是開篇的內容,後面則記載了災難發生的時辰、地點、範圍、受災人數等等詳細情形。

  「是三爺的筆跡,他沒事記錄這個幹嘛?」

  許崇皺了皺眉頭,換下一本。

  『光和三十三年,渭洪突起,渝州盡沒……』

  再下一本。

  『豐寧十一年,天降萬火,地龍翻身,陪都毀於一旦……』

  『豐寧三十九年……』

  『萬康六年……』

  兩刻鐘過去,許崇翻閱了四十餘本,全是這一類的記載。

  「三爺怎麼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許崇百思不得其解,對書架上的冊子徹底失去了興趣。

  正在此時,老李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少爺,帳本已經全部取來,您是現在就要看嗎?」

  「嗯,搬進來吧。」

  許崇點了點頭。

  「是是。」

  老李滿頭滿臉的汗,為了討好許崇這個新的主子,一人高的帳本硬是沒讓任何人幫忙。

  「那個……少爺。」

  等忙完這些,老李擦著汗欲言又止,看上去十分忐忑,「老僕剛剛清點之時,發現珠寶細軟等財物莫名少了大半……」

  「嗯?」

  許崇臉色沉了下來:「有人手腳不乾淨?」

  「不不不。」

  老李連忙擺手,「若有蟊賊卷了財物,肯定要急著逃走,可府中之人一個未少,老僕也都試探過了。」

  「你的意思是?」

  許崇雙眉一抬。

  「應該是老爺他……」

  老李說著看了一眼許崇,後半句沒說。

  意思很明顯,許三爺生前挪走了。

  「少了的部分價值幾何?」

  「約莫三千兩左右。」

  「剩餘財物和現銀,加起來有多少?」

  「大概,大概五百兩。」

  「這樣麼……」

  許崇沉吟片刻,揮了揮手:「我心裡有數了,你下去吧。」

  老李躬身退下。

  已經找到了靈氣的存在,這些身外之物相對就沒那麼重要了。

  只要房契、店契等等都還在,許府就有源源不斷的銀子流入,哪怕不像三爺那樣去魚肉百姓,一樣不愁吃穿。

  許崇開始翻閱帳本。

  『永泰十年五月三十,東市一品香胭脂鋪收租現銀六兩,好客來酒肆分紅現銀一百八十兩,城南劉家孝敬如意一對……』

  『永泰十年六月三十,東市……』

  『永泰十年七月……』

  花了一個時辰,許崇看的頭昏腦漲,終於將入帳的部分全部看完。

  除了了解到許府進項之外,並沒有任何發現。

  可以說是乾淨無比,除了收租,就是分紅,都是正當生意。

  偶爾有一些商人送禮,算是擦了點兒邊。

  「三爺很謹慎啊,違法的勾當不上帳?」

  許崇揉了揉太陽穴,略作休息後,又翻看起了出帳的部分。

  『永泰十年五月三十,老爺宴請縣衙同僚,取現銀二百九十兩。』

  『永泰十年六月三十,老爺外出訪友,取現銀四百兩,祥龍玉佩一對。』

  『永泰十年七月……』

  又一個時辰之後,許崇徹底無語。

  按照帳本顯示,這麼多年下來,但凡府上有大額進帳,當天就會被三爺提走一大半兒。

  要麼宴請同僚,要麼勾欄聽曲。

  還有外出訪友,你帶古董珍玩可以理解,帶幾百兩銀子幹嘛?

  這個友,他正經麼?

  再結合珠寶財物突然少了大半,許崇本能的冒出一個念頭。

  三爺在外面有人。

  這個念頭一出現,便讓許崇確信不疑。

  否則的話,根本無法解釋這麼大的開銷。

  所謂的宴請、聽曲,在一個小縣城,能花了那麼些?

  指不定還有私生子呢。

  「怪不得原身的記憶里,從沒見過三爺有哄一下的想法,感情就不是獨苗兒啊。」

  許崇摸了摸脖子,突然覺得原身真可憐。

  他穿越過來的時候,是被吊在房樑上的。

  也就是說,原身是懸樑自盡而亡。

  原因嘛不用猜,夾在百姓和三爺之間,一邊是忠一邊是孝,難以兩全一了百了。

  現在想想,真是不值得。

  不過他也沒有刨根問底,找那姘頭奪回家產的想法。

  都已經奪舍了三爺的兒子,再去欺負人家的外室就太過分了。

  出了書房,許崇想了想還是將門給重新鎖上。

  雖然自己沒發現什麼秘密,但萬一真有呢。

  不多時就到了晚飯時間。

  諾大的膳廳里,餐桌上擺滿了十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式,看的許崇大吞口水。

  這是他穿越之後想像都想像不來的盛宴。

  許崇一邊訓誡老李不要太鋪張,一邊吃到肚皮發脹。

  老李則是躬身在旁,匯報府上的事情。

  三爺那兩個婢女都選擇了拿錢走人,要的也不多,賣身契外加二十兩,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另外,三爺的靈堂也搭建了起來。

  各個跟許府有生意往來的合作夥伴,都送來重禮弔唁,讓空虛的府庫再次充盈了起來。

  對此許崇稍一想便明白。

  百姓怕狗官,豪強怕清官,自古都是這麼個道理。

  偏偏『自己』眼裡揉不得沙子,沒有正當的名目,那些商人連送禮都不敢。

  眼下給三爺弔唁是唯一在自己這兒留個好印象的機會。

  「吩咐下去,以往許佑安做了什麼,我不管,也管不上。」

  許崇放下碗筷,沉聲道:「但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給我乾淨點兒,莫忘了我這個典史是管什麼的。」

  「是是是,老爺放心。」

  不怒自威的感覺,讓老李自然而然的改了稱呼。

  說句實話,他甚至覺得服侍許崇的壓力,遠比服侍許佑安要大得多。

  動不動就心驚肉跳的。

  這時門房前來稟報,說縣學的教諭王鶴之來了。

  「夫子來了?快快請去前廳,好茶伺候。」

  許崇不顧撐得難受,立時起身去換衣服。

  三個月相處下來,他已經對這個王教諭打心眼裡敬重。

  一部分是因為王教諭為人正直但不迂腐,身上有股子知行合一的味道。

  另一部分則是王教諭的地位很超然,無論縣令也好三爺也好,都很給他面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

  很快,換了身錦緞的許崇,在前廳見到了來回踱步,顯得焦躁不安的王教諭。

  一個鬚髮皆白的小老頭兒。

  「學生來遲,還請夫子恕罪。」

  許崇笑著拱手走近。

  小老頭兒抬頭,登時一臉怒容,一把就揪住了許崇的耳朵。

  「伱糊塗啊!」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