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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4:19:48 作者: 船錨
「呦,你還知道錯了呢?」韓玲打斷他的話。她剛湊近看了眼余秋新染的黑髮,就被他一頭嗆鼻的化學藥水味給勸退了。她皺眉,上手抓了把余秋的頭髮,發質又干又硬,明顯是余秋在小店裡染的頭髮,用的平價染髮藥水,對頭髮有一定損傷。韓玲不是看不起平價染髮劑,只是余秋現在的身份是藝人,以後需要經常高頻率的換髮型,染髮燙髮更是家常便飯,為了保護余秋發質,她得保證余秋儘可能用好一點不傷頭皮的染髮劑,不然余秋的頭遲早被玩完。
「你昨天就忍不住必須得燙頭是吧?咱們有專業造型團隊你不用,非要在小店裡染,你是以為你有幾根頭髮能經得起這麼造啊?」
韓玲念經,余秋拋給鶴弘一一個求救的眼神,鶴弘一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余秋咬牙,「姐,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解釋,你為什麼忍不住,必須得在昨天染髮,是又抽風了?」
余秋正生鶴弘一的氣呢,趕上韓玲問到這兒,他一指鶴弘一,「你問他。」
他是為了鶴弘一才染的頭髮,這鍋當然得鶴弘一背。
韓玲啊了聲,一頓,「你什麼意思?」
余秋不說話了,低頭畫圈圈,意思就讓韓玲猜。
韓玲看向鶴弘一,不解,「鶴總,這是什麼情況?」
鶴弘一其實一直都沒猜透余秋昨晚為什麼會突然衝出去染頭髮,但按照余秋今天的說法,昨天他抽風染黑頭髮,是為了他?
鶴弘一指尖輕輕敲著腿面,他衝著韓玲笑了下,沒接話。
韓玲多精明一人啊,她一看這倆人一前一後打情罵俏的樣兒,心裡就明白了個大半兒,小情侶之間的情趣了唄。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也沖鶴弘一商業假笑了下,再回頭看余秋,繼續訓他。
「行,那說完頭髮的事兒。我們再說說其他的,余秋,你在兒童遊樂場被偷拍的那張照片裡,你為什麼不帶口罩帽子和墨鏡?我走之前有沒有和你交代過,出去玩可以,但要帶帽子口罩,儘量別被拍到?」
余秋剛想解釋,是他情急之下,他把口罩裝備忘在了照相亭里,這才被粉絲拍到了露臉照片。但他還沒說話,鶴弘一就搶過了話頭,說是他把余秋的帽子口罩都給弄丟了,這才導致余秋被迫露臉。鶴弘一都這麼說了,韓玲也不好多說什麼,只交代他倆下次要小心點,這樣被拍到對余秋的事業發展沒有好處。鶴弘一像是個犯錯的學生,半垂著頭,耐心聽著韓玲的教訓,偶爾應個一兩聲。
余秋知道鶴弘一是在替他背鍋,如果他說他把口罩帽子忘在了照相亭,韓玲又得訓他不操心。但現在是鶴弘一把帽子口罩弄丟了,韓玲要訓就只能訓鶴弘一了,不會訓他。
余秋看了眼鶴弘一,心裡不知道為何升起一種微妙的感覺,有人擋在他前面,在陪他撒謊,目的是為了庇護他。而且為了他撒謊的這人,是平時從不屑於撒謊的鶴弘一。
就像小時候,余秋闖禍,被老師批評,鶴弘一雖然在一邊看好戲。但正等老師要打電話叫家長時,又都是鶴弘一攔下老師,替他作保,勸下老師別給他家長打電話,這才讓他回家少挨一頓揍。
韓玲還在絮絮叨叨,鶴弘一暗中瞥了眼余秋,兩人視線對上,余秋仰頭哼了聲,有些得意,是種被偏愛的得意。
韓玲教育完余秋,和余秋核對了下接下來的工作流程,而後她起身告辭。鶴弘一送韓玲到門口,趁著余秋沒在,韓玲忍不住轉頭,看向鶴弘一,她早就看穿鶴弘一是幫著余秋在忽悠她,她忍不住道,「鶴總,您不能老這麼慣著余秋,還是得給他立規矩。」
「從小慣他到大,改不了了。」
「他喜歡野,總想讓他無拘無束野著玩,出事我在給他兜著。」
鶴弘一失笑,但很快他收起表情,同樣認真地看向韓玲,「但你說得對,今天這事兒,後面我跟他在談談,他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你也不用太擔心。」
韓玲當然知道余秋只是看著皮,但心裡還是有譜的。韓玲沒再操心餘秋,她琢磨了下鶴弘一的話,笑了,「既然鶴總都說會給余秋兜底了,那我自然也能少操心點。」
鶴弘一笑笑。
韓玲眨眼,試探詢問,「您是一直都會給他兜底吧?」
鶴弘一回頭看一眼正在和余揪揪搶積木的余秋,點頭承諾,「一直會。」
韓玲瞭然,應承兩句後告辭離開。
真是傻人有傻福,她之前還想著余秋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戀愛腦上身,倒貼鶴弘一。她都擔心,就余秋那神經大條樣,根本玩不過精明的鶴弘一,到時候別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現在來看,才不是這樣的情況,反而是鶴弘一比余秋要更認真些。真是傻人有傻福,余秋背靠鶴家和余家,加上余秋性格本來就不錯,人也拎得清,業務能力說的過去,她在時不時鞭策一下余秋,余秋以後在圈裡的路太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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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陪余揪揪玩了會兒拼圖,又玩積木,最後余揪揪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摸出塊畫板和水粉顏料,說要給余秋表演個畫畫。余秋翻了翻小孩的畫板,再看著他這幾天出差,臥室里憑空多出來的拼圖、積木、兒童益智圖書,還有餘揪揪現在在用的畫板,以及屋內的兒童風裝修,床上的卡通四件套,和地上的小王子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