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琴蕭合奏

  似乎是他盯著那個女子看久了，對方也有所感覺，偏頭向他看來，可在她目光看來時，百里青鋒敏銳察先一步移開了目光，落到了一張仿古琴上。

  女子看了他一眼後收回目光，對著服務員道：「雲姐，就這兩支。」

  「顧妹妹好眼光，我這就幫兩位裝起來。」

  少婦裝扮的女子微笑著說道。

  而帶著百里青鋒上來的服務員還對著女子問候了一聲：「老闆。」

  女子點了點頭，帶著兩位少女下樓。

  百里青鋒沒有再看向兩人，而是平靜的來到了古琴前，問了一聲：「可以試一試嗎？」

  「當然，先生請便。」

  服務員微笑著道了一聲。

  百里青鋒在古琴前坐好。

  琴……

  他會。

  蕭，他也會。

  一邊，兩個少女買好東西打算下樓去了，不過那位穿著牛仔外套的少女看到百里青鋒坐下，似乎隱隱帶著一絲平靜灑脫的氣息，不禁被他所吸引。

  一兩個月苦練，他身高到了一米八，鍊氣換血的修為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精神陽光，儘管稱不上俊朗但卻別有氣質，此刻安靜坐下，加上他前世的文藝修養，乍看下真有一種賞心悅目之感。

  「這個小哥哥要彈琴呢，聆影，我們先聽聽看，看看他厲害還是你厲害。」

  穿著牛仔外套的女子湊到天藍雪紡裙女子身邊小聲道了一句。

  賞心悅目。

  女人可以賞心悅目，男人，同樣可以。

  兩位女子停了下來，站在樓梯口，隔著十來米看著百里青鋒。

  「咚……咚……咚咚咚……」

  琴音響起，歡快悅耳。

  兩位少女，包括那位作少婦打扮的女子都是懂樂器之人，一下聽出了百里青鋒所彈琴曲的不凡造詣，一時間看著他的目光不禁有些意外。

  現在這個時代會古琴的不說沒有……

  但也絕對稱不上多。

  前來他們樂器店買樂器的，多是一些業餘愛好者，他本以為百里青鋒也是如此，不想……

  「很好聽耶，聆影，這是什麼曲子？」

  「這……」

  被稱為聆影的女子仔細回想了一下：「我不知道。」

  「不知道？哇，居然有你不知道的曲子？而且，曲子真的很好聽，應該很有名才是。」

  「確實好聽，只是我真的沒聽過。」

  女子搖了搖頭，末了，才道：「不過……這首曲子，應該不是單純的琴曲才是。」

  「合奏？單純的琴曲已經這麼好聽了，合奏的話音樂該有多麼美妙？我的少女心要發作了。」

  穿牛仔外套的少女有些憧憬嘻笑道。

  而這個時候，百里青鋒彈了小段的琴曲停了下來。

  他抬頭，目光落到了兩位女子身上。

  「啊，打擾你了？不好意思。」

  女子連忙道。

  「沒有。」

  百里青鋒目光落到了那位叫聆影的女子身上，確切的說是她拿在手中的蕭上：「這首曲子為琴蕭合奏，你如果想聽完全的話，就得勞煩這位小姐姐了。」

  「琴蕭合奏？」

  少女聽了，馬上轉向聆影，期待道：「影子，我想聽。」

  「可是……這首曲子我不會……」

  被稱為聆影的女子有些意動，她也挺想知道這首曲子真的合奏出來是什麼模樣。

  「很簡單。」

  百里青鋒看了一眼一旁的服務員道：「可以借一下紙筆嗎。」

  「我這裡有。」

  回話的是那位作少婦裝扮的女子，她將紙筆遞了過來，微笑著道：「我也希望能聆聽這位先生的大作。」

  百里青鋒整個人看上去頗為穩重，說二十三四也有人信，倒是讓人分不清他的具體年齡。

  百里青鋒根據記憶，很快將曲譜寫出。

  幾百個數字，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種曲譜外行人看不懂，可懂的人很快就能看明白。

  寫完，百里青鋒起身，遞給了那個女子。

  「那……我試試。」

  百里青鋒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後在一旁開始調音。

  悠揚的蕭聲響起。

  女子的造詣不凡，第一遍時斷斷續續，第二遍時明顯流暢了不少，到第三遍，已然甚少有錯。

  短短半個小時，她已然將這首曲子掌握的差不多，可見天資聰穎。

  「很好的曲子。」

  作少婦打扮的女子由衷道了一聲。

  她已經能夠隱隱聽出曲子的不凡。

  「怎麼樣？」

  牛仔外套少女期待的問道。

  「我伴奏的不好你們可不要笑我。」

  被稱為聆影的女子道。

  「來來來，快開始快開始，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這個時候少婦打扮的女子也對服務員道了一聲：「樓上先不要待客。」

  然後她和牛仔外套少女在一旁搬來椅子，坐了下來，一副擔當聽眾的模樣。

  那位名聆影的女子同樣坐在了百里青鋒一側，兩人相隔一米。

  「請多指教。」

  百里青鋒道了一聲。

  「奏的不好也請包涵。」

  名聆影的女子有些澀然的道了一聲。

  畢竟兩人現在只是陌生人。

  百里青鋒示意了開始。

  琴聲，率先響起。

  蕭聲，伴隨其後，揉入琴中。

  琴聲，餘音裊裊，融入蕭中。

  「咚咚……」

  「叮叮……」

  「嗚嗚……」

  琴簫合奏，一種灑脫、豁達、大氣的意境撲面而來，伴隨著的還有鳥語花香，山高水長。

  一時間不止樓上的女子、少女兩人沉浸其中，就連樓下服務員、收銀，亦是被這陣琴蕭合奏所吸引。

  甚至路邊恰有三五個抄近道的路人，聽到這陣合奏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停止了聊天，抬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一吹、一彈……

  百里青鋒撥弄琴弦，面帶微笑。

  女子持蕭相伴，淡藍色衣襟飄飄。

  明明只是第一次合作，但兩人的配合卻是默契無間，往往一個眼神接觸，一點顧盼流轉，就能輕易弄懂對方的意思，使得配合完美，將整首曲子的優美大氣演繹的淋漓盡致。

  終於……

  琴聲漸落，蕭聲漸沉。

  一曲奏罷。

  百里青鋒、聆影，還有那位少婦打扮的女子和牛仔外套少女仍然沉浸在這陣合奏演繹出來的世界中，細細品量，久久無法回神。

  直到……

  「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樓的古勒一聲大喝，他很想用優美的辭藻稱讚這首歌，可思慮良久千言萬語化成幾個字：「好聽，真好聽！」

  「啪啪啪！」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鼓掌聲。

  頓時，場中氣氛被徹底打破。

  自然而然，迎接他的便是少婦打扮的女子以及牛仔外套少女滿是怨念的眼神，嚇得他鼓掌的聲音都迅速小下來，直至停了。

  「真的很好聽，我說的是事實。」

  古勒聲音低了下去，弱弱的道。

  「要你說，雲姐乃是夏亞古樂器協會副會長，小影子也是專業人士，哪會聽不出好壞。」

  少女瞪了古勒一眼道。

  一旁，百里青鋒淡然的笑了笑，轉向身邊的少女：「你吹的很好。」

  「你彈得也很好。」

  少女笑了笑，同時自我介紹了一聲：「我叫顧聆影，藍海音樂學院大一學生。」

  「我叫百里青鋒，夏爾大學社會學院大二學生。」

  「這首曲子我確定，不是市面上有的古曲，是你作的嗎？」

  「無意中聽來的。」

  百里青鋒搖了搖頭。

  「那……它叫什麼名字？」

  百里青鋒微微一頓：「笑傲江湖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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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烈推薦96年呂頌賢版笑傲江湖曲的琴蕭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