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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4:17:44 作者: 蘇他
    「好,我去寫作業。」書法老師布置了任務。

    游風抬手看表,距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做飯不用急,自告奮勇給夏燈磨墨。

    夏燈走到書案跟前,展開她最後一張宣紙,鎮尺壓住兩側,執筆準備寫自己名字。姿勢準確,架勢也足,但就是難落筆,醞釀半天。

    游風看著她,她不好寫,抬頭想提醒他。他以為她需要激發靈感,從她手裡接過筆,筆走游龍寫下「夏燈」,十分默契。

    他寫完,左手端著右手手腕,欣賞夏燈二字,名字真好。

    夠了,他回過頭,發現夏燈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再看看字,沒寫錯,又看向她,她好像生氣,但語氣又很委屈:「沒了。」

    游風才反應過來,快速看一眼被他用掉的最後一張宣紙,扭頭說:「我可以解釋。」

    「我不想聽。」

    「我現在買,立即送達。」

    夏燈已經不想寫了:「你這麼愛寫你自己寫,寫一百張。」

    「……」

    游風是很了解她的,當即明白:「是不是被老師批評了。」

    他一問,她就繃不住了,慢慢走到他跟前,額頭輕輕磕在他胸膛。老師說她兩個月沒進步,還把一個中學生的字拿給她。成年後愈發強烈的好勝心可不就憋悶死了。

    游風最近感覺活在天堂,夏燈現在對他的依賴肉眼可見。

    他摟住她,托扶住脖後,拇指輕輕摩挲髮根:「寫字是愉悅身心,要是不愉悅就不寫了。」

    夏燈在他懷裡搖頭。

    游風給秘書打電話,讓他現買,馬上送過來。隨後用手指攏了攏她的頭髮:「帶你出去?沈佑投了一個極限俱樂部,有模擬跳傘,你不是才說過想跳傘了?」

    「我不想動。」

    「那去床上?」

    這是一個危險信號,夏燈立馬從他懷裡離開。

    游風攬住她腰,沒讓走。她開始耍賴,身子變得特別軟,像液體。游風要比平時多花三倍力氣才能撈住她。

    她非要走,又不使勁,他很累,說她:「不要像小動物。」

    夏燈就是小動物,不僅柔軟無力,而且依賴黏人都不超過半分鐘,給他抱一會已經是給他臉了,「你鬆手——」拉長音。

    「不松怎樣。」

    夏燈張嘴就是一口,給他脖子咬出一排牙印。

    「噝——」

    夏燈也藉機逃跑,洗澡準備睡一會兒,半夜起來再開工。

    游風被咬破皮,喉結旁邊粉紅印記,仍然低頭閉眼一笑。

    時間尚早,還來得及做晚飯,便整理起書案,把她書法斂成一沓,按時間編碼,一張一張翻看。看起來是沒進步,但也怪不著她,最近太忙,睡眠都不夠,哪有時間練習?

    他坐下來,把她的書法每一張都批語,認真地寫下感受。

    寫完想訂在一起,翻找訂書器,沒找到,卻找到他寫在海浪照後的那句話,竟被封裱起來了?

    他佇立案前許久,為什麼以前會極端地認為她是想跟他撇清關係,才把與他相關的一切毀掉?分手半年時她以「百合」的身份回來,不就是她根本沒她神情冷漠的證明?

    他心很疼,把東西放回原位,徑直走向浴室。

    「幹什麼?」正洗澡的夏燈被打擾,很煩的。

    游風一邊解襯衫扣,一邊走向她,捧起她的臉,偏頭吻下去:「你那麼愛我嗎?」

    夏燈被吻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誰愛你……壓疼我了……你滾……」

    「我愛你。」

    第二十九章

    十一月十九日是夏燈生日,小姨事先打電話,問夏燈要跟誰過,她還有沒有必要從邁阿密回來。

    夏燈最不愛過生日,關於生日的記憶都是一堆人不認識的面孔聚集在一處言笑晏晏,她全程被當成一個吉祥物,被各路人士誇獎:真可愛。

    延續到十幾歲,她主動拒絕生日宴,那以後一切從簡,國外最忙的兩年甚至都沒過。

    她告訴小姨,這次生日會邀請朋友來家聚會,也算是「紅酒綠」圓滿開張的慶功會,答謝大家費心費力。

    小姨讓她玩得開心,自己就繼續陪伴長輩了。

    電話還沒掛,游風插進來,她差點發出奇怪的聲音,還好小姨那邊也有事,沒注意。

    她匆匆掛電話,扭頭怨道:「有病!」

    游風隨她側躺,胸膛貼著她後背,從後抽|插,抬起她一條腿來,內褲就掛在小腿,他每一下都入到底,撞得她身子亂顫,純白內褲晃啊晃。

    他猛入慢出,驚人東西的頭部每次都擦過她那一點,她沒一會就渾身潮濕、臉頰通紅了。

    游風掐著她腰,捏揉她胸,一上頭就不由得用力,她叫著叫著就發出疼的聲音。他隨即放緩動作,將她翻身,換他在上的姿勢,下邊插弄動作變慢,拇指摁住她小核揉搓。唇攪著她的唇舌,再向下,在她鎖骨留下一排牙印,含住乳珠咂咬。

    夏燈也有一米七幾,游風面前還是顯得依人。他不光個子高,肌肉線條也很清晰,他總是一隻手就把她撈起、轉換姿勢。她在他的力量面前,確實像是弱不禁風的小動物。

    但只要這隻小動物不滿意,這力量逾她數倍的人就會立即停止。

    倫敦那些獨立的同事不理解她為男人放棄前程,她也沒有解釋。因為她們只看到「男人」二字,沒看到他帶給夏燈的都是積極美好,甚至忽略了夏燈的背景條件。她的前程不在別人制定的規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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