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自命不凡
2023-10-19 04:02:22 作者: 無敵
儘管冥河自己很不願意相信,但是他的執拗無濟於事,不會讓真正的『古冥』改變絲毫的態度。
「對了,說說那個古冥吧,說實話,要不是因為你,我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多少精力,才能搞清楚這件事。」白楓接著說道。
一路深入禁地,走到這裡,白楓其實已經不對這裡的盤古幡碎片,抱有絲毫的希望了。
因為這裡霧障遍地,但是當中卻沒有一個睛花孢子,這種情況,白楓遇見過,就在那個域外睛花重生的禁地當中。
所以這裡的狀況,應該也相差不遠,白楓想到了那個在他手上逃走的域外睛花。
要麼是它逃到這邊,將此地積蓄多年的孢子吸納一空,來為自己療傷,那麼盤古幡碎片與古冥精血,自然也不會放過。
要麼就是這裡的睛花孢子,自己成了氣候,重新復生為一朵睛花,與先前那個一模一樣。
睛花這種域外生物,生命力極強,只有殘留有一絲絲的生機,就有可能緩過神來。
不過,真相如何,還得撥開這無邊的霧障,才能看得到。
「我族是從星空深處,走出來的皇族,生來便是星域的主人。」冥河亢奮道。
每每想起這個,他就忍不住熱血沸騰,恨不得直衝天外,馳騁星河,牧萬靈於八方。
「這些都是你從自身血脈當中得到的消息?你族就是這麼描述自己的?也忒自戀了吧?」
「有忽悠洗腦那味兒了,這個你也信?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世間,哪有什麼狗屁生來就是皇族的?」白楓忍不住笑著說道。
難怪總感覺冥河身上有股揮之不去的,扯淡的味道,原來打根上論起,是從這兒來的啊!
換做以往,這會兒冥河肯定是要站出來,竭力反駁白楓的,但是這一次,他卻沉默了。
想讓冥河從皇族的夢裡醒來,接受現實很難,這個白楓知道,所以,他也不急,讓冥河慢慢消化。
黃泉,到了。
一路上霧障籠罩,但是走到這裡,霧障反倒是沒了,不是變淡,而是一絲一毫都沒有。
好像這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霧障不敢靠近,又或者,但凡靠近的,全都沒了。
比如,擁有盤古幡碎片的元始,就是霧障的克星。
「你來晚了,這裡的東西,已經沒了!」臨崖而立的元始,回過頭來,對白楓說道。
臉色不是很好看,先前向白楓發出挑戰的那股子銳氣,時有時無,也不再一往無前。
「我還以為你會說,你拿到了呢。」白楓無所謂的說道。
這種結果,他早就料到了,不是嗎?
元始皺眉,他只是說東西沒了,並沒有說別的,沒有的意思,可以是別人取走了,也可以是他拿到了,總之不會是白楓。
可白楓又怎麼能一口斷定,這裡的東西不在他手裡?而且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行了,和你師尊真是一模一樣,喜歡耍心機,完了又愛瞎捉摸,有什麼話,直說不好嗎?」
「只要你問,我都可以告訴你,試探來試探去的,你不煩麼?」白楓看到元始那種表情,就知道元始心裡,又開始盤算上了。
「這裡的東西是你取走的?」既然白楓那麼說,元始也就不客氣了,開口問道。
「唉~」白楓嘆了口氣,元始可真是讓他有點失望了,學到了鴻鈞的城府,但是沒學到鴻鈞的氣度,這不就成偽君子了嗎?
「我要是拿到這裡的東西,你覺得我還回來做什麼?在你面前耀武揚威,顯擺一番?幼稚不幼稚?可笑不可笑?」
「你會那麼做,難道別人也會那麼做嗎?動動腦子好不好?」白楓毫不留情的說道。
元始的心思被點破,一時間臉色漲紅,大為窘迫,心裡憋屈,偏偏無法辯駁。
冥河見了,頓時有種難兄難弟的同情,話說這白楓,是專門壞人道心的吧?
太狠了也,這可比揍人一頓要難受多了,被揍一頓,冥河至少心有怨氣,知道仇人是誰,回頭打回去不就行了。
可這麼搞,可是讓現在的自己把過去的自己當做對手,自己和自己較勁,煎熬,簡直太煎熬了。
「好了,給你一點提示,睛花,就是這種東西。」白楓說著,掌心霧障涌動,化作一朵睛花的模樣,讓元始記住。
接著說道:「分頭去找,這東西的危害,相比不用我多說了吧,你既然完完全全的煉化了那塊盤古幡碎片。」
「肯定也得到了其中蘊含的傳承,也不至於那麼糊塗,而今冥土六處禁地全被破開。」
「封印也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崩潰,要是讓睛花逃出去,後果你清楚的。」
元始端著,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儘管他心裡認同白楓的話,但是他現在動身,豈不是在聽從白楓的調遣?
就憑白楓,也配?
所以,他不能先動身。
白楓見狀,對此只能搖頭笑道:「調皮!」
而後率先帶人離開,元始的目的達到了,可是白楓臨走那一副,大人有大量,不和元始一般計較的樣子。
讓元始心裡半點都不痛快,好像吞了只蒼蠅似的,特別是調皮兩個字,如同魔咒一樣在元始腦海當中飄蕩著。
噗~
元始一口心血嘔出來,咬牙切齒恨聲道:「孽障,安敢壞我道心!」
他乃鴻鈞高徒,天之驕子,自修行始,便順風順水,一往無前,他想做的事,沒有做不成的,他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了。
直至他遇見了白楓,一次都沒贏過。
就自命不凡這點來說,元始與冥河是一樣一樣的,倒霉的是,他們遇到了白楓。
吼~
尚未離開禁地的白楓一行人,忽聞耳畔一聲嘶吼,緊接著腥風襲來,一隻灰白色閃爍著幽光的眼睛,在黑暗當中睜開。
剎那間,連同白楓自己在內,都神魂震盪,幾乎當場崩潰,神魂當中,仿佛有什麼東西,要被剝離出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