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不聽話的眼睛
2023-10-19 04:02:22 作者: 無敵
這可遠比挖地三尺的將盤古幡從黃泉當中找出來,難出千百倍不止。
內斂到了極致,那滴神妙無窮的血,幾乎與尋常之物,沒有什麼分別,說他是一滴血也好,是水珠也罷。
也就是后土與那滴血之間,有著極深的因果,也能察覺到那股特殊的氣息,要知道,這會兒此處的妖修可不在少數。
所有人都只是注意到了鬧出極大動靜的盤古幡,但是卻沒有人察覺到,這滴極不平凡的血。
盤古幡是件了不得的寶貝,哪怕只是碎片,並不完整,那也是不用質疑的,相比而言,這滴血儘管來頭極大,但就顯得有些平庸。
可是只要這滴血,遇到對的人,完全發揮出自身的作用,那麼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它的價值,可並不遜色於盤古幡碎片。
而后土,就是那個對的人。
后土距離那滴血越近,手臂上的那顆眼珠子就越不安分,有好幾次都差點從后土的手臂上,蹦躂出來,想要先后土一步,直奔那滴血而去。
這讓后土感覺十分惱火,開什麼玩笑,自己的東西,不聽自己的指揮了,那還了得?
后土強行將那顆眼珠子,拘束在手臂之上,不讓其脫離自己的控制,終於,在皸裂的河床之上,后土找到了那顆指尖大小,宛如黑色寶石一樣,散發著幽光的血珠。
將血珠捧在手上,湊近了看,后土感覺這滴血當中,仿佛蘊含著一個世界。
稍不留神,那顆眼珠子,就又主動跳了出來,骨碌骨碌的滾向后土手心,它也想要那滴血。
后土眉頭一皺,抓住那顆眼珠子,卯足力氣,直接給扔了出去。
沒當場給這顆不聽話的眼珠子捏爆了,都算后土脾氣好。
白楓趕到之時,正好看到這一幕,頓時想到了自己體內的那顆眼珠子,會不會也不聽話?
不會的,這兩顆眼珠子,看似有異曲同工之處,但本質上並不一樣,后土手臂上的那顆眼珠子,是體內那個存在的血直接演化而成,
其中不可避免的,夾雜了那個存在殘存的意志,后土想要真正將那顆眼珠子化為己用,還得仔細摸索煉化一番才行。
但是白楓鼓搗出來的那個可就不一樣的,嚴格來說,白楓體內共生的那個,是一株花,只不過擁有了眼睛的形態而已。
而且其中的自主意識,早已全部消散,眼下徹徹底底成了白楓自己的東西。
兩者想通的地方,大概就是都與那位存在有關,一者是對方的血脈,一者則曾經是對方的寵物,除此之外,可就沒有一點一樣的地方了。
——
白楓和后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走了,丟下高台上,莫名其妙的眾人,面面相覷。
「該不會是這下邊,還有什麼寶貝吧?」白鶴尋思著說道。
已經很接近正確答案了,只不過沒人搭理他。
梵天看向麒達,向麒達發出邀請說:「有沒有興趣,跟我走一遭?」
他們兩人的年齡,實力全都對不上號,梵天超出麒達很多,但是,他倆偏偏成了忘年交,這個,冥土許多人都知道。
麒達點頭。
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梵天,帶著沖入黃泉之上的那片光芒之中,白楓也沒說,不讓他們去搶盤古幡。
有后土在,梵天聽后土的,但是后土不在,他聽自己的。
誰會不想要盤古斧呢?
啵~
在衝破一片強光之後,梵天與麒達看到了在外面想看,而看不到的景象,盤古幡依舊在英招手裡。
但是和想像當中不一樣的是,英招並沒有因為煉化盤古幡而修為大漲,意氣風發什麼的。
反而面露痛苦之色,整個人精神困頓,形體消瘦,好像在承受著莫大的折磨與噩運似的。
一旁,白澤的處境與英招相似,看的出來,他原本是想要阻止英招煉化盤古幡的,但是此時明明已經無比接近盤古幡,卻露出一副抗拒的神態來。
「小心!」麒達提醒梵天道。
這情形,看著有點詭異啊。
高台上,梵天和麒達這一走,白鶴看直了眼,頓時不樂意了,衝著伏羲打小報告道:「他,他們,這你都不管?」
「我為什麼要管?我有說了,不許去嗎?」伏羲撇嘴道。
白鶴猛地一拍腦門,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想多了,是啊,也沒人說不讓他去搶。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但是在出發之前,白鶴覺得還是得給自己找個伴,不是因為這樣穩妥一點,而是能心裡踏實一些。
目光從敖立,凰清,托羅他們身上掃過,發出邀請道:「要不,一起去?」
托羅低頭看腳,凰清抬頭看天,唯有敖立看著白鶴,一臉的心動之色。
踏出一步,剛要答應白鶴,就被凰清一眼瞪了回去。
這他麼叫什麼事兒嘛,大事當前,豈能兒女情長?
白鶴不甘心的慫恿道:「盤古幡在手,可令無數仙子盡折腰,又何必在一顆樹上吊死。」
「呵呵~」凰清冷笑。
一旁的敖立不敢有半點反應,白鶴見狀,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悻悻地一個人衝上去,如此重寶,他是不會放棄的。
同時心裡還鄙視了敖立一番,這樣也配當男人?沒骨氣的傢伙,就算跟著他,他還看不上呢。
大概只有這樣,能讓白鶴暫時壯起膽子。
「白公子都不打主意的東西,你我又算那根蔥?」看著白鶴遠去的身影,凰清嗤笑道。
敖立原本心裡還是有點不甘心的,但是聞言,頓時醒過神來。
野心可以有,但也得量力而為,不然,那可就成貪心了,貪心,是會害死人的。
這小丫頭有點意思啊,伏羲回頭,看了凰清一眼,別說,這般容貌,在伏羲見過的美人當中,能排進前三。
白鶴迎頭趕上梵天二人,三人再次相見,氣氛有點怪異,白鶴的意思很明確,之前在高台上,他們算是一夥兒的。
但在在這裡,大家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