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善惡到底有何分別

  為了能夠解救師父他們，秦川爽快的答應了軒轅霸的請求，不管別人如何反對，秦川都沒有猶豫，於是他盤腿坐下，對軒轅霸敞開了自己的內心世界。

  隨後，軒轅霸在眾人的注視下，泰然自如的走進了秦川的內心世界，這次與之前不同，秦川的內心世界一片漆黑，軒轅霸試探著向前走了一步，感覺腳下似乎有一層很淺的水，他只是短暫的猶豫了一下，然後徑直地走了進去。

  不知道走了多遠，軒轅霸終於看見不遠處出現了一束光，並且那束光的下面站著一個人。

  隨後，軒轅霸加快步伐，來到了那人的身後，整理了一下衣袖後，衝著那人恭敬地說道：「見過武尊殿下。」

  「你還是找來了。」

  武尊平靜地回答道。

  「是，軒轅自始至終都沒放棄，終於讓我再次見到您了。」

  這個時候，武尊轉過身，盯著軒轅霸看了一會兒，說：「剛出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還來做什麼？」

  「武尊殿下的教誨，軒轅一直銘之於心，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軒轅的心裡一直有一個心結無法打開，所以才再次叨擾殿下。」

  「什麼心結？」

  當武尊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軒轅霸突然又變得有些猶豫，半天沒有回答。

  見軒轅霸不回答，武尊便沖他說道：「你的心結只能你自己打開，來找我也不過是徒勞而已。」

  說罷，武尊便要離去，那束光也慢慢變得昏暗起來，就在武尊即將要消失在黑暗當中時，軒轅霸忽然叫住他，說：「武尊殿下，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是惡，他就是善！善惡之間到底是怎麼區分的？」

  聽到這句話，武尊停下離去的腳步，轉過身，對軒轅霸說：「當初我把自己的神識分成兩份，一份是善念，一份是惡念，這些事情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還有什麼想不通的！」

  「我就是不明白，憑什麼我就是惡念的化身！」

  「憑什麼？」

  「對，憑什麼？」

  看著軒轅霸痛苦的表情，武尊頓時也陷入了沉思，內心之中也再不停的問自己，「是呀，憑什麼他就是惡念的化身？」

  對於軒轅霸來說，好不容易才來到了武尊的身前，他就想弄清楚一個問題，憑什麼判定他就是惡念的化身。

  兩人在沉默中相視，武尊能夠清楚到看見軒轅霸眼睛裡的痛楚，看來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不是三天兩日的事情了。

  其實武尊也無法說出善惡之間的判定標準，但是為了能讓軒轅霸心甘情願的離開，他首先問了一個問題：「如果我能夠說明，你就是我的惡念化身，那你能接受這個事實嗎？」

  「可以，」軒轅霸誠懇地點頭說道：「只要您能告訴我理由，我能夠接受。」

  「那好，」武尊來到軒轅霸的面前，兩人相距不過兩三尺的距離，武尊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曾經我也無法判斷你們二人之間，誰是善，誰是惡，但是從你們後來的行為舉止上來說，你就是惡。」

  「為什麼？」

  「為什麼？」武尊冷笑著說：「非要我去揭開你的傷疤，你才肯接受現實嗎？」

  「您儘管揭，只要能讓我覺得您說的有道理，什麼樣的現實我都可以接受。」

  「既然如此，我便列舉一下你這麼些年的惡行。」

  要知道軒轅霸在世人的眼裡，就是魔頭的代表，他帶領著日月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每次出現都會給你帶來一種恐懼的感覺，雖然他已經很多年沒在世間露面了，但是世人對他的恐慌不亞於他山上的離休德。

  可謂作惡多端的軒轅霸居然在武尊的面前變現的如此無辜，這也讓武尊覺得有些搞笑，即便軒轅霸是惡念的化身，但他畢竟是武尊的另一個分身，本不想過分的傷害他，但是看著他此刻的模樣，武尊覺得此人並不值得他去憐憫。

  於是，武尊指著他的胸口，嚴肅地說道：「你瞅瞅，你這麼多年都做了些什麼？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沒做過，在雲旗為天下一統而努力的時候，你卻帶著人到處殺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後來，你又派人暗殺各大仙門裡的高手，使得整個世間人心惶惶，再後來，雲旗被奸人所害，你不僅沒有站出來主持正義，反而從此銷聲匿跡，簡直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哪配得上我武尊化身的稱號！還有，最近的一次，人族和妖族開戰，不不僅沒有幫忙，反而命人趁火打劫，再次殺害了眾多無辜之人，你說？這些難道還不夠證明你是惡念的化身嗎？從頭到尾，你只想著如何害人，什麼時候想過善待別人了？」

  武尊越說越激動，不斷地戳著軒轅霸的胸口，以至於他已經向後退了數步，說完這些之後，武尊還氣憤的轉過身去，說：「我多希望你能消失在這世間，那樣的話，世人還能過得安心一點兒！」

  本以為軒轅霸被數落了一頓，已經無話可說，可是他卻委屈地像個孩子一樣，眼睛噙滿了淚水，要不是他在努力地克制著，估計早就淚流滿面了。

  過了一會兒，軒轅霸偷偷抹了一下眼角，對武尊說：「殿下，您可知曉，當初雲旗在為統一而戰的時候，我為何帶人掃蕩人間，後來我又是為何要暗殺那些所謂的仙門中人？」

  「為何？」不管軒轅霸將作何解釋，在武尊的眼裡也不過是強詞奪理，尤其是看到他那一副受了多大的委屈的樣子，武尊的心裡更是氣的不行，於是他猛地抓住軒轅霸的衣領，說：「因為你嫉妒，你嫉妒雲旗的實力在你之上，你嫉妒雲旗的民望比你高，你嫉妒他的所有！」

  說完，武尊狠狠地將軒轅霸退了出去。

  這一推，軒轅霸差點摔倒在地，勉強站穩之後，苦笑了一陣，說：「原來您是這麼看我的。」

  「你不要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在我面前你還裝什麼，看的我噁心！」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軒轅霸不在乎武尊對自己的態度，即便這個時候，他仍舊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好好整理了一下被武尊抓亂的衣領，然後挺直腰板兒後，對武尊說：「那我今天，就跟你說一說，當初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此時的武尊根本聽不進去他說的所有話，便對他說：「別說了，我不想聽你編的那些理由。」

  雖然在沒見到武尊之前，軒轅霸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印象不好，但是沒想到居然差到如此地步，但是不管怎樣，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兒，他都要把想說的話全部說出來，不論武尊信還是不信。

  隨後，軒轅霸自顧自的說：「當初，雲旗見天下勢力眾多，世人每日都在為修行資源開戰，弄得整個世間民不聊生，所以他決定要把天下統一起來，不再讓世人經受戰亂。」

  說到這兒，軒轅霸看了一眼武尊，覺得他有在聽自己說話，便繼續說道：「當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別提有多高興了，於是我打算幫他多拉攏一些人，成就一番偉業，可是就在我遊走世間，師徒說服一些人的過程中，發現有很多人只是名義上投靠了雲旗，背地裡卻在打著雲旗的名號搶占資源，於是我一氣之下殺了很多這樣的人。」

  當武尊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中雖然帶著懷疑，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著軒轅霸，看到接下來會說什麼。

  此時的軒轅霸完全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繼續說道：「正因為如此，有很多人便開始在世間撒布謠言，說我是一個殺人魔頭，想要阻止雲旗的大計，於是世人便相信了。」

  「那你為什麼不站出來解釋？」

  「我想解釋，可是我殺的那些人，明面上都是已經投靠了雲旗的，而且他們那麼多張嘴，又有誰會相信我呢？」

  「然後呢？」

  「後來，我便找到了很多遭受過那些偽君子迫害的人，成立了日月盟，立志要清除這些毒害世間的小人，所以，隨著我們剷除的害蟲越多，我的名聲也就變得越來越臭，但是那個時候，雲旗已經成為了世人尊崇的聖神，看到他的成功，我便心滿意足了，也就不在乎世人怎麼看待我了。」

  聽完這些故事，武尊半信半疑地說：「這麼說，雲旗還要感謝你了？」

  軒轅霸趕緊擺手說道：「感謝倒是不用，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為了確信軒轅霸說的都是真的，武尊接著問道：「還有嗎？」

  面對武尊的追問，軒轅霸回憶了一下，說：「在雲旗統治的那段時間裡，時間呈現出了從未有過的繁華，所以我覺得自己也該退場了，可是偏偏在那個時候，雲旗遭到了小人的迫害。」

  「我正想問，雲旗被被害的時候，你去幹嘛了？」

  「雲旗出事以後，我便開始著手調出整件事情的真相，結果發現世間諸多門派已經被離休德安插了眾多的眼線，所以我又帶著日月盟的兄弟們，開始清除離休德的那些勢力，可是奈何我們的實力太弱，最終還是敗在了離休德手中，我也因此受了重傷，這也是為什麼在雲旗被害之後，我便消聲匿跡的原因。」

  看上去，軒轅霸說得這些都跟真的似的，武尊也失去了判斷，一個人站在那裡，久久沒有說話。

  另一邊的軒轅霸接著說：「還有，兩族開戰以來，我為什麼又對世間仙門展開了清除計劃，那是因為他殺的那些人都是他山安插在世間的眼線，而且我還有另一個計劃，那便是促成凌雲閣重新振興起來。」

  「什麼意思？」

  聽到這兒，武尊不免產生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