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能窺人心的孫潺

  在秦川焦急的等待之下，官鶴與樓古文石終於商議完畢。

  見此，秦川迫不及待地上前問道：「不知二位前輩，是否見過晚輩的師伯？」

  兩人對視一下後，官鶴回答道：「見是見過，只不過……」

  看著他們猶豫不決的樣子，秦川的心裡頓時七上八下，生怕素衣遭遇不測，為了討個心安，秦川急躁的追問：「到底怎麼了？還請前輩明示。」

  此時的秦川腦子裡亂作一團，然而兩位前輩卻遲遲不肯回應，急的他捶胸頓足。

  過了一會兒，樓古文石長嘆了一口氣，說：「事到如今，也沒必要替我那殺千刀的師弟隱瞞了。」

  終於等到了對方的回應，秦川趕緊考過去，問：「難道我師伯她……？」

  秦川不敢問下去，心中恐慌自己的猜測成為現實。

  即便素衣已經成為人皇境的高手，但是秦川見識過這幾位魔神的能力，如果他們群起而攻之，恐怕素衣也難以抵抗。

  隨後，樓古文石對秦川說：「少俠之前對我派洞府仙林洞天可有了解？」

  「恕晚輩無知，並未聽說過。」

  「也難怪，誰讓我們派人才凋零，當年也只有我跟師弟兩人而已，況且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少俠自然沒有聽說過。」

  「貴派與我師伯之事有何關係？」

  樓古文石抬起頭，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想要說明白尊師伯的事情，必須先介紹一下我那不爭氣的師弟。」

  「晚輩洗耳恭聽。」

  「仙林洞天曆代傳承之人，寥寥無幾，到了我這一代，就只有我和師弟二人。」

  雖然秦川不解他為何要跟自己講述仙林洞天的歷史，但是此時此刻唯有他們能告之素衣的事情，也只能從頭聽起，所以秦川才遏制著內心的急躁，禮貌地附和道：「那為何不多招一些人呢？」

  聽到秦川這麼問，樓古文石無奈的說道：「少俠有所不知，我派修煉的是洞察人心的仙術，極其看重天賦，所以並不是我們不願意廣納人才，而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原來如此。」

  樓古文石接著說：「可惜我那師弟不學無術，除了修行本門法術以外，竟然還偷學了詭異的儀容變化之術，直到師父仙逝之後，他便利用師門的仙術，窺探他人心境，然後化作別人的夢魘，整天的搞一些無用的惡作劇，雖然並未傷及他人性命，但是也擾的世人惶惶不安，實屬可惡。」

  「那您為何不制止他的行為呢？」

  「我也想，奈何他的儀容變化之術過於精妙，就算跟我面對面，我也無法分辨出他的真身。」

  聽完這些，秦川算是了解一些仙林洞天的仙術作用，然後接著問：「那後來呢？」

  「後來，時間遭受魔氣入侵，我那不務正業的師弟成日遊蕩在世間各處，自然著了魔氣的道，但是我念在與他的同門之情，只能出山營救，奈何魔氣強橫，最終不僅沒能解救師弟，連我也淪為了魔氣的傀儡。」

  聽完這段故事，秦川便知道了樓古文石呆在什弋海的原因，但是還未聽到素衣的遭遇，只能繼續追問：「那這些跟我師伯有何關聯？」

  事情講到這裡，樓古文石自然明白秦川的心情，便直接回答說：「你師伯被我師弟困在了迷魂陣當中，也不知道如今是否已經從中逃脫出來。」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秦川激動的手足無措，心中只想前去營救素衣，幫他解除迷魂陣的困境。

  看到秦川如此激動，一旁的官鶴走過安撫道：「少俠也不必太過擔心，你師伯也不是第一次被孫潺戲弄了，想必已經脫身了。」

  「孫潺是誰？」

  「孫潺便是我那殺千刀的師弟。」

  樓古文石回答道。

  聽完所有的故事，秦川回想起自己在什弋海當中的經歷，疑惑地問道：「兩位前輩，晚輩在剛到什弋海的時候，被一個長得跟師伯一模一樣的人騙進了一個山洞，也遭遇了迷魂陣，難道那人便是孫潺？」

  「應該是的。」

  此刻，秦川對那個孫潺已經恨之入骨，他不僅數次戲弄師伯，還差點兒把自己害死在那個山洞當中，實在是令人憤慨。

  但是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素衣，確認她的人身安全，秦川深呼吸幾次，強壓怒火之後，開口問道：「煩請前輩告知我師伯現在人在何處。」

  「我們也不知曉，只要找到我那該死的師弟，才能確認尊師伯的位置。」

  「那晚輩先告辭了。」

  說罷，秦川轉身就要離開，官鶴一個瞬步擋住了他的去路，問：「少俠要去何處？」

  「當然是去找我師伯。」

  「少俠莫急，且聽我等把話說完。」

  「還有什麼話說？」

  這時候的秦川已經將怒氣牽連到了樓古文石身上，覺得他坐視不理，任由自己的師弟胡作非為，才害的素衣多次遭到孫潺的戲弄。

  作為仙林洞天的掌門人，樓古文石自然也擁有洞察人心的能力，秦川的心思在他面前一覽無餘。

  於是，樓古文石謙卑地對秦川說：「是我管教無方，才讓尊師伯遭受了莫名的苦行，在這裡，我替師弟給少俠和尊師伯配個不是。」

  此時的秦川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指著樓古文石的鼻子說：「賠禮道歉有什麼用？我秦川今日把話放在這裡，如果我師伯有個三長兩短，定要讓你那師弟死無葬身之地！」

  眼看著秦川就要失去理智，官鶴出來勸說道：「少俠，莫要生氣，我等定會幫你尋回師伯，並且好生教訓一下孫潺，你先不要衝動，聽我們把話說完。」

  「說，」秦川義憤填膺地說：「我看你們還能說出什麼花樣兒來？別以為小爺技不如人就怕了你們，就算豁出這條性命，我也要替師伯討個說法！」

  之後，官鶴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秦川的怒火才能平復下來。

  見秦川冷靜下來，樓古文石先是問道：「我可以先行問少俠一個不相干的問題嗎？」

  「你問！」

  面對樓古文石，秦川仍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就像忘了他也是一個魔神一般，毫無畏懼之心。

  即便秦川的態度惡劣，樓古文石並不在乎，便繼續問道：「你體內的神識來自何人？」

  此言一出，嚇得秦川一個激靈，心想此人怎知自己具有神識的事情，難道他除了能窺人心，還能看穿一個人的身體資質？

  不管怎樣，既然他能這麼問，那一定是知曉了秦川具有神識，所以秦川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坦誠的回覆說：「我是神識來自武尊殿下，怎麼了？」

  聽完秦川的回答，樓古文石看了官鶴一眼，然後微笑著對秦川說：「果然不出我所料，既然如此，我向你保證，我等定會不遺餘力的幫你尋回尊師伯。」

  見他們如此態度，秦川以為他們是懼怕武尊才會如此，便囂張跋扈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們，我和武尊可是好朋友，如果你們敢欺騙與我，我定會讓武尊殿下出來，好好教訓一下你等。」

  「我等自然不敢！」

  此時樓古文石和官鶴對秦川的態度，不只是出於禮貌，甚至表現的有些卑微，秦川得意洋洋地說：「那還不趕緊帶我去找你那該死的師弟。」

  「莫急，」官鶴打斷秦川，說：「還有一些事需要提前告知少俠。」

  「什麼事？」

  「在這什弋海，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許多未能恢復心智的魔神存在，所以我們的行動須當小心為妙。」

  「沒有恢復心智的魔神？」

  「正是，他們還跟野獸一般，嗜血成性，如果被他們發現我等的行蹤，定會引來殺身之禍，當時候就不好辦了。」

  一聽到這兒，本來還在得意的秦川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不是他懼怕那些魔神，而是在擔心素衣，萬一師伯碰見了他們，該如何是好。

  重整心情之後，秦川問道：「那你們說，我們該怎麼尋找師伯？」

  一旁的官鶴回答道：「方才不是說了，要想找到你師伯，首先需要找到孫潺。」

  「那我們還等什麼？出發吧。」

  「不急。」

  「還不急呢？晚一刻，我師伯就多一分危險。」

  「不會的，以尊師伯的實力，孫潺的那些小把戲只能困她一時，並不能傷其分毫。」

  「就算是這樣，那我們還要等什麼？」

  能看清秦川心境的樓古文石笑著說：「等我師弟歸來。」

  「他會自己回來？」

  「是的，每當月圓之夜，我那師弟必須回到此處接受我等的幫助，不然便會被魔氣抹去心智。」

  雖然秦川不大明白他們之間的聯繫，但是既然如此，也省的自己費力去找了，但是轉念一想，驚愕的問道：「月圓之夜？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明日便是。」

  已經來到此處數日的秦川，早就忘記了何日月圓，聽完他們所說，也只能在此靜靜等候孫潺歸來了。

  在等待的這一天當中，秦川整個人坐立不安，一方面在擔心素衣，另一方面還怕被這幾人欺騙，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隨機應變。

  之所以秦川敢如此坦然的面對他們，完全是武尊的存在給了他信心，從他們對武尊的態度上，秦川認定他們不敢對自己怎麼樣，要不然自己也活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