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仇人見面

  面對突如其來的偷襲，第一個做出反應的居然是太叔之玉，自從秦川落境之後，他的目光就沒離開過秦川，發生危險的瞬間，太叔之玉立馬擋在了秦川的前面。

  拜金團雖然是以商業出名，但是能立足世間這麼久，必然會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二十一堂的成員緊跟太叔之玉的步伐，瞬間在秦川的身前架起一道屏障，抵禦飛來的箭雨。

  敵人的進攻並沒有持續太久，等箭雨消失後，太叔之玉他們並沒有取消屏障，就這樣一步步地掩護著秦川等人退回到安全的地方。

  雖然失去了功力，但是秦川的心境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面對此等攻擊心中並無任何波瀾，不過此刻他不禁感嘆二十一堂的反應速度，忍不住問太叔之玉：「太叔，沒想到你們還有這般實力，真是讓我感到意外。」

  收起屏障後，太叔之玉恭敬地衝著秦川拱手說道：「堂主見笑了，在您面前，我們這點兒本事還不就跟小孩子似的，不值一提。」

  明知道這是在拍自己馬屁，但是秦川聽了依舊很高興，只是場合不適合表現出來。

  棲鳳山的幾名弟子此時已經心急如焚，山上一定發生了可怕的變故，不然也不會在山門設置這樣的機關，秦川看出他們焦急的情緒，便對他們說：「要不這樣，安全起見，你們派一個人隨我二師兄先行上去看看，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後我們再決定接下來該做什麼。」

  「也好。」

  一旁的熊勝按照秦川的意思和其中一名棲鳳山弟子悄悄遛上了山，沒過多久不僅二人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棲鳳山衣服的人。

  等他們來到秦川跟前，熊勝指著一位中年男子介紹說：「這位是棲鳳山的馬平師兄。」

  「凌雲閣弟子秦川，見過馬師兄。」秦川客氣地向馬平問好。

  「凌雲閣弟子武定天，見過馬師兄。」

  武定天自我介紹後，看向身後的其他人，示意他們也做個介紹，於是陸昱弛簡單地說了自己的名字：「陸昱弛。」

  「陸曼曼。」

  「小五。」

  剩下的都是二十一堂的人了，太叔之玉知道此刻不便一一介紹，以免耽擱時間，於是籠統地說了一句，「我們是拜金團二十一堂的人。」

  粗略的自我介紹結束以後，馬平心急火燎的對秦川他們說：「馬平見過諸位，這裡不宜久留，請隨我一同上山，家師已經在山上恭候諸位了。」

  於是，眾人隨著馬平一同到了山頂，但是秦川他們並沒有想到，山上的建築早已滿目瘡痍，有些地方還在冒著煙，看來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看到秦川他們上山，大殿前的一眾人趕緊迎了過來，其中一位白須老者說道：「老夫戴白竹，歡迎你們的到來。」

  站在秦川身邊的馬平介紹說：「這位便是家師，也是我們棲鳳山的掌門。」

  凌雲閣的眾人依次自我介紹後，武定天眉頭緊皺的問戴白竹，「敢問戴掌門，貴派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幾位少俠都是雲下仙的弟子，能蒞臨我派，本該厚禮相待，但是此刻你們也看見了，我們剛剛遭遇了一場大難，正殿也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煩請幾位少俠隨我到偏殿，聽我慢慢道來。」

  等他們到了棲鳳山的偏殿坐定之後，戴白竹安排人給秦川他們看茶，等待的功夫，他並不著急講述自己的遭遇，而是問道：「方才我聽弟子說，你們是在中州城的比武大會上相識的，不知諸位為何在此時來到我棲鳳山？」

  秦川剛要解釋，卻被熊勝按下，能言善辯的熊勝起身回道：「實不相瞞，我三師弟秦川在中州城遭遇了生平最慘烈的一場戰鬥，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受到了不小的傷害，我們回到凌雲閣的時候，他也是一直悶悶不樂的沒什麼精神，於是家師命我們帶他出來遊山玩水，散散心，這不正巧在路上遇到幾位貴派的師兄弟，便隨著他們一同來到此地，還望戴掌門原諒我們冒昧的打擾。」

  「哪裡哪裡，幾位能光臨我派，實在是令我們蓬蓽生輝，只是時機不大合適，不但沒能欣賞到美景，還讓諸位目睹了如此狼狽的場面，實在是對不住了。」

  「既然戴掌門覺得時機不合適，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

  說罷，熊勝轉身對其他人使了個眼神，他們全都站起身準備離去，戴白竹趕緊過來阻攔，「少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在下逐客令，只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怕讓幾位少俠見笑了，只有少俠不嫌棄，便在我棲鳳山住上幾日，也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免得你們白跑一趟。」

  按照熊勝的理解，戴白竹的先前的問題是在試探他們是否與棲鳳山的禍事有關，為了證明清白，當然是識趣的離開最好，但是秦川決定來的時候就是為了拉攏這次關係，而棲鳳山的這場災難不失為拉近關係的好機會。

  於是秦川笑著對戴白竹說：「既然如此，我們便恭敬不如從命，只好再次叨擾幾日了。」

  幾人再次落座，秦川又重複問了武定天之前的問題，「戴掌門，貴派到底是遇見什麼事兒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哎，」戴白竹嘆了口氣說：「誰讓我們弱小呢，不瞞各位，我們這是被人欺負了。」

  此言一出，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秦川繼續問道：「欺負？誰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欺負人？」

  「血飲燕翅門。」

  在場的眾人全都被這個名字震驚到目瞪口呆，如果不是棲鳳山的掌門親手所說，誰會相信這是真的。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秦川好奇地問道。

  「當時他們來的突然，一到棲鳳山便讓我交出本派的秘籍，那我怎麼可能同意，他們二話不說，便和我們動起手來，結果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寡不敵眾，只好把秘籍交了出去，才能保住我們上上下下幾十條人命。」

  「豈有此理！」秦川氣得拍了一下桌子說：「他們居然敢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是天下第一仙門，我們這種小門派實在是惹不起。」

  「戴掌門好心，我秦川在此向你保證，定幫貴派要回那些秘籍，他們燕翅門難道還想一手遮天不成！」

  看著秦川態度堅定的樣子，戴白竹心中自然很感激，但是他覺得僅憑秦川一己之力是無法抗衡血飲燕翅門的，如果再把自己搭進去，到時候恐怕無法和雲下仙交代，於是他對秦川說：「多謝少俠好意，不過我給他們那些秘籍也都是些常見的召喚術而已，不必為此大動干戈，以免再惹出別的事端。」

  聽到戴白竹的言辭，秦川反駁道：「這怎麼能行？就算不重要也不能就這樣算了，不然他們的氣焰就會更加囂張了，以後他們眼中更看不起我們這些弱小的仙門，不能任他們誤作非為。」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只不過……」

  看到戴白竹欲言又止的樣子，秦川拍著胸脯說：「別人怕他們，我秦川可不怕。」

  就在這時，中州城裡目睹過秦川對戰鴻天鷹的那名字趴在戴白竹的耳旁把當時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原本以為秦川只是少年氣盛的戴白竹一改嘴臉，恭維道：「是老夫狗眼看人低了，沒想到秦少俠竟有如此實力。」

  說到實力，武定天他們忍不住揪心的望著秦川，要知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秦川早已不再是當初的他了，可是秦川卻不以為然，仍舊信心滿滿地對戴白竹說：「戴掌門放心好了，這件事我管定了，一定要讓燕翅門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其實僅憑秦川自己，戴白竹不會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聽完弟子說秦川與梅天鵬的關係非同一般，這才給了他足夠的信心，沒想到年紀輕輕的秦川也算是個大人物，不僅獨戰鴻天鷹，還與中州城城主成為莫逆之交，如果能和他拉上關係，對於整個門派日後的發展來講，好處自然是不言而喻。

  緊接著，戴白竹安排人為秦川他們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熱情的招待了凌雲閣的眾人，吃完飯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他們也是趕了一天的路，便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起床吃過早飯後，便開始幫著棲鳳山收拾那殘敗的院子的，就在他們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看上去有近百人的隊伍從山下浩浩蕩蕩地上來了。

  守門的弟子急忙前來稟報，戴白竹聽完弟子的描述之後，緊張地說：「又是他們，我秘籍都給他們了，他們怎麼又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戴掌門不要怕，他們來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他們了。」

  說罷，秦川帶著二十一堂的弟兄們來到了山頂的入口，等著血飲燕翅門的人上來，擔心出事的武定天他們也跟了出去，戴白竹作為主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只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等血飲燕翅門的人來到山頂，看見秦川他們這些陌生的面孔，不僅沒有一絲估計，反而囂張跋扈地沖戴白竹說：「我說戴掌門，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麼快就找來了外援啊，可以呀。」

  沒等戴白竹回應，秦川走上前去，衝著那人問：「你叫什麼？」

  那人看到秦川如此態度，便問：「你誰呀？敢這麼和我說話。」

  「是我先問你的吧，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那人覺得秦川有些不計量力，回頭對著同伴笑了笑，語氣十分不屑地說：「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血飲燕翅門鴻駿。」

  聽到他的名字，秦川好奇地問：「鴻鳴是你什麼人？」

  「是我弟弟，怎麼了？你知道他？」

  說到這裡，秦川沒忍住嗤笑出來，然後突然眉頭一緊，對鴻駿說：「鴻天鷹是你爹吧，就你也配在我面前自稱小爺！」

  原本囂張跋扈的鴻駿被秦川的氣勢壓得有些慌亂，「你……你到底是誰？」

  「聽好了，小爺我，便是凌雲閣的弟子——秦川！」

  隨著秦川自報家門，血飲燕翅門的眾人聽到他的名字，猶如五雷轟頂，中州城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們自然知道秦川是誰，現在的場面正好應了那句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唰！」

  「唰！」

  「唰！」

  血飲燕翅門的眾人全部拔出兵器對準秦川，但是卻無一人敢向前一步，遲遲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