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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4:07:20 作者: 荔枝薄荷味
祁傾咳嗽兩聲:「窒息了……」
這人的兩條肌肉手臂抱人是真的用力。
趙野原忙不迭把人鬆開,啄了啄他的嘴角:「我剛和經理講有事,就請了半天假。」
「經理?」祁傾挑眉表示震驚。這人不該是被安排進公司的空降管理者麼?
「總要從基層做的。」趙野原搖搖頭,一邊換了鞋子往屋裡走,一邊開口想要再關懷兩句,結果一抬眼看到了跪在客廳的宋輕舟。
他即將出口的話拐了個彎,卡了殼以示自己的震驚:「他是誰?」
祁傾當然不會在現任面前過多提起前任,偶爾的抱怨可以是情趣,經常提起就會顯得非常愚蠢,因而趙野原對於這個前男友的存在也就只清楚一個姓氏而已。
他只用了非常簡單的語言把情況講明,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家男友的臉色變化。
那是從隱約的慌亂到強作鎮定,又佯裝淡然地整理形象來面對宋輕舟,活像求偶爭寵的滑稽孔雀:「你還在這裡有事兒?」
宋輕舟能夠比趙野原更快地理清楚情況,他深深看一眼祁傾:「我就是來道歉的。」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之間有點什麼事情,但已經是過去的人了就不要出現在阿傾面前了吧。」
宋輕舟轉移話題:「他昨天喝多了,這會兒頭疼。」
「……這位宋先生,我想在這件事情上我應該比你清楚。」趙野原上前把祁傾從餐桌那邊往沙髮帶,還連帶端了他的保溫杯和沒吃完的早餐。
祁傾懶洋洋的:「早餐不要了。」
於是趙野原又不吱聲把東西放回去。
宋輕舟明白今天的自己再在這裡待著只會惹人生厭。他起身,褲腿膝蓋上還帶著跪在地上導致的壓痕,臉色也不太好:「那麼,阿傾,下次有空了還可以聯繫我。」
「阿傾的空閒時間我想並不會被分配給前任,」趙野原守著門,擋住了面前男人向室內伺探的全部視線,臉上沒了面對祁傾時柔和下來的表情,而是冷硬又凌厲,「好走不送,宋先生。」
面對今天這樣的情況,說沒有憤怒是不可能的。
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的戀愛對象分配給自己的感情不是獨一份----但是或許祁傾的無數前任,那些人的親身經歷都是對於他來說的完美教學。
進門時宋輕舟跪在那裡的模樣給他帶來的打擊不小,甚至他已經在腦海里懷疑了一瞬這就是將來自己會踏上的道路。
但是那又能如何,現在努力將祁傾抓在手裡才是要緊的事情。
他回頭去看,祁傾正歪躺在沙發上,拿了手機隨意翻動著。
這人長得好看,在暖陽照射下整個人都好像在發光,唇角不笑也微微笑著,讓人輕易從他的表情里品出若有似無的溫柔來。
這個時候的祁傾顯得蒼白而脆弱,和平日裡張揚明艷的樣子完全不同。
可是每多和祁傾相處、每多發現祁傾的不同,都會讓他更加恐懼自己某天會失去祁傾。
這樣的人,他根本無力把控。
「好了寶貝……我好累。」祁傾呼了口氣,放下手機朝他招招手。
於是趙野原一邊腦內想著些有的沒的,一邊還湊近了祁傾俯身撫摸他的額頭:「別想他的事情了,我不會再讓他來打擾你了。」
「唔。」
祁傾不置可否。
事實上宋輕舟根本無關緊要,他就是發了一早上的簡訊發到頭暈腦脹。
但這怎麼能讓對方知道呢?
祁傾眨眨眼睛,抬手樓上趙野原的脖子:「來親一下。」
「……!」
斜躺在沙發上的人長發散開,眼神向上輕輕勾了勾,就讓趙野原胸腔里的心臟跳動得快要破裂,動脈收縮壓迫得他快要窒息。
這就是傳說中被可愛的人索吻的感覺嗎?
趙野原忍不住輕吻他,不過是蜻蜓點水的一下便被祁傾摸著胸膛推開。
「等等,我都親你獎勵你了,能不能幫我把碗洗了呀?」
「……好。」
好可愛。
從沒想過自己會來別人家給人家做保姆。
趙野原心下好笑,摸了摸他的腦袋就起身去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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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的時光總是飛速流逝,從六月初接手小花店到如今也已經有不短的時間。
七月中下旬,和趙野原的戀愛時日超過了一個月,兩個人還當真像是兩個純情的高中生,每天膩膩歪歪地貼在一起就很開心。
當然最近宋輕舟也應了自己的「承諾」,時不時便來主動在祁傾面前刷刷存在感----
然後便被趙野原給針對了。
說得簡單些,宋輕舟那樣的家底比祁傾強上很多,但他最多稱得上是一間公司的小老闆,怎麼說也稱不上家族企業。
而趙野原只需要找個緣由給宋輕舟的公司使些絆子,就足夠對方焦頭爛額地忙碌公司的事情去了。
……當然像「天涼宋破」這樣的理由是行不通的,他家老父親並不允許他這麼胡作非為。
另一邊便是季欲那裡。
近來季欲和祁傾的聯絡頻次已經幾乎降到了0,儘管如此也沒能讓趙野原放下防備,在家裡時刻從各類商界消息渠道中獲取著季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