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陰影

  甄程都想狠狠地給自己一拳，當著托尼·斯塔克的面給他說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對於心高氣傲的托尼來說無異於當面給他一巴掌。

  苦笑著看著托尼·斯塔克離開再聽聽他那些欲蓋彌彰的話語，甄程可以肯定，托尼·斯塔克身上出現了某種變化，而這種變化遠比弧形反應堆對他身體的侵蝕更加可怕。但是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不過甄程現在似乎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來為別人操心，他自己身上的麻煩就夠他好好的忙一陣子了。

  自從小馬哥的光翼接觸甄程的一瞬間，光翼之中就將一種能量滲透到甄程體內，試圖跟他的力量融合，首先是淨化幽能，但是淨化幽能蘊含的實在是不足以達到光翼的標準，所以在連接到淨化幽能之後，又繼續深入，連接到了虛空幽能。虛空幽能的能量等級夠了，但是其兼容性太低，排斥力非常強大，光翼沒有絲毫辦法吸收，所以能量再度深入，連接到了更深層次的力量——塔達林的紅色幽能。

  塔達林的紅色幽能非常適合光翼，所以光翼立刻協助紅色幽能吞掉了淨化幽能和虛空幽能，演變成了一種赤紅色的、不屬於任何已知幽能的能量。這種幽能的質量提高了數倍，其堅韌程度、破壞力全都有了極大的提升，但是相應的數量也減少到了原先的一半左右。因為破壞力達到了一種非常可怕的程度，所以甄程將這種幽能命名為毀滅幽能。

  毀滅幽能是由三種幽能整合出來的，所以在甄程願意的情況之下，還能夠將毀滅幽能轉化成其他三種幽能的任意一種或幾種，用於投入某些專門性的技能消耗。

  其次就是那一身黑色並且有著紅色鑲邊的盔甲和長矛，那就是作為天使專屬的鎧甲和武器了。

  每一位天使都有自己專屬的鎧甲和為武器，鎧甲沒有什麼特別知名的，但是武器的大名則是響徹了高階天堂、烈焰地獄、庇護所三個世界，比方說最出名的四位戰鬥天使，小馬哥的智慧鐮刃，一度讓奈非天束手無策；勇氣天使，也就是天使之王英普銳斯的武器——烈日極光；泰瑞爾的武器聖劍·艾德魯因；以及由大天使泰瑞爾打造，交由強大天使衣卒爾使用的碧藍聖火。

  小馬哥的光翼凝聚在甄程手上的也不是什麼水貨，是通過甄程本身的力量，通過凝聚虛空之中的罪孽與恩德打造出來的長矛，可以說是由光翼所依附的權柄凝聚出來的、最適合持有者力量的武器——均衡之矛。這一支均衡之矛因為是由罪孽與恩德打造，所以介乎於虛幻和真實之間，它的力量是可以洞察人的心靈，接觸到抽象的，乃至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這也是甄程天使形態的稱呼，均過衡天使。

  不過在光翼同化淨化幽能和虛空幽能的時候，淨化幽能和虛空幽能也是奮起反擊，將甄程身體內部打了個一塌糊塗，然後甄程直接變成天使形態，凝聚出自身的鎧甲和武器，而且轉化成天使的時候，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灌注在甄程的身體之中，又加大了身體的負荷，甄程差點沒撐下去。不過好在天使形態也在不斷強化甄程的身體，否則這種強度的能量，早就將甄程炸成渣渣了。

  現在甄程感覺自己快完蛋了，身體軟軟的，別說戰鬥，他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除了腦袋以外，其他的地方都能感覺到，但是完全用不上力氣，這就是轉化成天使的後遺症了。不過按照甄程現在的狀態，腦袋以下截肢是個不錯的選擇……

  甄程自嘲了一下，不由得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魯莽了！他一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凡人，居然就敢硬將天使的光翼往自己的肩膀上面按？我什麼時候這麼野蠻了？我甄程是有腦子的好不好，可不是什么小說中的主角，低頭就是莽，什麼危險幹什麼，後果？不存在的。完全一副洒家天命所歸的樣子。莽莽莽，莽出一片天！

  「這完全不科學好不好？」甄程現在回想起自己的舉動，不由得後背開始冒出冷汗，「是不是有什麼不懷好意的傢伙在暗中影響我的思維啊。有這個能力的英雄還真不少，但是能夠這麼無聲無息的影響壓根不可能的。還是說我的骨子裡面就是一個莽漢？」想到這裡，甄程的腦海之中不由得出現一個鬍子拉碴的邋遢大漢的形象。

  「嘿，感覺怎麼樣？你已經發呆好一會兒了。」甄程猛地回神，看見李敏坐在自己的床邊。

  「李敏小姐。」甄程笑著說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敏點點頭，說道：「我想問一下，馬薩伊爾應該沒有死掉吧？」

  「嗯，沒有。」甄程很認真的說道，「我沒有下手殺死他，因為我從未殺過人，所以有些……下不了手。不過也不用擔心，馬薩伊爾已經不是天使了，他的力量也大打折扣，也就是一個實力比較強的凡人，對於你們來說，基本沒有威脅了，下次見到他順手就能幹掉。」

  「那麼……天使是什麼感覺？」李敏問道。

  「天使啊……」甄程苦笑著說道，「我感覺到一股力量貫穿在我的身體裡面，感覺到每一個人的內心世界。時間太短了，我沒有辦法感受到更多，若是在延長一點點時間，哪怕是只有一個呼吸，我也能夠發現更多的奧秘。你想知道你的內心世界嗎？」

  李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說吧。」

  「你的內心世界是驕傲而純潔的，充滿了高貴的紫色，就如同你本人一樣。」甄程緩緩的說道，「但是馬薩伊爾卻好像成了你的心結一樣，你對他的惱怒非常大，但是當他成為凡人之後，似乎你的心結消失了一部分。」

  「這就是我現在的心境嗎？」李敏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

  「不，這是你當時在戰場的心境。」甄程說道，「透亮別人的內心，只有在天使狀態之下才能夠使用，現在我只是一個凡人。」

  「是這樣嗎？那你現在能不能變成天使？我知道這個請求非常為難，但是……我感覺我的心境非常有問題……」李敏說道。

  甄程笑了一下，說道：「不能。天使狀態消耗的力量非常龐大，而且對我本人的負荷非常沉重，就算是巔峰狀態，我的變身也頂多持續幾分鐘，現在我的身體狀態……」甄程勉強將自己的胳膊抬起了幾公分，說道，「我現在連動都快動不了了，要不是我還能說話，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植物人了。」

  「至於你的心境問題……等等！心境問題？！」甄程的臉色勃然大變，立刻說道：「還有誰？瓦里安國王和塔薩達呢？他們有沒有什麼異常變化？」

  李敏想了想，說道：「塔薩達執政官沒有什麼異常，還是個往常一樣在冥想，瓦里安國王好像拿著一個古樸的懷表，在思考什麼。」

  古樸的懷表？應該就是當年到達破碎海灘之前，給安度因寫信時的那隻懷表了，上面是幼年的安度因和瓦里安的……合影？那真的是合影啊，安度因笑的非常開心，誰能告訴我，那會兒哪來的照相機啊！地精科技嗎？難道不怕用了地精科技之後真的就會將自己的照片掛在牆上了嗎？

  扯遠了……

  除了塔薩達之外，大家都中招了啊，托尼·斯塔克心裏面的絕望，李敏意識到了自己的心境問題，瓦里安突然之間懷念起自己的兒子，自己毫無自覺的開始莽起來了……至於塔薩達，淨化幽能代表著克制與掌控，所以塔薩達沒有中招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至於自己，就這點幽能修，為外加根本沒有完全發揮幽能能力的扯淡天賦，中招那是妥妥的。

  行到這裡，甄程立刻陷入沉思，既然所有人都出現了問題，那麼這就並不是某一個巧合，而是有人蓄意為之了。

  「我們有大麻煩了！」甄程眯著眼睛對李敏說道，「李敏小姐，很有可能守墓人他們會發動一次大規模的攻擊，派出所有的哨兵，嚴密監視各個道路，一旦有人莫名失蹤或者其他特殊情況，立刻向你和塔薩達匯報。」

  李敏離開之後，甄程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心理面的陰霾越來越重，感覺就像是一一人用他那雙陰險無比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不住地獰笑。快到晚上的時候，一名士兵推著一隻輪椅走了過來。

  甄程坐上去以後，發現居然異常額舒適，從輪椅上黃色的金屬和精緻的花紋就能夠看出來，這是星靈的工藝，應該是塔薩達讓人製造的。

  士兵將甄程推到了全息地圖前，瓦里安的臉色顯得有些失落，托尼·斯塔克看似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甄程知道，這傢伙越是表現的無所謂，就越是不妙。李敏還好一些，畢竟是魔法師，意志力遠超常人，所以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我們下一步要做的很簡單，那就是不斷的迷惑阿爾薩斯，讓他們不知道我們的真實目的。」甄程說道，「大家打起精神，現在守墓人的英雄力量已經跟我們幾乎持平，雖然說我短時間沒有什麼辦法參加戰鬥，但是我可以說本來就不是戰鬥的主力。用我換掉一個馬薩伊爾，很值得。所以，英雄們，我們距離勝利不遠了！」

  臨時通知加班啊，我都想把桌子掀了……我去忙一會兒，晚上晚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