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我想騎狼!
2023-10-18 04:54:37 作者: 小小蠟筆
「我就先走了……」
蘇白起身拍了拍常雄的肩膀,笑著走了出去。
來到迪吧外面,看著擁擠的人群,蘇白一時間有些惆悵。
雖然碰見了曾經認識的人。
但是在任務空間內,自己曾經的身份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這讓蘇白心裡很不是滋味。
「嗷嗚……」
「蘇白園長,我們去哪裡啊?」
二哈似乎是看出來蘇白心情很不美麗,用腦門蹭了蹭之後,詢問了一句。
「走,去轉轉!」
蘇白低頭看了這個傢伙一眼,咧嘴一笑。
是啊!
自己還有這麼多的動物,每一隻動物都有鮮明的性格,並不會比人類差。
而且還有那麼多的動物等著自己去拯救。
必須要振作起來才行。
調整好心態之後,蘇白領著二哈開始在這個雜亂的街道上轉悠了起來。
其實這個地方與華夏很多小鎮一樣。
甚至並沒有小鎮那麼大,也僅僅是幾條街道而已。
不過人流確實很大,幾乎都是些國外的面孔。
「這個地方能有什麼動物?」
蘇白望著一排排閃爍著各種彩色光亮的門口,輕聲嘀咕道。
至今仍舊沒有見到任何關於動物的店鋪。
難道需要從這裡走出去?
蘇白不由心裡這樣想到。
「嗷嗚……」
「我聞到了一股猴子的味道!」
就在這時,腳下的二哈晃了晃尾巴,眼神望向了一個昏暗的胡同。
蘇白聽見之後,同樣轉頭望去。
「猩猩拳擊?」
只見胡同口地上靠著一個很大的牌子,上面有著兩隻穿著防具,帶著拳套的大猩猩。
只不過皮毛都是紅色的。
站在一個小型的擂台上,彼此瞪著對方。
「走,進去看看!」
蘇白當即領著二哈向胡同內走去,在交了錢之後,掀開厚重的門帘走了進去。
「哈哈哈哈哈,給老子出拳,狠狠的揍它!」
「我再加注1000!」
「廢物,拳頭啊……錘它啊!」
「……」
裡面聲音很嘈雜,在一個圍起來呈圓形的酒吧檯中央位置,此時正有兩隻紅毛猩猩在對戰。
能看出來打的異常激烈。
就連擂台上都有很多新鮮的血跡。
蘇白微微皺了皺眉,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有些擔憂的看著兩隻紅毛大猩猩。
這種猩猩確實是東南亞一種獨有的猩猩,而且數量同樣非常稀少。
沒想到被人捕捉之後,訓練到用這樣的方式表演。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曾經蘇白沒有穿越前,是詳細了解過這種紅毛大猩猩的。
這種猩猩脾氣非常的和善,特別是對於同類。
除了繁殖期間會做出一些打鬥的動作之外,其餘時候並不會這樣。
最重要的是,這種紅毛猩猩可以說是最像人類的一個人物種,就連智力也同樣很高。
「砰……」
再次望向台上,這個時候已經有一個紅毛猩猩被打倒在地。
就躺在蘇白的面前。
能看出來這個猩猩非常的痛苦,但是始終死死咬著牙,並沒有發出慘叫聲。
直到一旁的裁判宣布結束之後,在一群人的喝罵聲下,那隻倒地的猩猩被粗暴的拖了下去。
等待它的是什麼,蘇白不清楚。
但是隱隱也能猜出來,除了呵斥跟打罵,並不會有其他。
【用猩猩打拳擊?這怎麼想的?人類拳擊手都要經過嚴格的訓練,這些猩猩經過訓練了嗎?】
【訓練肯定是經過訓練的,不過……這可不像曾經藍天動物園那一場拳擊比賽,讓兩隻猩猩打的滿頭都是血,是不是太殘忍了?】
【是啊,不過這種猩猩是真的聰明,學的竟然有模有樣的,你們看它們的架勢,竟然跟真的拳擊手一樣。】
【蘇白園長不是說了嗎?猩猩這個物種是最接近人類的,不過我怎麼感覺這種紅毛猩猩比黑猩猩還要聰明一些呢?】
【你們看它的眼神,突然感覺有些可憐。】
【沒錯,剛才打贏的那一隻也不見有什麼興奮的表情,這是已經麻木了好像……】
……
在直播間內的水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血腥的表演。
而且還是用兩隻最接近人類的物種進行拳擊比賽。
通過鏡頭,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不論是被拖下去的紅毛猩猩或者是勝利的這一隻。
似乎情緒都不是很高。
一個驚恐不已,一個毫無表情。
「呼……」
蘇白看了一眼彈幕,再看看還沒有的下一場表演,緩緩開口說道:
「這種紅毛猩猩是整個東南亞獨有的一種猩猩屬,這種猩猩可以說是模仿能力最強的,在大滅絕之前,有紅毛猩猩模仿當地婦女在河邊洗衣服的情況發生,而這種猩猩經過長時間的鍛鍊,甚至可以使用人類的工具。」
「不過,它們智力越高,人類對於它們的迫害也就會也嚴重,因為模仿能力越強,也就代表著它們可以學會更加高難度的動作,聽懂更加複雜的指令。」
「就像是剛才的拳擊比賽,這種猩猩就是經過很長時間的鞭打,訓練,然後才學會這樣一種表演。」
「可以說很殘酷,同樣也很不人道。」
「要知道這種紅毛猩猩一般都是棲息在樹上的,雖然能直立行走,但是……下樹的時間很少。」
「不論是哪一種動物表演,血腥的也好,不血腥的也好,對於動物的傷害很大,可以說非常大。」
「特別是用這種囚禁的方式,會很大程度的減短它們的壽命,我們曾經的直播中也看過很多虐待動物的案例,其中包括馬戲團、海洋館、動物園。」
「這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模式的表演,而園長能告訴大家,野生紅毛猩猩一生最多只能活40年,並且它們的繁殖速度很慢,最短也需要8年左右才會繁殖一個後代,其中還有很多在沒有成年的時候就會夭折,也就是說一隻雌性紅毛猩猩一輩子最多可以繁殖4次後代。」
「其中能成功長到成年並且存活下來的,最多也就4隻。」
「這個數字很可怕,被這些人抓起來的紅毛猩猩壽命並不會達到40年,甚至很多連20年都不會到,畢竟每天都要進行很多次這樣的表演,幾乎可以說是每天都會遭受毒打,這樣的狀況下,園長覺得能活十年都已經很不容易了。」
說著,蘇白看了一眼台上,只見又有兩隻紅毛猩猩被拉了上來,立在一旁的兩個工作人員開始為它們穿戴上拳擊裝備。
「馬上下一場又開始了,不過……」
「通過鏡頭大家應該能看出來,這兩隻猩猩的狀態很不好,甚至身軀都有些變形,這就是長久關押所致。」
「可以想像一下,贏的一方可以獲得食物,那輸的一方呢?是不是就需要一直忍受飢餓?」
「一直這樣下去,恐怕這裡的紅毛猩猩死亡率會非常高。」
「這也難怪每一場猩猩拳擊都會如此的血腥了,因為它們不贏,就需要挨餓,持續挨餓體力就會越來越低,這是一種死循環,輸了的紅毛猩猩一旦陷入這種死循環,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死去的。」
蘇白說完後,將直播間劃掉,低頭沖二哈囑咐了幾句。
「去後台看看什麼情況,紅毛猩猩的數量有多少,再看看鎖能不能解開!」
「明白!」
二哈四下看了一眼,默默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向後台跑去。
而此時。
擂台上的似乎發生了什麼狀況。
兩隻紅毛猩猩立在台上,隨著裁判宣布比賽的開始,但是它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撲向對手,仍舊靜靜的望著對方。
「該死!」
「衝上去!」
一旁的裁判氣急敗壞的低吼了一聲,從一旁抽出一條鞭子,狠狠抽在一隻猩猩背上。
「啊!」
其中一隻猩猩大喊了一聲,奮力的撲了上去。
「好!!!」
「就這樣,打它!」
「錘爆它,我可是足足壓了你幾千塊,別讓老子輸了!」
見此情形,底下眾多觀眾齊齊發出一陣吶喊,鼓起掌來。
不過……
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呆滯了。
「啊啊啊啊啊……」
撲上去的那一隻大猩猩將眼前的同類撲到在地,發出一陣陣異常悽厲的慘叫。
緊接著竟然一口咬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讓眾人感覺到奇怪的是,躺在地上的那隻大猩猩從始至終沒有反抗過一下。
甚至就連慘叫都沒有發出過。
「該死!」
裁判看著躺在地上的猩猩屍體,握緊鞭子狠狠抽了上去。
「嗚嗚嗚嗚……」
不過那隻咬死對手的猩猩並沒有在乎抽在自己背後的鞭子,而是嘴中發出一陣陣類似嗚咽的聲音。
「老子打死你!」
裁判丟下手中鞭子,從一旁抽出一根木棍高高揚了起來。
「住手!」
眼瞅著木棍就要打在這隻雌性猩猩的腦門上,蘇白反應過來之後,猛的嘶吼了一聲,翻過桌子直接跳上了擂台。
一拳將裁判錘飛下去,接著無比擔憂的看著眼前這個情緒崩潰的猩猩。
「我是來救你的……」
「你別……」
「啊啊啊啊啊!」
「孩子,再也不用受折磨了,再也不用了!」
雌猩猩趴在擂台上,雙手抱著死去猩猩的頭顱,不停呢喃著。
它們是一對母子。
從被捕捉來了之後,每天都要經受各種各樣的折磨,本以為全部堅持過來,參加表演了之後就會好一點。
但是……
它們錯了,為了營造噱頭,這些人竟然每天讓它同自己的孩子對戰。
輸的一方就沒有飯吃。
足足經受了一個多月的折磨,為了能讓自己吃飽,自己的孩子幾乎從來不會還手。
即使是還手,最後也會故意輸掉比賽。
不過……
它已經想明白了,在這些人手中遲早都會死去,不如……
所以今天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這樣以後再也不會挨餓,再也不會遭受毒打,再也不用在擂台上跟自己孩子拳腳相向了。
「人類!」
雌猩猩猛的抬起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掃視了台下的所有人一眼。
接著目光停留在蘇白臉上。
「救我們幹什麼?」
「再去另一個台子上折磨我們嗎?」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
呢喃了一句,雌猩猩猛的撲向了台下的裁判,狠狠的輪起拳套錘在它臉上。
「來人,把這個畜生拉下去!」
裁判嘶吼一聲,一把將自己身上的猩猩拖了下來。
「啊!」
「死吧!」
「都是因為你們!都是因為你們!」
雌猩猩重重倒在吧檯上,猛的直立起身軀,紅著眼珠子怒吼了一聲,將雙手中的拳套狠狠的扯下來,拿起旁邊的一瓶酒摔在桌面上。
「我的孩子!」
留戀的看了一眼躺在擂台上的屍體,它睜大了雙眼,怨毒的看了每個人類一眼。
「噗……」
緊接著用鋒利的玻璃緩慢的划過自己的脖頸。
「我想回去了,媽媽帶著你回去了!」
「我們……」
「回家了……」
小聲呢喃了幾句,嘴角露出一個笑容,緊接著便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
「趕緊收拾了,還有台上的你是什麼人,給老子滾下來!」
幾名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兩具猩猩屍體,喝罵了一句,拖著它們就要向後台走去。
轉身看見了立在台上的青年,憤怒的咆哮一聲。
這一次損失太大了。
足足兩隻猩猩都死了,最重要的還是一對母子。
這樣一來,他們這裡就沒有這種噱頭了,營業額必定會下降的。
「呵呵!」
蘇白抬頭冷笑了一聲,看著圍攏在擂台下的幾個人,紅著眼眶質問道:
「你們知道它們是母子嗎?」
「你們知道它們具有不弱於你們的智力嗎?」
「如果你是這隻猩猩,你們……能經受的住嗎?」
「一群畜生!!!」
閉眼深吸了口氣,蘇白緩緩將手伸進了背包中。
冷眼掃視了其餘的遊客一眼。
「你們很喜歡看這種虐待的節目?」
「好看嗎?」
「我問你們好看嗎?」
說著一個健步從擂台上跳了下去,一把將一個胖子揪了起來,用槍口抵在他的腦門上。
「我……我第一次來!」
「不好看……真的不好看。」
「求求你不要傷害我,我……我以後再也不來看這種表演了,真的,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胖子的死死盯著雙眼之間的槍口,身軀瞬間癱軟在座位上。
「不好看?」
「它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你覺得不好看?」
蘇白緩慢的將保險推了上去,食指扣在扳機上,再次開口質問道。
「嗚嗚嗚嗚,好看!好看!」
「我再也不來看了……」
「真的不來了,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啊!」
胖子此時已經崩潰了,帶著哭腔喊道。
「呼……」
蘇白深吸了口氣,一把鬆開這個胖子,轉頭再次望向了幾個工作人員,踩著地上碎裂的玻璃,一步步走了過去。
「我們……」
「亢!」
不等那名裁判開口,蘇白果斷的一槍崩在了他的腿上。
轉頭看著幾個工作人員,臉色無比陰沉的說道:
「上去台上!」
「今天讓你們也感受感受在擂台上什麼感覺!」
「二哈,把所有猩猩全部帶出來!」
「我們……我們上!」
幾個工作人員看了一眼蘇白的臉色,不由全身打了激靈,顫抖的爬到了擂台上。
「死了沒?」
「沒死的話,上去主持節目!」
蘇白一把將裁判提溜了起來,直接丟到了擂台上。
拿起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靜靜等待著二哈將後面的所有紅毛猩猩都帶出來。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給這些人好好上一課。
同時也是為觀看直播的人提個醒。
很多時候,哪怕自己再苦口婆心的訴說,很多人也僅僅是當時聽進去了,印象恐怕並不會那麼深刻。
但是……
或許只有恐懼才會深深的刻在心裡。
在場內的觀眾此時端著坐在椅子上,一下都不敢亂動。
這個人已經瘋了,是真的敢開槍的。
蘇白的一系列舉動,不僅僅將一群觀眾全部震懾住了,就連直播間內的眾多粉絲同樣也是嚇了一跳。
【嘶,感覺蘇白園長又怒了,這一次恐怕更加危險了。】
【別說蘇白園長了,我剛才氣的把凳子都砸了,這些人太畜生了,居然天天讓這一對猩猩母子打對戰,這是怎麼想的,人怎麼能殘忍成這樣?】
【我身為一個母親,我真的想像不到,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這得絕望到什麼地步才能做出來!】
【這些人就應該槍斃,太可惡了,一點人性都沒有,如果人類也能捕捉的話,估計這個台上很可能就是人類在表演了,想想就覺得膽寒。】
【對,讓他們也體會一下,在台上是什麼感覺,用猩猩母子打拳擊,踏馬的……這種人就不應該活著。】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啊,人類為了錢真的是不擇手段。】
【我支持蘇白園長,真應該讓這些人感受一下大滅絕,這樣他們就明白動物有多重要了。】
……
最初的時候,眾人並不理解那隻猩猩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甚至會抱著她親手殺死的屍體痛哭。
而在蘇白園長講出那一句「它們是母子之後」。
所有觀看直播的人紛紛愣住了。
這一對紅毛猩猩竟然是母子。
那也就是說,只要上台,不論是誰獲得勝利,對方必定會挨餓。
每個人都能想像到,在曾經的擂台上,它們拳頭打在對方身上的時候,心裡究竟會有多疼。
這種表演,毫不客氣的說,已經嚴重挑戰所有人的道德底線。
毫無人性可言。
竟然逼迫一對猩猩母子去打拳,甚至必須要一方倒下才能結束。
觀看直播的所有人都想不明白,究竟心裡陰暗成什麼樣,才能想出這樣的表演噱頭。
……
一處居民樓中。
書房內。
一名已經年近40歲的龐濤怔怔望著屏幕。
整個人仿佛虛脫一般,癱軟在椅子上。
「龐濤!」
外面傳來妻子的聲音。
「馬上我們就要出發了,你趕緊別看了,這一次旅遊我可是想了很久了!」
「你趕緊換衣服!」
「快一點啊!」
「不去了!」
龐濤扶著電腦桌,轉過頭雙眼血紅的看著自己妻子,低聲說道:
「這一次旅遊不去了!」
「為什麼不去了?我們都商量好了,票都買了,你不去了……」
妻子聽後,頓時扯著嗓子吼道。
「我說不去了!」
「收拾東西,我要回去看看我媽!」
「你……」
「好好的你回去看什麼你媽,家裡不是有你弟弟嗎?你是大哥,當年你出來的時候,家裡給你什麼了,什麼都沒有給你,現在你回去有什麼好看的!」
妻子想起以前艱難的時候,情緒越發的衝動。
「不,我這次回去打算把我媽接過來跟我們一起住!」
「老小在家裡對她並不好,我……」
「不行!」
妻子一把將手中的行李丟在地上,紅著臉喊道:
「你們兩個兄弟,當時就是說好了的,我們平常給的錢少嗎?」
「都被老小給扣了,把她接過來我不同意。」
「你們兩兄弟,他怎麼做,我們也怎麼做,你……反正我是不同意。」
龐濤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妻子,顫聲說道:
「小時候我媽天天背著我去地里幹活,有吃的都給我……她情願餓肚子。」
「我想明白了,我們為什麼要跟老小比,我是我,他是他!」
「我不想等有一天我媽不在了,我想起來後悔,你讓咱們孩子怎麼看?」
「咱們也是兩個孩子,以後有一個不孝順,另一個也學著不孝順嗎?」
「你願意到時候這樣嗎?」
「啊?」
「日子是過的緊巴,但是我現在還能幹,我媽一個人都能把我們拉扯大,我現在一個大老爺們,難道養不了我媽?」
「你……」
妻子也沒想到今天龐濤的情緒會這麼激動,而且……說的也都很在理,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自己也有兩個孩子。
如果以後真的同他們一樣。
那……
自己到時候得傷心絕望到什麼時候。
「我也贊成把奶奶接來,上次回去說到爸的時候,奶奶都哭了!」
「小叔對她可不好了,經常都是吃剩飯。」
「媽,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吃剩飯的。」
「對,我也是!」
這時,從次臥中走出來兩個孩子,對著兩人說道。
「哎……」
一句話,瞬間讓龐濤妻子淚崩了。
「好!」
「走,我們馬上就出發!」
「走!」
聽見妻子終於妥協了之後,龐濤連忙衝進書房中開始換衣服。
眼神撇過電腦屏幕中的直播,不由深吸了口氣。
感謝今天讓自己看到了這個直播。
如果不是這個直播的話,恐怕自己還是同以前一樣,對於老人的問題一直在同別人對比。
你做的差一點,那我也差一點。
以後再也不會了。
子欲養而親不待……如果真的到了這一天,那自己真的要後悔死了。
等著我!
媽,我接你回來了。
……
直播空間內。
蘇白靜靜坐在下方的椅子上,看著已經倒在擂台上的幾個人,臉色陰沉的恐怕。
在他的周圍,幾十隻紅毛大猩猩坐在椅子上,同樣望著血淋淋的擂台。
不過。
每一隻猩猩眼神中都是仇恨的目光。
甚至如果不是身旁的這個青年,它們都想要衝上去,殺死折磨它們的那幾個人類。
不僅僅將它們從野外捕捉了回來。
甚至殺了它們很多的家人。
而訓練的時候,它們不得不揮動拳頭打向同伴。
「呼……」
蘇白深吸了口氣,看了看滿是彈幕的直播間,他在猶豫要不要將更多折磨動物的案例說出來。
其中很多甚至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我說幾句吧!」
「園長旁邊這些紅毛猩猩大家應該已經看到了,其中很多身上都有著嚴重的傷勢,而……很多紅毛猩猩都來自一個族群。」
「也就是說,它們在沒有被捕捉到的時候,全部都是親密的夥伴。」
「就是因為台上這些人,它們被抓來了這裡,經過嚴酷的訓練,每天進行這種慘無人道的表演,直至身體扛不住之後,被殘忍宰殺!」
「這就是它們的命運,人類賦予它們的命運。」
蘇白攥緊了拳頭,望著擂台上說道:
「大家覺得那對猩猩母子已經很慘了,確實很慘……但是在這裡蘇白園長想要告訴大家,在曾經大滅絕之前,各種利用動物表演謀生的人,其中的動物比猩猩母子還要慘的也有。」
「我們上一次表演的大象,同樣要被囚禁終身,一直到自己死的時候才能解脫。」
「曾經在華夏風靡一時的鬥狗,鬥雞,這種活動直至一方死亡才會結束,也就是說……每一場的比賽都會有一隻動物斃命。」
「而……其實在曾經大滅絕之前,比這些還要另人震驚的事件同樣也有。」
「你們見過有人用紅毛猩猩MY的嗎?在曾經就發生過這樣的事,一隻名為波尼的紅毛小猩猩就被人圈養,當成……」
「呼……」
說到這裡,蘇白再次深吸了口氣,沉默了一番之後,這才從新開口。
「我不知道去的人類都存了怎麼樣的想法,只知道,這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在大滅絕之前,其實是有很多虐待動物的組織的,園長雖然願意相信,在我們這裡動物全部復活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會愛護動物,但是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出現曾經以虐待動物為樂,吸引各種眼球謀取利益的人。」
「畢竟人類太複雜了,為了錢……可以說一次又一次的壓低自己的底線。」
「可以告訴大家,在大滅絕之前很久的時間,我們華夏就存在一條這樣的灰色產業鏈,以收售虐待動物視頻牟利。」
「其中園長依稀記得有一個女人,共計拍攝了100多部視頻,如果園長沒有記錯的話,她一個人就虐殺了4隻小雞,8隻小貓,33隻兔子,58隻小狗以及上百隻的倉鼠。」
「但是讓園長震驚的是,這些視頻共計被購買了幾十萬次,也就是說在曾經的華夏,最起碼有上百萬的人對這種視頻有興趣。」
「甚至有些高端客戶出大價錢會定製視頻。」
「要求很多拍攝視頻的人,按照他們的要求拍攝,內容涉及閹割、抽筋、砍頭、剝皮……」
「正常人很難想像,究竟心裡扭曲到什麼地步的人,才會通過這種血腥殘忍滅絕人性的視頻滿足自我需求?」
「包括這些動物表演,在背後其實對於動物的折磨,絲毫不亞於那些拍攝視頻的人。」
「拔牙,將爪子上的骨頭折斷,甚至為了博取同情,故意將動物折磨到殘疾……」
「這就是曾經人類干出來的事情。」
「在最後!」
蘇白微微眯了眯雙眼,面容肅穆的說道:
「我希望以後……永遠也不要出現這樣的事情,如果有人膽敢嘗試……」
「那你的下場,必然是很悽慘的。」
「打死他們!」
說著,沖一旁眾多的紅毛猩猩揮了揮手。
「啊……」
「打死他們!」
「沖啊,全部打死!」
「死!!!」
頓時一群紅毛猩猩瘋涌的衝到了擂台上。
很快,為一群猩猩圍起來的眾多工作人員,發出一陣陣悽厲的慘叫。
其餘坐在椅子上的遊客早已經傻眼了。
一群猩猩竟然將幾名工作人員硬生生撕碎了。
「結束了!」
蘇白緩緩起身,帶著一旁的二哈同眾紅毛猩猩向台後走去。
就在剛才,系統已經提示可以返回恐龍島休息了。
眾多遊客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之後,紛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我……我們怎麼辦?這裡死了這麼多人,我們要不要上報安全局?」
「扶我起來,我腿軟的厲害,以後踏馬的誰再拉老子來看動物表演,我們就翻臉……太驚險了,再也不來了。」
「上報什麼安全局,趕緊跑吧,我要回國了,以後都對動物好一點,不是那個青年我都不知道,剛才那對猩猩竟然是母子,臥槽踏馬啊……早知道是這樣,打死我也不來,這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
眾多遊客互相攙扶著,紛紛向門口走去。
「骨碌碌……」
擂台上,裁判有些猙獰的頭顱滾落了下來,空洞的雙眼中滿是悔恨。
……
恐龍島。
將一群紅毛猩猩全部放生之後。
蘇白站在辦公室內,看著塌了的床,在看看頭頂上的大洞。
「你就不想說點什麼?」
低頭靜靜看著二哈,蘇白緩緩蹲了下來,摸著二哈的腦門說道。
「嘶……」
二哈全身打了激靈。
不會吧!
這麼溫柔,骨頭都要酥了。
不對勁!
蘇白園長不對勁啊。
這是打算收拾自己了吧?
「我……」
「這個床……」
「呵呵,蘇白園長我要說……都是大白它們套路我的,你相信嗎?」
二哈沉思了一番,緩緩抬起頭,看著蘇白,無比真誠的說道:
「我馬上就要當狗爹了啊,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饒我一次!」
「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敢了。」
「這次說話算數,要是我再犯事,那……吃屎好像有點太輕了,我……我就……我就……」
「哎……蘇白園長,別!!!」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雅蠛蝶!!!」
「砰……」
許久之後。
蘇白拖著二哈直接從辦公室掄了出去,看著這個傢伙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之後,這才轉身向宿舍方向走去。
又需要找人來修理辦公室了。
這個二哈回來恐龍島之後的日子也太難了。
「赫……赫……赫!」
眼瞅著蘇白園長走進了宿舍中,二哈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酸疼的身軀。
「這什麼手法啊!」
「疼死老子了,皮都快給我揪掉了。」
嘀咕了幾聲之後,二哈一瘸一拐的向叢林中走去。
「哈哈哈哈,哎呀呀,對面都傻眼了,肯定想不到我們藏在了這裡。」
老遠就聽見金剛鸚鵡的嬉笑聲。
二哈來連忙加快了腳步,一步步走了過去。
只見地上齊刷刷躺了一排動物,每個動物腦門上都戴著一個黝黑的頭盔。
「這就是小企鵝?」
伸出爪子拍了拍靠在樹下的一個傢伙,二哈低頭嗅了嗅。
長的倒是挺奇特的。
就是這體型也太小了吧。
不過這個頭盔真的這麼好玩?
「咔嚓!」
撕咬著頭盔直接拆了下來。
「臥槽,誰啊……老子的五殺啊,老子的五殺啊!」
企鵝小隊長豆豆怒吼了一聲,瞪著小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哈士奇。
「你要幹啥?」
「熊哥,有傢伙搶我頭盔!」
「正激烈著呢,誰啊……這不是二哈嗎?」
大白用爪子將頭盔掀開,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二哈,連忙爬起來。
「彆氣,彆氣!」
「這是二哈,我們能把頭盔拿出來全靠二哈了。」
「一把遊戲不至於,不至於!」
「哦,你就是二哈?」
企鵝小隊長緩緩點了點頭,圍著二哈走了一圈。
這就是恐龍島混世魔王二哈?
臥槽!
被龍媽踩一腳都不死的存在?
被子彈蟻咬幾十口都不哭的存在?
被蘇白園長打了無數次的存在?
「你瞅啥?」
二哈轉頭看了看這個小傢伙,一巴掌將它拍在了地上。
「豆豆這個名字好!」
「吃飯,睡覺……嘿嘿……打豆豆!」
「你們這個頭盔給我一個,讓我也玩玩試試!」
二哈在一旁叼起來一個頭盔,擺在地上,將腦門塞了進去。
「嚯……」
「竟然還真的能變身啊!」
「哎呀呀,踏馬的旁邊這個傢伙竟然怎麼還騎著狼呢?」
「別走,給老子過來,誰讓你騎狼的?」
說著二哈從泉水中走了出去,跟著前方那個騎狼的選手背後。
而在另一處秦都的房間內。
此時王楓心態已經炸了。
尼瑪這個項羽有毒啊。
你一個勁的圍著老子轉個雞毛。
兵過來了你直接推走,你是對面派來的吧!
不過……
這個傢伙怎麼突然就不動了?
掉線了?
直到項羽的身影逐年變的模糊,王楓這才確定是真的掉線了。
只能無語的退守塔下了。
這遊戲也太難了。
上一把尼瑪就有一個掉線的,明明都要五殺了,結果掉線再沒上來。
這一把更厲害。
就是給自己分配個機器人也比這個強吧?
一個勁圍著自己的坐騎轉,竟然還用質問的語氣問自己,為什麼自己可以騎狼!
踏馬的老子這個是成吉思汗啊,不騎狼難不成騎狗啊!
另一邊。
二哈此時兩個爪子死死抱著眼前的大樹,一動都不敢動。
「回來了?」
「嗷,回來了!」
偷偷瞅了一眼母狼,二哈匆忙小聲答道。
「回來了怎麼我看不見你呢?」
母狼審視了這個傢伙一眼,語氣非常冰冷。
圍在一起動物見狀,紛紛叼著頭盔迅速離開。
好傢夥!
這一會兒得打起來了吧。
太恐怖了。
感覺周圍的溫度都低了不少啊。
「我……我又跟著蘇白園長去任務了啊。」
「是嗎?
「是啊!」
二哈伸出舌頭喘了口粗氣,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悔不當初啊。
早時候是這樣,打死老子也不招惹這個母狼。
這下完了。
「那你剛才喊的什麼啊?」
「讓我騎騎你的狼,是嗎?」
「你是有什麼想法嗎?」
「恩?」
二哈表情微微一怔,兩個爪子鬆開大樹,連忙回頭解釋道:
「剛才那個是遊戲,它們也都在玩,裡面有個人騎著狼……」
「真的,你不相信問問它們……」
「臥槽?這群傢伙人呢?」
轉頭一看。
周圍除了自己跟母狼,哪還有一隻動物啊。
這就跑了?
一點義氣都不講了嗎?
「什麼遊戲,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這個頭盔……頭盔尼瑪都拿走了?」
二哈低頭指著剛才放頭盔的位置,不由愣在了原地。
完了啊!
真的完了啊!
這下怎麼解釋?
眼瞅著母狼一步步就走過來了,二哈四條腿打著擺子說道:
「你聽我解釋啊,真的是……」
「哈爹,別解釋了!」
耳廓狐從旁邊探出腦門,同母狼站在一起,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喊道:
「我都告訴狼媽了,你第一時間回來就去浪去了,就沒來看狼媽!」
「這都是你第二次回來啦!」
「你解釋啥啊!」
「狼媽,哈爹估計也認識到錯誤了,你就下手輕一點,打斷三條腿就行了,留一條也能爬著走!」
二哈:「???」
好兒子!
是時候把嗩吶傳給你了,你給爹吹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