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明日之劍
2023-10-18 05:30:38 作者: 十二翼黑暗熾天使
周文微微皺眉,那個守護者顯然是衝著他們而來,而且十有八九要找明秀的麻煩。
周文失蹤了這麼多年,剛剛回到內陸,認識他的人都不多,就算有仇人認出他來,也不應該這麼快就有行動,至少應該先調查一下他現在的情況。
那個守護者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隨著他的靠近,明秀也感應到了他的到來。
守護者在休息室的門前停了下來,休息室的大門雖然關閉著,可是卻似乎絲毫不影響他的視線,他就那樣隔著門板看著明秀說道:「明日劍客,久仰大名,可敢與我一戰?」
隨著那守護者的到來,不少學生也發現了他,都在遠處竊竊私語卻不敢靠近,顯然他們都認識那個守護者。
「不敢。」明秀笑了笑說道。
「明日風痕,號稱刀劍雙絕,用刀劍者無人能出其左右,我也用劍,自認為劍法還可以,十劍內若不能贏,便算是我輸。」那守護者繼續說道。
「你已經贏了。」明秀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爭強好勝的少年,輕描淡寫的說道,絲毫不為所動。
「想不到名動天下的明日劍客,竟然只是一個懦夫,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看來所謂無敵的明日劍法,也不過就是人類自我安慰的誇大其詞罷了,人類自創的劍法,終究上不得台面。」守護者繼續挑釁道。
這一次,明秀並沒有再退讓,他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可是有些東西,卻絕不容許被人玷污。
「教練,請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明秀對周文說了一句,然後就起身推門而出。
遠處觀望的學生們看到明秀出來,都有些激動起來。
那個守護者名為審判者,與他契約的人叫布茲,是卡佩家非常出名的一個守護者,也是守護者聯盟的一員,雖然還沒有晉升恐懼級,可是憑藉著審判之劍的能力,已經在聯邦小有名氣。
明秀當初曾經殺死了守護者聯盟的一個分部頭目,破壞了守護者聯盟在東區的一個計劃,那個守護者也是卡佩家的一員。
雖然外界傳說明秀曾經斬殺過恐懼級的次元生物,但是卻沒有人親眼見過,守護者聯盟也對明秀有過不少的分析,認為明秀應該還在神話級,並沒有晉升恐懼級,之前斬殺恐懼生物的傳聞並不可信。
布茲看到明秀出來,眼睛也是一亮。
若是能夠打敗明秀,不僅僅是為卡佩家出口氣,也可以令他的名震聯邦。
因為當年周文封皇的那一戰,人類對於守護者非常排斥,就算能夠接受像雅一樣的半人類,哪怕願意把使用神話液的變異人類當成人族的一份子,也不願意接受與守護者契約的純人類。
這使得人類對於守護者聯盟的反抗情緒很大,也讓與守護者契約的人類很是惱火。
他們明明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可是卻無法獲得同族的認可。
像明秀這種使用神話液的人類,所獲得的名望和期待,都是布茲這種契約者所無法享受的。
哪怕是在卡佩家內部,皇家學院的這些年輕人,也更多的願意去崇拜明秀,而不是布茲和他的守護者。
甚至外界提到他的時候,都只會提到審判者的名字,普通人連布茲的名字都記不住。
布茲十分期待,明秀被他打敗後,那些崇拜明秀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早在明秀接受皇家學院的邀約開始,布茲就一直這樣期待著,他已經請守護者聯盟內專業的專業分析師幫他分析過,他的能力對於明秀有著一定的克製作用,只要明秀沒有晉升恐懼級,他能夠獲勝的機率高達七成以上。
明秀的明日劍法會令人產生錯覺,明明感覺擋的住他的劍,可是真的去擋,卻會發現那一劍比想像中來的要晚一些。
審判之劍可以斬破虛妄直指本質,就算布茲會產生誤判,審判之劍也能夠準確擋住明秀的劍,所以明秀對上他有著絕對的劣勢。
「皇家學院的格鬥場應該可以讓你我全力一戰。」布茲看著走出來的明秀說道。
「不必了,就在這裡吧。」明秀伸手握住了劍柄。
「這裡?」布茲微微皺眉,這裡是休息室,附近都是學生和導師,以他們的力量在這裡戰鬥,恐怕會波及到很多人。
皇家學院畢竟是卡佩家的學院,布茲也是卡佩家的一份子,自然會有所顧忌,他以為明秀想要以此威脅他。
「對,就是這裡。」明秀說著,就已經拔出了劍。
劍出鞘的剎那,布茲的瞳孔猛的收縮,依然想要後退,可是他只退了半步,就又停住了腳步。
而明秀的劍已經回鞘,轉身推門又走進了背後的休息室。
直到明秀轉身推門的時候,不遠處的學生和導師們才看到劍光閃過,刺穿了布茲的腹部。
站在那裡的布茲,腹部的傷口這時才裂開,鮮血頓時涌了出來,他連忙用手捂住傷口,臉色已經變的煞白,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他必須立刻去治傷,否則這條命都要留在這裡了。
學生們楞楞地看著布茲狼狽退走,再看明秀時,發現他已經走進了休息室,只能看到緊閉的門。
「劍先殺人後見光,這劍實在太快了。」
「明日劍客,名不虛傳。」
「審判者也算是出名的守護者,竟然一劍就敗了,太可怕了。」
……
「教練,讓你久等了。」明秀回到休息室,有些歉意的說道。
「你的明日劍法,也算是小成了。」周文說道。
若是別人說這樣的話,只會被認為狂妄,可是這話從周文口中說出,卻讓明秀眼睛一亮。
「教練能否教我,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明秀誠懇地請教。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你的明日是哪一日?」沒等周文開口,一旁的月讀突然開口說道。
明秀聽了這句話,頓時楞在那裡,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前面,可是卻並沒有在看什麼東西,好似失去了焦點一般,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