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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46:10 作者: 半顆青橙
    上回的離家出走,都讓他產生些許「看見行李箱就是收拾出走」的心理陰影了。

    焦妍瞧他一眼,感到莫名:「你到底在說什麼?」

    「沒什麼。」齊崢一撫她的長髮,溫和一笑,目光落到她手裡的衣服上,隨口問了句轉移她的注意力,「新買的衣服?」

    焦妍垂頭一看,跟著舉起來,只說:「你試一下。」

    齊崢納罕,邊把手伸進袖子,邊問:「給我買的?」

    焦妍沒有回答,等他穿妥當後,稍稍拂了下衣面的毛屑,整理了衣襟,見他與大衣完美合襯的模樣,安心地笑了:「……好了,總算物歸原主了。」

    齊崢聽得一頭霧水:「什麼物歸原主?」

    「你不記得了?」她抬眸對上他的目光,淺淺笑著,眼裡的情意難以掩飾,「兩年前的小年夜,你落下的大衣……」

    齊崢眸光明顯一怔,幾分驚詫:「你……」

    她如實告知:「我今天在四合院,見到成叔了,他和我說了兩年前的事兒。」

    藏在心裡許久的秘密被揭露,齊崢一時說不出話來,睜著眼愣愣地看她。

    焦妍覷起眸,兩分審視的目光,突然往他臉上湊近,帶著狐疑的語氣,追問道:「你到底是真不記得兩年前救過我啊……還是兩年前第一次見到我就對我有意思所以不敢說啊?」

    他眉梢輕挑,瞧著她,眼含笑意地反問:「那你猜是哪個?」

    「我猜是後者。」焦妍想都沒想,回答得很快,並且有理有據,「成叔說你當時又幫我辦卡,又讓護士給我加被子,還給我留了大衣,這麼關心我,不該對我沒感覺。」

    齊崢一把攬住她腰身,聲線隨著唇瓣一道壓低:「就不能是我樂於助人?」

    焦妍兩手抵在他胸-前,嘲他:「助得連終身大事都搭上?這可不是普通的慈善家。」

    「行,我承認……」他垂頭直接吻下來,不再掩飾,向她袒露心意,剩下的話聲裹在吻中,含混不清,「但後來可不一樣了……」

    初見時,他的憐憫之心,激起了那麼一絲保護欲,才會對她伸出援手,給予幫助。

    可後來確實不一樣了。

    時隔兩年後在酒吧重逢,她灑脫率性又自信的樣子,很難不被吸引。

    後來於相親宴上的意外再遇,他也是難以言喻的驚喜,一時腦熱,就和她提了結婚。

    雖是有些衝動,但他卻不後悔,聽她講述過自己的家事後,聯想起她兩年前的遭遇,心底那股保護欲更加的強烈,唯一的念頭,就是想做她的依靠,想永遠守護住她的那份自信和灑脫。

    這段婚姻,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是深陷其中難以自拔的一方。

    所以,他也從沒有想過焦妍會給自己怎樣的回應。

    只要這段婚姻不散,他就能與她終身偕老。

    他不需要她任何口頭上的表白和承諾,他只想她在自己身邊,可以永遠的自由快樂,做她自己,做她想做的事。

    再不讓她孤身一人。

    ……

    這一吻,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早已初夏,焦妍只著一件修身的薄衫,隔著一層衣料,能感覺到他不斷在腰間收緊的力道,而後遊刃有餘的,揭開了那道阻隔,挑開了那層暗扣。

    時隔多日的肌-膚相-親。

    他灼熱的手心掌在她的腰腹間,像是帶了道細微的電流,透過皮膚渡進她的血液,風馳電掣地傳遍四肢,一擊即中心房,刺激的她後頸猛一下酥軟,身子都些微一顫慄。

    他的意-欲她一清二楚。

    對他的熱情主動,她也毫不吝嗇。

    抬手替他翻下大衣的衣襟,沿著手臂滑落而下的弧度輕輕一推,大衣便順勢被褪下。

    緊接著,她尋到他皮帶的金屬暗扣,摸索了半天也沒要鬆開的趨勢,氣急敗壞地把手一甩,唇上也加重了力道。

    他忍不住失了聲笑,沒了厚重衣物的阻隔,頓時一身輕,幾步把她逼到全身鏡前,兩手抓住她的兩隻腕骨,舉起禁錮在鏡上,唇瓣由著她臉頰吻到她耳下,低聲含笑:「這麼著急?」

    焦妍急促地喘了兩口氣,聽他這話,突然想起她讓周阿姨煮了飯菜,混沌的腦子一時清醒大半,別開臉不由他繼續,說:「飯快做好了……」

    箭在弦上,哪有不發之理。

    齊崢才管不著那些,鬆開一隻手,捏住她下顎,直接掰過來,呼吸粗重,聲線低啞的不像話:「那就在這兒先簡單解決。」

    焦妍:「……?」

    ……

    兩手撐在鏡上,她的身前是玻璃鏡的一陣冰涼,身後是被齊崢懷抱住的滾燙。喘息急促又灼熱,模糊了鏡面,她一瞥鏡裡頭面紅耳赤,眸光迷-亂的自己,立馬感到羞-恥地別開了眼。

    齊崢瞧見,忽地前傾與她貼得更近,唇瓣吻著她後頸,聲音因著亂了節奏的呼吸,有些不穩,調侃她:「躲什麼?」

    焦妍羞得惱了,張口嗔他,聲兒卻沒力,像是在撒嬌:「……你閉嘴。」

    齊崢沉沉笑了兩聲,貼在她蝴蝶骨上的胸-膛也隨之微微震了兩下,又道:「這個證明如何?看得出我的迫不及待嗎?」

    焦妍兩手緊緊抓著鏡子兩邊,明明愉快的難以隱忍,卻要扮得淡定從容,嘴上犟道:「……就這樣嗎?可真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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