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對哈利·波特的初步改造

  洛辰從那廢棄教室中走了出來。

  「讓你作！」

  「誰還沒點小秘密！」

  接著洛辰就扶著後腰，慢悠悠的離開了五樓，魔能還剩下了大概1/3，但是霍格沃茲也沒什麼麻煩？

  不，應該有一個，就是奇洛。

  但是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他應該不敢隨便動手。

  想通這一點，洛辰又徹底放鬆了。

  而此時此刻，在那廢棄教室的課桌上。

  斯內普穩穩的躺著，原本的戰鬥痕跡完全被洛辰修復了，所以這教室中除了多出一個斯內普，已經乾淨了不少，和之前沒有區別。

  但是斯內普此時的狀態明顯不佳，本來就偏黃的臉色更多了，絲蒼白，眉頭緊緊的擰著。

  渾身打著冷顫，嘴巴嘟嘟囔囔的，即使再小心恪守心中的秘密，依舊可以讓別人隱隱約約的聽到兩個字。

  「莉莉……」

  看來對於斯內普而言，他的阿鼻地獄便是莉莉·伊萬斯死去的那個地方。

  晚上十點多鐘。

  城堡外面早就黑了下來。

  斯內普臉色難看的推開了校長室的大門。

  動靜很大，仿佛在這一刻，他已經忘記了對保持鄧布利多必要的尊重。

  後者也早就已經感應到了他的到來。

  這會兒正好從臥房中走出，看著斯內普的臉難看的臉色。有些疑惑霍格沃茲除了他，還有誰能夠傷到斯內普。

  「我試過了，他很強。」斯內普這開場，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當鄧布利多緩緩的走下階梯，已然明白他說的是誰了。

  「西弗勒斯，我應該跟你說過。離洛辰遠一些，他……」

  「他很危險。」似乎是忍受不了鄧布利多那慢吞吞的語調，又或者因為受到了一些精神創傷。

  即便喝了自己調配的魔藥，依舊沒有完全安撫下那劇烈的波動。

  以至於西弗勒斯的行事作風與往常的淡定冷漠，有了一定的變化，他狠狠的揮舞著手臂，仿佛要抓住空氣中的什麼東西。

  「安靜！」鄧布利多突然提高了聲調，「西弗勒斯，呼神守衛。」

  鄧布利多用老魔杖十分突兀的召喚出了一團白蒙蒙的霧氣，這一出現，便散發出了一種溫暖的感覺，讓斯內普的情緒瞬間安定了不少。

  斯內普喘息著，一時也沒說話。

  「洛辰不能繼續待在霍格沃茲了。」但是他依舊堅定自己的想法。

  沉默了一會兒，鄧布利多說：「你是為了波特先生，還是為了你自己。」

  斯內普張了張嘴，沒說他是為了哈利波特。

  因為他就是為了他自己。

  並不是因為洛辰傷了他而記仇，更重要的是擔心洛辰知道了他的秘密。

  身為一個魔藥大師，他很清楚，一個人在失去意識之後，是自己容易被別人入侵、獲取情報的時刻。

  即便他還是一個出色的大腦封閉術大師。

  看著西弗勒斯久久不語，鄧布利多知道與他所猜測的一模一樣。

  同時從斯內普身上，也可以得到一個情報，那就是洛辰身上確實存在著讓他忌憚的東西，而這東西就還與精神和靈魂有關。

  再結合洛辰到目前為止所透露出來的情報。

  很有可能，洛辰當時對福吉等人說的是真的，他畢夏爾家族真的冒著極大的風險。

  做了某種靈魂實驗。

  這種世間最邪惡的實驗！

  是的，在鄧布利多看來，但凡涉及到靈魂的實驗都是邪惡的、都是不應該被存在允許的。

  即使在那一天，他通過「眠龍勿擾」這句校訓，已經得出了初步的判斷，但是直到這一刻，才能夠徹底的確定下來。

  不是說這鄧布利多過於膽怯小心，主要是征戰一生，不知道擊敗，甚至滅殺了多少的黑巫師。

  謹慎這個詞，早已經是刻在鄧布利多骨子裡的東西。

  「好了，西弗勒斯，這一次就這樣吧，以後不要輕易去招惹洛辰，他的情況你知道！」鄧布利多跟斯內普說過，洛辰有可能成為墨染者這個情報。

  但是斯內普還是去試探洛辰了。

  這很危險！

  當然，有了這次，斯內普也能夠提前做好防備。

  就是按照斯內普之前所說，現在的洛辰，他對付起來就有些難保勝負。

  如果洛辰再變成默默然，恐怕整個霍格沃茲除了他，也沒有人能夠鎮壓。

  這樣一來，斯內普能起到的作用，就更小了！

  要不為了霍格沃茲，還是把洛辰……不行，他還是個孩子。

  至於斯內普，還是老老實實的執行那個計劃吧。

  斯內普也沒說什麼話，只是緊緊的握著拳頭。

  他知道接下來，鄧布利多應該有所囑託。

  「西弗勒斯，要吃糖嗎？這一次……」

  斯內普深深的看了鄧布利多一眼，一字一頓的道：「鄧布利多，你最好保證你的選擇是對的。」

  帶著一股淡淡的威脅，斯內普轉身離開了校長室。

  鄧布利多看著空蕩蕩的大門，久久不語，但是他後面的校長畫像又吵了起來，他們似乎只要這辦公室里，僅有鄧布利多一人的時候。

  就不會閒下來，總會討論各種各樣的問題。

  不管有用沒用，反正只要吵起來，他們就會有一種存在感。

  而現在有一個問題，他們已經討論了很久，那就是關於洛辰的去留。

  儘管鄧布利多一直堅持己見，並不聽從他們的嘮叨。

  不過到現在為止，有超過5%以上的畫像已經站在了同一個陣營，他們認為應該將洛辰直接滅掉。

  這才是對霍格沃茲，乃至於整個英國巫世界最好的選擇。

  ——

  第2日。

  儘管昨天與洛辰一番戰鬥，受了不小的傷勢，整整一晚上也沒有完全恢復。

  但是斯內普依舊沒有取消今天的魔藥課。

  因為這將是他與哈利波特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

  即使每一次與哈利波特相見，看到對方與他那個招人恨的父親長得一副一模一樣的臉孔，他都有一股發自內心的厭惡。

  但每每注意到哈利波特那雙綠色的眼睛，心中的怒火又會迅速消散。

  整個人的內心就像坐上了一輛過山車，時上時下、時躁時靜，不斷的翻騰。

  砰！

  魔藥課的教室房門被用力推開了，敞開著，也不關閉。

  一瞬間，裡面嘈雜的聲音，盡數壓了下去。

  「打開你們的課本。從現在開始，我將教你們如何熬製魔藥、釀造榮酒……」斯內普的步子很快，話未說完便已經來到了講桌旁邊，目光淡淡的掃過全場學生。

  看著依舊在筆記本上書寫著什麼的哈利·波特，重重的說道：「甚至阻止死亡！」

  「不過，看來有的學生，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優秀，不需要聽講了，波（破）特先生，水仙根的粉末放在苦艾的汁液中，會發生什麼？」

  本來斯內普人認為他這突然的提問，那個可惡傢伙的崽種，一定不會答上來，而他也可以順勢奚落處罰。

  並教給他一些道理。

  但誰知哈利波特愣了一下，站起身來：「是生死水，教授！」

  一時間，斯內普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塞住了。

  而哈利·波特以為自己回答的不夠完美，又繼續說：「生死水是一種強效的安眠藥，它可以讓人輕易的睡去，即使他因為某種……」

  「 Stop.」斯內普打斷，聲音也比平常大了不少，「波特先生，回答我，如果你要找一塊糞石，要去什麼地方找？」

  「教授，公羊羊的胃裡。」

  「波特先生……」

  一連十幾個問題。

  哈利波特回答的可謂是滴水不漏，但斯內普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感覺這個情況自己有點把握不住了。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波特先生，如果我要熬製複方湯劑，需要什麼材料？！」

  哈利波特沉默了，這個問題他真不知道，他買的書上並沒有。

  「這這……」

  坐在他一邊的赫敏，明顯知道，手臂一直高高的舉著，想讓斯內普提問她。

  但是斯內普依舊無視。

  「很顯然，波特先生名聲與實力並不相符，在稱讚中迷失掉了！」

  這是進入霍格沃茲以來，哈利波特遇到的第一個如此針對他的教授，他不明白為什麼。

  他已經表現的很好了。

  不少老師都稱讚過他的天賦，而且他也一直為了自己的名聲而不斷努力著。

  因為當初在對角巷離開之前，洛辰曾經跟他說過一句話。

  「越是擁有別人難以獲得的東西，越要努力，只有這樣，你才能夠不讓它成為你的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