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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3:44:36 作者: 安安的貓
    畫展的名額原本就屬於她,不過是傅嶼遲出於私心取消了。

    而現在,她還要因為對方虛偽的恩惠而道謝。

    所謂的權勢不過是壓迫人的糟粕。

    -

    倫敦希思羅機場,VIP貴賓廳。

    傅嶼遲的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眼裡漸漸升騰起寒意。

    一周前,傅嶼遲來倫敦出差,緊密的安排讓他幾乎沒有空閒時間。

    而他,也沒有再聯繫過黎初。

    一想到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心裡便湧上一股怒火,像是要燃燒他的五臟六腑。

    助理宋孟提及圖靈斯畫展的事,他才想起來黎初那天的請求。

    沉默了許久,他還是咬牙允准了。

    結果這女人就這樣冷淡地說一聲謝謝,甚至連個電話也不打,更不關心他這一周做了什麼,為什麼沒有聯繫她。

    想到這裡,傅嶼遲愈發煩躁。

    冷冷盯著屏幕,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明晚八點來江灣壹號。】

    手機的震動聲響起,黎初放下畫筆,點開了消息。

    她頓了兩秒,抿了抿唇,回道:【好的。】

    她沒有拒絕的資格。

    ……

    飛機落地,已經時至深夜。

    宋孟本想送總裁回公寓,卻被拒絕,只好自己回家。

    傅嶼遲直接開走了車,去了桐嶺路的私人酒館。

    路上,他撥通了時瀛的電話,「出來喝酒。」

    時瀛正在夜店和一幫美女熱舞,乍然接到傅嶼遲的電話,當下就覺得沒啥好事。

    傅嶼遲但凡找他喝酒,絕對是心情極差。

    時瀛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陪酒的冤大頭,而且,他還沒有任何理由拒絕,誰叫他是個徹徹底底的大閒人。

    半小時後,時瀛推開了包廂的門。

    沙發上疊腿而坐的男人矜貴優雅,像極了漫畫裡走出來的人物,時瀛還曾調侃過傅嶼遲要是公司倒閉了就去混,憑他這張臉,絕對受追捧。

    他臉色陰沉可怖,握著酒杯的手骨節分明,手背青筋暴起。

    時瀛轉了下眼睛,走到他身邊坐下,「我說傅大總裁,這麼美好的夜晚,你不跟上次把袋子落在你車裡的妹妹恩愛,跑出來喝悶酒,也太浪費了。」

    時瀛的話字字踩在傅嶼遲的痛點上,刺得他太陽穴突跳。

    「閉嘴。」

    時瀛一臉服了他的表情,雙手投降,「行行行,我閉嘴。」

    過了沒多久,時瀛忍不住了,「阿嶼,你跟那個妹妹鬧翻了?」

    時瀛非常關心自己這個兄弟的感情,怎麼說也這麼大年紀了,除了三年前短暫地談過一段戀愛,連嘴都沒親過就被踹了,到現在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都快成聖人了。

    作為好兄弟,他能不著急嗎?

    傅嶼遲冷冷瞪了一眼時瀛,薄唇抿得更緊。

    時瀛眼神一變,「真的鬧翻了啊?」

    嘆了一口氣,時瀛無奈道:「阿嶼,你就是太不懂女人了,女孩子都是要哄的,買點包包首飾送她,或者帶她去高級餐廳,再生氣都能哄好。」

    時瀛自問縱橫情場多年,深得女孩子愛慕,憑藉的就是他哄女人的功夫。

    雖說商場上他不如傅嶼遲,可情場上,卻是無人能敵。

    傅嶼遲嗤笑,眉心一挑,「我去哄她?」

    要他去哄她,她也配?

    想到女人為了別的男人求他,他就恨不得將她和那個男人一起綁了泄憤。

    「兩個人之間總得有個人低頭,花點小心思就能哄好,何必在這鬱悶地喝酒,哄女人又不丟人,哪個男人不哄女人。」時瀛耐心勸誡,他是真怕傅嶼遲又把感情作沒了。

    上一回分手單了三年,這次再分搞不好又是三年,傅嶼遲單著倒也沒什麼,但是他會拉著他們不要命地喝酒啊。

    傅嶼遲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傅嶼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神里蘊滿了陰霾,「哄她?做夢!」

    他花錢擺平了她家裡的事,開車四個小時去文德鎮救她,也讓她如願進了畫展。

    她該感恩戴德地匍匐在他腳下求他垂憐。

    竟然還敢讓他去哄她?

    時瀛見說服不了傅嶼遲,無奈地搖了搖頭,話他已經說了,聽不聽那就是傅嶼遲自己的事情了。

    只不過他倒是有點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把傅嶼遲逼成這樣。

    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道婉約的身影。

    時瀛嚇得一愣。

    不可能!那女人已經定了婚,怎麼可能又和傅嶼遲在一起。

    可前段時間文德鎮的事還歷歷在目。

    傅嶼遲緊張的神情是他親眼所見,他們開車四個小時,直至凌晨才到,他從未見過傅嶼遲這樣對過其他人。

    作者有話說:

    傅狗:我是絕對不可能哄她的!

    作者好心遞上一個冰袋:拿著吧,會用上的。(打臉後總要消腫的……)

    第25章 休想

    第二天晚上, 黎初準時到了傅嶼遲的公寓。

    按下門鈴,沒多久,便有人來開門。

    黎初抬眼便撞上傅嶼遲陰鷙的眼神, 怒氣顯而易見。

    黎初沉默著進去,在玄關換了鞋子。

    她的淡然並不能平息男人的怒火,反而越澆越盛。

    傅嶼遲捏住黎初的手腕,將她拽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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