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驗證能力

  林秀雙拳緊握，感覺體內充滿了力量。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一種強大感覺。

  林秀此時依舊滿心震驚，就在剛才，他好像將方臉漢子的能力複製到了自己的體內，他清楚的記得那種感覺，兩人身體觸碰之後，從他體內湧出一股力量，在方臉漢子的體內轉了一圈……

  似乎因為自己靈魂的到來，這具身體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他覺醒了異術，而他的能力是——複製別人的能力！

  這種能力在地球上並沒有什麼作用，他沒有自己的能力，只能複製別人，倘若別人也沒有能力，他永遠都是一個普通人。

  但這裡不一樣，這是一個擁有無數異能者的世界。

  還有什麼能力，是比這個更秀的嗎？

  只是林秀還不清楚，這種能力，是只有一次，還是兩次，三次，亦或是-——無數次？

  林秀還需要找到別的能力者驗證一下。

  通過剛才的試探，林秀知道，他在複製能力的時候，對方是毫無察覺的。

  不過他初來乍到，還沒有完全熟悉這裡，只能等那方臉漢子回來，這一等，就是整整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方臉漢子站在林府門外，探頭探腦的向裡面張望著，就在這時，一道讓他顫抖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

  「孫大力。」

  孫大力哆嗦了一下，然後轉過頭，後退兩步之後，才試探問道：「少爺，什麼事？」

  林秀看著他，問道：「除了你，你還知道哪些人覺醒了異術？」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孫大力明顯和林秀保持著距離，他想了想，說道：「覺醒異術的人，大部分都被朝廷招攬成為供奉了……」

  朝廷的供奉，林秀是接觸不到的，就算他能接觸到，也沒有合適的理由，和他們保持長久的身體接觸。

  不過，朝廷雖然招攬了不少覺醒異術的人，但也並非所有覺醒了異術的人，都會被朝廷招攬。

  一種可能，是他們覺醒的能力太過無用，不被朝廷重視。

  例如，大名府曾經有位少年，覺醒了一種異術，可以加速自己的衰老，十歲少年，覺醒後不到半月，就老死家中。

  寧山府有一名女子，在十六歲的時候，覺醒了可以使自己頭髮脫落的能力，好好的花季少女，從此之後一直頂著一個禿頭。

  據傳，大羅王朝一名男子，異術覺醒之後，身體可以在陽光下發出光芒，而在沒有陽光的時候，他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這些雖然也算是不同尋常的能力，但實在雞肋，覺醒了還不如沒有覺醒，最起碼能安穩的當一個普通人。

  覺醒了異術，沒有被朝廷招攬的第二種可能，就是像孫大力這樣，異術覺醒的太晚，自身天賦也並不高，未來的成長空間有限，朝廷不會浪費時間和資源去培養。

  說起來，林秀也屬於第二種情況，他雖然已經覺醒了異術，但能力還很弱小，比孫大力都遠遠不如，和王都的那些少年成名的天才更加無法相比。

  他複製的只是別人的能力，而不是實力，便比如此刻的林秀，雖然比常人力量大了還多，但卻遠不能和孫大力相比。

  孫大力有些疑惑的問道：「少爺，你找這些人幹什麼？」

  林秀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好奇而已。」

  孫大力撓了撓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我聽別人說，品芳閣有一位姑娘，說是可以聽懂獸語，至於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

  一個人說自己能聽懂動物說話，其實是不好辨別真假的，畢竟，別人又不懂獸語，沒有辦法和動物求證。

  不過，對於林秀來說，是真是假，一摸便知。

  林秀急著驗證自己的能力，一刻也不願意多等，起身道：「走，去品芳閣！」

  孫大力一臉愕然：「少爺，你確定？」

  林秀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在弄清楚自己的能力之前，他晚上連睡都睡不著。

  不多時。

  林秀站在品芳閣門前，才知道為什麼孫大力剛才一副那樣的表情，品芳閣是一家青樓，幾名花枝招展的青樓女子正站在門口，衣衫半漏，扭動腰肢招攬客人。

  孫大力目光從那些衣衫不整的青樓女子身上掃過，暗暗吞了口口水，再次對林秀道：「少爺，我勸你不要進去，要是被老爺知道了，你和我都完了……」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林秀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就在外面等著，我一會兒就出來。」

  說完，他就邁進了品芳閣大門。

  孫大力靠在外面的牆上，喃喃道：「一會兒……少爺這麼快的嗎？」

  林家雖然已經沒落，但沒落的貴族也是貴族，林秀本身生的俊俏，又衣著不凡，身上隱隱帶著一種貴氣，他剛剛邁進大門，老鴇便帶著一群姑娘迎了上來。

  「公子，裡邊請！」

  「公子喜歡什麼類型的姑娘，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我這裡都有！」

  「公子，你看看奴家行不行……」

  ……

  林秀後退一步，躲開了兩名青樓女子貼上來的動作。

  林秀兩輩子第一次來這種場所，一是心裡抗拒，二是以他上輩子的條件，身邊從來不缺女人。

  他這次來青樓，是為了干正事的。

  林秀看著那老鴇，開門見山道：「聽說你們這裡，有位姑娘懂獸語？」

  老鴇愣了一下，隨後便笑道：「公子，您是說海棠啊，她這會正好空著，我帶您去找她？」

  海棠確實是她們這裡的姑娘，但她懂不懂獸語，老鴇就不知道了，反正她自己是那麼說的，也的確有些獵奇的客人喜歡點她，老鴇只當這是她為了攬客，耍的一些小手段而已。

  林秀跟著老鴇，來到二樓的一處房間，老鴇推門而入，帶林秀進去之後，對站在窗前的一名女子道：「海棠，這位貴客指名要你伺候，你可要拿出全身的本事，好好招待……」

  窗前懸著一個鳥籠，女子穿著一件綠裙，正在逗弄籠中鳥，聽到聲音，回頭望了望，見老鴇帶著一名容貌俊秀，又極有氣質的年輕人進來，眼前也是微微一亮。

  來青樓尋歡的男人，大都又老又丑，如這般年輕俊秀，又有氣質的客人，一年也未必能遇到一個。

  伺候這樣的客人，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享受，便是不收他的銀子，她也是願意的。

  她嫣然一笑，輕聲說道：「媽媽放心，我一定會讓這位公子滿意的。」

  老鴇呵呵一笑，說道：「那你們慢慢玩，我就先出去了。」

  說罷，她便退出房間，順便將房門關上。

  名叫海棠的綠裙女子再次對林秀笑了笑，說道：「不如讓小女子先為公子撫琴一曲吧。」

  林秀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

  海棠愣了愣，這位公子，這麼心急的嗎，她還準備了好多前戲呢……

  林秀開門見山的問道：「聽說你能聽懂獸語？」

  海棠再次一愣，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只不過是無用的異術而已，公子也對這些感興趣嗎？」

  平日的客人中，也有不少是懷著獵奇的心思而來，她這幾年見的多了。

  窗邊的鳥籠里，那隻畫眉在嘰嘰喳喳的叫著，林秀指了指那畫眉，問道：「它在說什麼？」

  海棠展顏一笑，說道：「它在夸公子長得俊俏呢。」

  林秀扯了扯嘴角，說道：「鳥的眼光，怎麼可能和人一樣，海棠姑娘可不要騙我。」

  海棠無奈的看著林秀，說道：「它的確是這麼說的，公子不信，奴家也沒有辦法。」

  林秀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到底是不是在說謊，摸一摸就知道了。

  林秀走到桌前坐下，海棠緩步走過來，拿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林秀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心中一喜，這位公子，還真的心急……

  與此同時，林秀心中也是一喜，就在她握住這女子手的同時，他體內的那種力量，又有反應了！

  這女子，真的是一位異術能力者！

  這時，海棠扭了扭身子，裝作羞澀的說道：「公子，不要這麼心急嘛……」

  林秀沒有放開她的手，指了指身旁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海棠本來想順勢坐在這位年輕公子懷裡的，可他好像沒有這個意思，只好鬱悶的先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林秀繼續握著她的手，任由那股力量侵入她的身體，微笑看著她，問道：「海棠姑娘家是哪裡的？」

  海棠沒想到這位年輕公子居然和她聊起了家常，心中雖然意外，卻也微笑的回應道：「奴家籍貫江寧府。」

  林秀問道：「江寧府距王都可不近，後來怎麼來到王都了？」

  這個問題，似乎是勾起了她的回憶，海棠沉默片刻之後，說道：「小時候家裡養不起，爹娘就將我賣掉了，後來幾經輾轉，就來到了這裡……」

  ……

  青樓外。

  孫大力蹲在台階上，等著公子出來，心中微微詫異，這都過去快一刻鐘了，公子還沒有出來，根本不像他說的「一會兒」。

  百無聊賴間，他靠在牆上，雙手枕在腦後小憩。

  忽然間，一陣香風吹過，孫大力睜開眼睛，在他的面前，一位白衣女子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女子肌膚勝雪，容貌極美，身材高挑，毫無疑問，她掩藏在長裙下的雙腿，一定無比修長。

  孫大力卻無法欣賞這女子的美，看到這女子的那一刻，他一個哆嗦，猛地從地上彈起來，顫聲道：「二，二小姐，您，您怎麼在這裡！」

  女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問道：「你在這裡幹什麼，林秀呢？」

  孫大力心虛的看了青樓裡面一眼，說道：「我不知道……」

  他的小動作，被白衣女子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眉頭微微蹙起，再次問道：「林秀呢？」

  孫大力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

  白衣女子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是他的貼身護衛，他在哪裡，你就在哪裡，你怎麼會不知道？」

  發現孫大力目光躲閃，時而望向一旁，似乎有些心虛，白衣女子的目光望向青樓內，聲音冰寒刺骨，仿佛從地獄傳來：「你不要告訴我，林秀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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