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生死無常

  幾日之前，在墓穴之中。

  秦楓終於下定決心，拿出了手中的丹藥，將手中的丹藥餵入女弟子的口中，可是手中的丹藥還沒來得及餵進去，另一陣咳嗽聲卻是忽然在他的背後響了起來。

  「咳咳~」

  秦楓聽到這聲音忍不住一愣看向身後。

  那是另一個弟子，身上穿著的好像也是仙鶴門的弟子服，身上的傷勢比女弟子還要重，但他卻是並沒有系那個白素那般暈過去，而是眼睛大睜著，看著秦楓。

  「秦，秦掌門，救我，救救我。」

  那弟子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但秦楓依舊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秦楓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弟子又扭頭看向那地上的合練宗的弟子，一瞬間，秦楓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抉擇了，是救這女弟子，還是救那合練宗的弟子，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可以，他肯定是想要兩個都一起救，可是他們兩人的傷勢都這麼重，都到了瀕死的地步了，用平常的方法肯定是救不了他們，唯有他手中的這顆丹藥，才能把他們救活。

  可，這丹藥就只有這麼一顆啊，而現在卻有兩個瀕死之人，該救誰，該放棄誰，他怎麼做得出選擇。

  「秦掌門，求求你，救救我吧，以後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

  那弟子再次開口說道，他扭動著身軀，鮮血不停的從他的傷口之中流出，但他似乎已經對此散失了感覺。

  但秦楓仍舊做不出選擇，不論他現在選擇救那個人，都意味著放棄了另一個人，雖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是殺死那個人的兇手，但他的良心卻會因此一直處於愧疚與自責之中。

  那弟子注意到秦楓臉上的難色之後也是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半睜這眼睛看著秦楓沉默了半響。

  「我知道了，掌門也不是萬能的對嗎。」

  那弟子淡淡的說道，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的絕望。

  秦楓沉默著，沒有回答他，但對於那弟子來說，他已經是默認了。

  「好吧，那我能求您幫我另一件事嗎？」

  沉默了幾秒鐘，秦楓最後選擇朝著那弟子點了點頭。

  弟子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但臉色卻是已經變得有些蒼白，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您能，幫忙殺了我嗎。這樣耗著，真的很難受啊。」

  說完，那弟子看向秦楓，等待著他的答覆。

  但秦楓卻是再次沉默了。他自然明白這弟子的意思，而他這一輩子也的確殺過不少人，但卻是還未曾對自己的朋友和同盟下過手，即使自己和這弟子並不熟，但也不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殺了他啊。

  「您是願意看著我受盡折磨，流乾鮮血的痛苦死去，還是想要看著我不用忍受過多的痛苦，微笑著離開這個世界？」

  那弟子再次開口說道，等待著秦楓的答覆。

  沉默許久之後，秦楓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那弟子的面前。

  「對不起。」

  秦楓說著，一轉手，長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見到秦楓取出長劍的那一刻，那弟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

  「沒關係，生死無常，沒人能控制。」

  接著，秦楓的劍直直的落下，刺穿了那弟子的頭顱。

  那一刻，秦楓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無力，感受到自己的無能，他多希望自己除了殺了這個弟子之外還能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