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是這樣

  從車管所出來，陳默開車送希爾到她租的房子，等了幾分鐘……

  希爾換了身淺藍色襯衫，搭配深色牛仔短褲，一雙平底鞋，抱著個滑板，俏麗模樣宛如鄰居家調皮的女孩。

  「你真漂亮。」陳默誇讚道。

  「謝謝。」希爾露出淺淺笑容，坐上副駕駛位，將滑板放在了后座。

  「先去吃飯。」

  「OK。我知道一家快餐廳，便宜又好吃。」

  「你的意思是中餐不好吃？」陳默笑著發動車子。

  「當然不是，只是價格，太貴了。」

  「在中國習慣了男生請客，我請客。」

  「這裡是美國，我習慣AA制。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我們確定了戀愛關係，這樣的話，我很樂意你請我吃飯。」希爾一點也不含蓄，直白的笑著道：「現在，我們還是AA的好，你說呢？」

  「尊重你的習慣。」

  希爾說的是一家小餐廳，價格確實便宜，可這個味道，是真滴難吃。

  「你昨天說中餐油膩，這可是純油炸食品……」從餐廳出來，陳默吐槽道。

  「得拌著蔬菜沙拉吃，你不吃蔬菜，可不能怪我。」希爾做出個無辜的表情：「走吧，去保齡球館。」

  「你指路。」陳默不是不吃蔬菜，是吃不慣生的蔬菜。

  保齡球館距離湯夏一品餐廳只有幾百米，在同一個街區。

  這裡是一個大型休閒健身中心，保齡球館、娛樂室、健身房等等。

  「我有年卡，你得過去繳費，30美元。」希爾帶陳默進去，指了指繳費櫃檯道。

  陳默過去繳納了費用，拿到一張卡，刷卡進入，二樓就是保齡球館，挺大的一個館場，裡面就兩三個人，保齡球撞擊的聲音，伴著歡呼……

  「人這麼少。」陳默電視上看過如何玩保齡球，實際操作了一下，保齡球直接丟出了木板道。

  「白天大家都在工作，晚上六點過後到九點的時間人多。」希爾拿了個保齡球，拍拍陳默的胳膊：「看我的……」希爾輕輕一個助跑丟出保齡球，紅色的球直線滾動，『嘭』的一聲擊倒了7個瓶子：「7分，不錯的成績。」

  「讓我再補一球……Good！」

  陳默不懂保齡球的規則，可看到希爾高興的模樣，似乎兩球擊倒全部瓶子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男人真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動物……

  和漂亮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即便做一些原本覺得非常無聊的事情，也會變得有趣。

  陳默對保齡球沒有興趣，且找不到任何樂趣，在希爾說了保齡球的規則、玩法，兩人還是玩得不亦樂乎。

  玩到三點過，希爾拉著陳默離開：「我們去公園玩滑板，帶你看看西部的塗鴉文化。」

  「OK。但公園裡塗鴉？」

  「西區公園有幾面古老的牆壁，上面各式各樣的塗鴉。」

  到公園停車場，希爾拿出了她的滑板站上去：「快，跟我來。」

  公園裡滑板場附近有幾面牆壁，牆壁上各式各樣的塗鴉。希爾的滑板玩得很好，一個轉彎像是要飄逸起來，然後一個急停，地上的滑板直接拋了起來，落在她手上……

  「哇哦。」陳默目瞪口呆。

  希爾咧嘴一笑：「想不想學，我教你。」

  陳默不是驚訝希爾的滑板玩得多好，而是不遠處花園裡一男一女在做著最原始的動作……野戰。

  女人脫光了上衣坐在男人懷裡，一動一動的……

  最近時間陳默的聽力似乎好了很多，聽到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

  陳默輕輕拉了一下希爾手，小聲道：「看那邊？我們在這邊，似乎不好。」

  希爾看了過去：「什麼？」

  一男一女忘情的運動中，可能看到他們了，也可能沒看到，反正還在繼續……

  希爾臉蛋一紅，連忙轉頭……又瞟了一眼：「我們去其它地方玩。」

  「嗯。」陳默笑了笑：「對了，駕駛證筆試部分，你剛才說的做題APP，能幫助我下載一個。」

  「當然，沒問題。」

  陳默開車回到半山社區，連接上網絡……

  希爾打量著客廳布置：「好大的房子，這是你在比靈斯的家？」

  「不。這是白小歐的房子，他搬到牧場居住了，我在這邊暫住幾天。你沒來過？」

  「我們只在一起吃過飯。」希爾搖頭，接過陳默的手機幫忙下載了兩個駕照考試APP，一個純英文版，一個是加州的中英文混合版本：「聽說在大城市裡可以直接中文考試，你為什麼會來到蒙大拿州？」

  「嗯……因為我的好朋友在蒙大拿。」陳默聳聳肩。

  「蒙大拿很多的年輕人都想走出去，到大城市工作和生活，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願意來蒙大拿。」

  陳默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偶爾也會厭倦蒙大拿的無聊，如果能再選擇一次，陳默肯定不會來蒙大拿州，應該回去加州。

  實際上加州才是他的首選落腳地。不過在加州沒有認識的人……

  等到牧場的工作穩定後，手頭上又有錢了，陳默應該會去加州。世界這麼大，到處看看……

  下載好APP，陳默拿過來看了看，希爾也靠了過來：「看得懂嗎？」

  「只認識少量的詞彙。」陳默嗅到了希爾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兒，想到剛才在公園看到的一幕，喉嚨有些發乾：「要喝點什麼嗎？」

  「有什麼？」

  「酒。」

  「我不能喝太烈的酒。」

  「只有紅酒……」陳默擰了兩個杯子過來，開了一瓶不知道什麼牌子的紅酒，倒上兩杯：「剛才你說道很多的年輕人都想離開蒙大拿，也包括你。」

  「我也想前往大城市，不僅是我，珍妮、黛米，詹妮弗，我們都想前往大城市。要不是詹妮弗忽然宣布了戀情，我們可能已經在前往紐約或者洛杉磯的路上……」

  「曾經的我也嚮往大城市。」陳歐和希爾碰了碰杯子，笑著道：「我以前最想去的城市是上海，中國經濟最好的城市……」

  「後來？」

  「我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且需要那份工作。所以……沒去成。再後來，對大城市的渴望就不那麼強烈了。」陳默轉過頭，發現希爾那對琥珀色迷人的眼眸一眨不眨看著自己……

  兩人目光對視上了。

  陳默第一次仔細看這張臉蛋，精緻的臉蛋，雖不是絕世容顏，也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我喜歡聽人講故事。」希爾眼睛像是會微笑，特別迷人。

  「我的故事不多，非常無聊。」

  「好吧，你讓我著迷，忍不住……」希爾長長的眼睫毛抖了抖，望著陳默，慢慢閉上了眼睛。

  兩顆腦袋慢慢靠近，陳默下意識抱住她的腰肢，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