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你有張良計

  鑒寶大會駁回天海典當行的理由是，其中的古董品類跟其他幾家的重合。會導致觀眾失去新奇的視聽感受……

  胡言看著駁回的理由，微笑點頭。

  單看這駁回理由，找不出任何的毛病。正所謂：「雞蛋裡面挑骨頭」，就是這個道理。

  人家想整你，什麼理由都能拿得出來。

  胡言又不是傻子，難道會專門選常見的品類去出席鑒寶大會？

  冠名，本身就是對天海典當行最好的宣傳了。不過，沒有具體實物，本來就是行業領頭羊的天海典當行，就失去參加這次鑒寶大會的意義了。

  因此，胡言選擇的東西，那都是市場上並不常見的。這樣都能淪為與其他人重合。對方使絆子的伎倆，已經不言而喻了。

  事情要說好解決，其實也真不難。只要胡言給邱承澤和夏宗流打個電話，估計分分鐘就能解決了。

  不過，那樣一來，不光是胡言自己沒面子，就連天海典當行都跟著丟份。

  會被人指為「走後門」。

  胡言微笑中，眼神有點冷。到了營銷部，親自拿起了資料，趕往了江城電視台。

  其實，電視節目跟老百姓想的不同。根本達不到完全的現場直播。

  大多數都是事先彩排過的，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江城電視台的策劃部。主辦方的電視台台長和邱承澤，夏宗流都在。

  在幾個省市請來的專家也在。

  當然，因為是江寧省，因此，鑑定師班子，主要的鑑定師都來自於盛城。

  「聞道山」就是這次大會的首席鑑定師。此時，他正拿著手中的材料認真觀看著。

  其他人的手中也都有一份資料。都是來自各地的參會藏品。

  聞道山在各個藏品的下面認真批註著：「優、良、可、劣。」並都寫出了自己的理由。

  胡言來的時候，保安詢問胡言的來意。胡言直接出示出示餓了邱承澤給的證件。

  他雖然沒有入選場上的鑑定師，不過，邱承澤給了他把關的權利，當然有幕後決策的職位。

  因此，胡言拿出來的是主辦方的「策劃人」身份牌。

  這樣，胡言順利進入了電視台。

  見策劃部中的人都在忙碌著，胡言也沒打擾，直接走到了聞道山的身後。

  之所以直接選擇了聞道山，是因為胡言一掃眼，就看出了每個人不同的品性。

  這位聞道山先生，應該是沒有參與在駁回天海典當行一事之中的。

  站在聞道山身後的胡言，見聞道山認真批閱參賽藏品，時不時搖頭嘆息。

  只見他筆下品評的藏品，多數都是「良」和「劣」級別的。當然，胡揚知道，不是東西的價值不高，其實，是不具備代表性和新奇性。

  等聞道山休息的時候，胡言才輕聲說道：「聞先生，不如看看我手中的這些物件？」

  「哦？」聞道山遲疑道：「你是？」

  胡言笑道：「我是邱承澤和夏宗流二老找來的策劃人之一。在下添為策劃人，可是俗事太多，這還是第一次來電視台呢。」

  其實，胡言的策劃人是假的。邱承澤和夏宗流的目的是讓胡言做最後的把關。以免電視播出的時候鬧出笑話。

  因此，從來也沒有要求他真的出來幫忙策劃什麼。

  但是，聞道山不知道，看了胡言掛在身前的胸牌，頓時一副瞭然的神情……

  「你好，小胡同志。」

  「您好，聞先生！」

  聞道山微微搖頭道：「民間的藏品還是差了些，尤其是江城的底蘊稍有不足，跟盛城比起來還是差了些味道。這些參會的藏品，重迭太多，品相也差強人意啊。這樣下去，根本達不到宣傳江城文玩界的目的，說不定，還會讓其他的城市專家專家看笑話。」

  胡言謙遜點頭，「聞先生所說不差，我也是這麼想的。因此，拿來了一些參會的藏品，讓您幫掌掌眼。」

  「哦？拿來我看看。」

  胡言將文件交給聞道山之後，一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猜對了。

  天海典當行的這份資料，顯然根本就沒有送到過這位首席鑑定師的手中。

  聞道山看完了之後，立馬臉上的神色不一樣了。頗為喜悅地說道：「看了這些，我就放心了。雖然不足以跟我們華夏的古都媲美，也不會讓人覺得我們是在玩票了。」

  胡言微笑點頭，再次拿出了一些資料。「聞先生，您在看看這些。」

  之前，被胡言臻選出來的東西，聞道山就已經很滿意了。覺得胡言這位策劃人做得不錯。不覺間，已經不拿胡言當外人了。

  看了胡言再次拿出來的資料，聞道山馬上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這些東西，真的是江城藏家的？」

  胡言點頭，「沒錯，千真萬確！」

  「如果是真的，並且，這位藏家肯拿出來參與這次大會，你算是為這次大會做出貢獻最大的人了！」聞道山很認真的說道。

  胡言要頭，「既然邱老和夏老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就會儘量把事情坐好的。」

  聞道山站起來，拍了拍胡言的肩膀，說道：「年輕人，做事認真負責，好樣的！別說這些藏品別人怎麼看，就連我看了，都覺得不虛此行。可見，這次大會的成功，你功不可沒啊！」

  胡言搖頭謙虛了幾句。

  聞道山又道：「對了，你可確定，這位藏家，真的有這些東西。別處岔子啊。還有，到時候，你能確定他會來嗎？」

  胡言點頭。「您放心，這個，我可以保證的。」

  「那就好！」聞道山一掃之前的抑鬱，臉上全都是志得意滿的神情。

  跟胡言聊了一陣，胡言就出去了。

  其間，沒有打擾任何人。

  因為，每個人手中的工作量都很大。策劃部的空間也夠大，來往的人多。誰也沒注意胡言的這次造訪。

  晚上，沈一凡在電視台附近的飯店宴請幫忙的幾位鑑定師……

  「多謝大家的幫助，給天海典當行一個教訓！」

  其他幾個鑑定師符合道……

  「應該的。首先，天海典當行通過主辦方直接越過了我們，這種事，我們就忍不了。他們的鑑定師『胡言』又坑了你十萬塊，我們怎麼可能不給你出氣呢？」

  「可不是？認為自己是地頭蛇，不拿我們當盤菜，這就是後果！冠名了不起嗎？典當行多得是，別人家都有參會藏品，就天海沒有。觀眾看了之後，怎麼想？」

  「就是，人家其他的幾家典當行，最起碼都孝敬了一些禮物。唯獨天海典當行，以為自己的老大了？不拿我們當回事，這次，我們就讓他們的冠名費白花！」

  「哈哈哈……」

  大笑聲中，有謹慎的人說道：「這些事，可不能讓聞道山那老頑固知道啊。要不然，我們將來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大家名譽受損不說，以後很多是都參與不進去了。」

  沈一凡點頭道：「大家放心，我跟聞道山雖然不和，但是，他的個性我還是知道的。這個人自命清高，不參與任何的暗箱操作。這些事裡面的門道他也不懂。再說了，別人難道知道？你們誰見有給他送禮的人了？」

  大家紛紛點頭……

  「沒錯！給他送禮，倒是得罪了他，誰敢啊？」

  「那就萬無一失了！」

  「那老頭就是缺心眼兒，節目好壞，跟我們有毛關係？好處揣兜里才是真的！」

  「沒錯！」

  「可不是？」

  ……

  第二天，沈一凡他們將自己篩選出來的藏品清單交到了聞道山和主委會會長邱承澤，和副會長夏宗流的手裡。

  三個人交叉審閱之後，意見基本統一之後，將一些重迭了的藏品駁了回去。

  最終的審核結果一出來，沈一凡他們頓時傻眼。

  他們一共五個人，再次坐到之前的飯桌前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了了……

  「沈大師，您看，這……好處我們都收了，現在被駁回了。這算是什麼事嘛？」

  「就是啊，我這怎麼跟人交代啊？」

  「人家可是說了，能沽出高價來，還給我們提成的。現在怎麼辦？」

  ……

  沈一凡其實是最憋氣的。他親自運作的，天海典當行的送來的參會藏品，唯有他看過。

  現在，被下架的東西，全都是被天海典當行頂下去的。用後腳跟想，沈一凡也知道，一定是胡言想辦法了。

  但是，他側面打聽了。胡言並沒有找邱承澤和夏宗流兩個人。

  那麼，不用想，胡言找的肯定是聞道山了。

  對於這位國家級別的鑒寶大師，省古玩協會會長，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人家一不拿好處，二不賣人情，就是就事論事，一心搞好節目，你有什麼辦法？

  沈一凡深思良久，說道：「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我們人多，接下來，我把那些藏品發個大家，在節目上，我們故意壓價。聞道山畢竟是一個人，難道還能斗得過我們？」

  「對！」其中一人拍手道：「我們就說，某某類似藏品好了不少，可惜，因為某些原因而導致的沒上節目。」

  「遺禍江東，指鹿為馬？幹得漂亮！」

  「對！就這麼幹了！」

  「到時候，說不定聞道山的名聲要保不住了啊！」

  「哈哈哈……」

  沈一凡笑道：「只要我們心齊，沒什麼是幹不成的！」

  ……

  胡言經過了這段時間的鍛鍊，早已學會了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對手。

  既然是敵對的，就必須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

  因此，在沈一凡他們指定好了計劃之時。胡言也在籌備著送對方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