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干不掉，只能合作

  當晚大傢伙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飽飯，羅武也如願以償的見到了顧錦繡，跟她說了幾句話。

  得知她前段時間送去淮毓繡莊的霜降圖賣了高價，很為她高興：「繡姐兒越來越本事了。」

  只是他的本事還不夠，不知道還要努力多久才能娶到她。

  羅武有些失落。

  顧錦繡見了道：「羅武哥已經很厲害了，沒多久就做了班頭，有些人是做了一輩子衙役也升不了班頭。」

  羅武很高興，臉上帶著興奮問道：「繡姐兒覺得我很厲害嗎？」

  顧錦繡點頭：「嗯，很厲害。」

  羅武哥從小就保護她們，要不是有羅武哥跟慧娘，她跟安哥兒幾個要受的打會更多。

  因著她一句話，羅武這兩天的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都精神煥發。

  吃完飯後，顧錦里把剩下的兩條烤魚讓秦三郎拿回家去：「天冷，可以留著明天吃。」

  又給他收拾了不少吃食，讓秦三郎一併帶回去。

  秦老看了笑道：「小魚丫頭，你這是要把三郎當豬餵啊，這麼多東西，怎麼吃得完。」

  顧錦里道：「吃不完就帶去司兵所。司兵所的伙食不好，就當加菜了。」

  秦老聽得搖搖頭，跟秦三郎拿上一大堆吃的回家去了。

  路上，秦老說：「你小子是個有福的？」

  秦三郎皺眉：「啥福？」

  秦老：「妻福。」

  秦三郎一愣，忙道：「爺爺，您老別亂說話，對小魚不好。」

  秦老回頭看著秦三郎，笑道：「老頭子就是說你有妻福，又沒說那個妻是小魚，是你自己心裡這麼想的，跟我可沒關係。」

  說完，大跨步的走了，留下懊惱的秦三郎。

  ……

  顧錦里似乎真要把秦三郎當豬喂，第二天帶著他去了延福樓吃席。

  羅武倒是沒去，他留在村里，能多見見顧錦繡。

  剛到延福樓，就看見胡東家、馮掌柜跟林掌柜。

  三位大叔看見她，那是喜不自勝，急忙迎上來：「顧家丫頭，看見你就好了，昨天說的事兒咋樣？延福樓的菜方子能賣給我們不？放心，你要是嫌棄銀子少，我們可以加錢。」

  冬至那天，胡管事吃過延福樓的菜後，是驚得不行，拿了兩桌上等席面回去，胡東家吃完是覺都睡不好了。第二天就趕來延福樓，想花高價買菜方子。

  馮掌柜和林掌柜比胡東家晚一天吃到延福樓的菜，可剛吃完也是驚得不行，又問過菜品的賣價後，更是坐不住了，立刻趕來求菜方子。

  那麼好吃的菜，最便宜的賣三十文，最貴的不到一百文，像話嗎？！這樣的菜式在縣城，最便宜也能賣到兩百文往上。

  延福樓簡直是暴殄天物，還不如把菜方子賣給他們，讓他們拿去多賺點錢。

  顧錦里道：「菜方子是我們酒樓立足的根本，要是外人來買，我們是不賣的，但幾位叔跟我們這麼熟了……就賣給你們五個菜方子吧，要買什麼菜方子你們可以自己選，但是菜方子不是一次買斷，而是你們以後賣出的菜，我們要抽成。」

  「菜品抽成？這……」胡東家他們很是意外，還沒見過有人這麼做的。

  顧錦里點頭道：「對，菜品抽成，抽兩成，幾位叔要是同意，咱們就簽約，我把菜方子教給你們。」

  永興樓的生意跟他們延福樓差不多，但長豐樓跟福泰樓的生意可是好得不行。特別是福泰樓，有不少家酒樓，把菜方子賣給他，再抽成，就相當於她入了股，以後只要福泰樓賣這些菜，她就有錢拿，比自己去縣城開酒樓也差不了多少。

  胡東家很是糾結，這還不如他花高價買斷菜方子呢。要是這樣抽成，顧家丫頭就有權利去看他們福泰樓的帳，總覺得有種被坑的感覺。

  顧錦里瞅瞅他們，道：「幾位叔要是覺得為難，那就作罷，脆皮燒肉我還是會賣給你們的。」

  脆皮燒肉跟烤鴨差不多，可以早上來拿貨回去賣，且脆皮燒肉容易裝貨，運送起來也方便。

  「這……」胡東家他們當真是為難，是放棄了不甘心，不放棄又覺得有點虧。

  最後，還是胡東家拍板了：「成，我們福泰樓同意，以菜品抽成的方式買你們的五道菜品。」

  馮掌柜急道：「胡東家，你真的決定了？」

  胡東家點頭：「大家都是做酒樓的，很是知道要是酒樓沒有新菜品，會日漸沒落。我們福泰樓看著家大業大，可要是再不出新奇好吃的菜品，以後也是要敗落的。」

  看看滷味鋪子，再看看延福樓，他們福泰樓唯一能比得上的就是家底厚，在縣城跟附近鎮子上有酒樓。

  可延福樓氣勢兇猛，萬一哪天去縣城開酒樓，他們福泰樓安能有活路？

  幹掉顧家？

  那是干不動的。

  因為顧錦安認識金陵府鄭家、上官家的嫡長孫，府城祁家又跟顧家做生意，秦顧羅田幾家的小子還在衙門裡當差，怎麼幹？

  干不掉，只能合作。

  馮掌柜跟林掌柜見狀，權衡其中利弊，點頭同意了：「我們也願意以菜品抽成的方式買菜方子。」

  顧錦里笑了：「成，我這就去寫契約，幾位叔等著啊。」

  顧錦裡帶著小吉，蹬蹬蹬地上樓，不多時就寫了六張契約下來，遞給胡東家他們看。

  胡東家他們看後，臉色是一言難盡。雖然早就領教過顧家的契約苛刻，但這回卻是讓他們想吐血。

  不得收買延福樓的廚子、夥計等人偷買菜方子，否則一旦查實，將要賠償延福樓五萬兩銀子。

  丫頭，你知道五萬兩銀子是多少嗎你就敢寫！

  他們開了一輩子酒樓，到現在還沒賺到五萬兩，她這是一次就想把他們給滅了啊！

  突然想撕了契約不簽了。可看看旁邊高大的秦三郎，再看看笑眯眯像狐狸的顧錦里，以及座無虛席的延福樓，只能簽了。

  「來，各位叔，不要客氣，選菜吧。」顧錦里拿出菜單子讓他們選。

  胡東家他們想哭，最終忍淚選了五道他們吃得最好的菜，而松鼠魚成了頭牌，大家都選了它。

  「顧家丫頭，水晶桂花糕也賣給我們唄，那糕點當真是好看得很，我家上到老太太，下到孩子，個個都喜歡。」

  顧錦里搖頭：「這個現在還不行，得等到明年。用來做水晶桂花糕的麵粉很特殊，不是用的一般麵粉，如今那種麵粉，只能供應我們延福樓。」

  大楚的人並不會做荸薺粉，這東西只有她會做。啊，這壟斷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