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人美心善白禾溪
2023-10-15 16:49:24 作者: 棲逸啦啦啦
秋玹:「光是看著這一章的標題我就要吐了。」
剛走進門的白禾溪:「你在說啥了?」
「咳,」蒼梧輕咳一聲,「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談,秋玹。」
……
「……總之,因為我的新人通行友好券沒有用——雖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可能被誤解了吧。但我不是故意騙你們的,只是因為不這樣說的話那些人就會針對我想出新的辦法來,我也不可能藉此躲到第三個個人副本中去了。」
「這些其實都不太重要,我說,你。」江北鶴坐在沙發上瞪著眼睛看她,橙紅色的髮絲一根根豎立漂浮在空中,看上去驚異得不行。「你在瘟疫的試煉場的時候,真的見到『瘟疫』了?是本人?而且還對你賞識有加甚至親手將超級能力送給你?」
秋玹無言了一瞬,看著江北鶴開始一根根變紅的髮絲有些無奈。「怎麼可能,『瘟疫』沒弄死我都算我命大的。還有,什麼叫超級能力啊也太那個了吧,我在第二個試煉場獲得的能力從一開始就是被詛咒的,能懂嗎?甚至從一開始它就被叫做『病毒』。」
白禾溪:「嘻嘻嘻,我也想去弄一個這樣的『病毒』呢。」
秋玹就當沒聽到他的陰陽怪氣,坐在沙發上也還算真誠地看著臨淵的眾人。
「對了。」人群中,一個白頭髮的年輕男人突然開口,秋玹在梭哈草原的時候也看見過他,似乎也是一個往體術異能發麵發展的能力者。「你是誰的行刑官?之前的時候走得匆忙也沒聽你提過。」
……哪壺不開提哪壺。
秋玹眨了眨眼睛。「我是『時間』的行刑官。」
「『時間』?」「什麼時間?有這個支配者嗎?」
眾人聽罷紛紛一臉驚異,顯然是在此之前還從未聽說過代號為「時間」的支配者。只有秋玹垂下眼睫,目光盯著木質桌板上的一處紋理輕聲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不是什麼出名的支配者吧。」
——夢魘恢復自由之後,大概也會去各個小世界尋覓能夠讓自己「獲勝」的行刑官吧。她這樣想到,那麼在此之前,她將代表著時間之神的名義,成為他第一個實現永恆自由的執行者。
「總之,以後我們就是一個公會的了。」江北鶴反應過來,認真道:「公會只有一條也是永不可違背的命令——絕不允許背叛。若是為了共同一方同一立場的行刑官不得不做出選擇,你當然可以選擇自己的利益,但是從那時起,你就不再屬於我們公會了。」
「只要你在臨淵的一天,你就首先是臨淵的一員,其次才是隸屬你支配者的『行刑官』,明白了嗎?」
「好。」
「來了,日常忽悠新人環節……只是這次難道不該輪到老白了嗎?」之前的那個白髮男人與身邊坐著的身高迷你的女孩低聲嘀咕道。
「因為我們青青要過第二個試煉場了嘛,我正在考慮著要怎麼陪她去呢,嘻嘻嘻嘻。」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笨蛋。」矮矮小小臉上卻異常冷靜的女孩子白了白髮男人一眼。「你說多小聲那個老變態都能夠聽得見的。」
「姜姜怎麼那麼說我,我要傷心了。」
「對了,禾溪你提醒我了。」一直像個大家長一般看著眾人互動的蒼梧終於開口,道:「柳青快到第二個試煉場的截止期限了吧,去傳送點看過了嗎?這次是誰的場子?」
良久,人群中才傳來一個女性細小靦腆的聲線。「會長,上面說,是、是……『無知』。」
「支配者『無知』?嘖,又是個第二試煉場就這麼難的情況啊……」蒼梧神色有些凝重地皺皺眉,「我之前過『無知』試煉場的時候還是和抱琴的老對手他們一起無獎競猜,不知道這次會是什麼。你們誰還沒有過過這個試煉場,有願意陪柳青去的嗎?」
「我我!我可以陪青青去!」白禾溪當機立斷舉手,一邊又不安分地湊到那個明顯已經有了些年紀卻保養得十分得體的女性身邊。「青青別怕,有我在會沒事的。」
「副會長……謝謝、謝謝……」叫做柳青的女人簡直像是捉住了唯一的那塊水上浮木,她拉著白禾溪宛如拉住了她的救贖。秋玹看著這一切,雖然沒有任何歧視的意思,但顯然是不太明白這樣性格的人是怎麼成功通過第一個試煉場的。
「別小看能夠活著到達絕境的任何一個行刑官啊。」江北鶴坐在她身邊感慨著,一句過後顯然是不想多談的樣子。「對了,三樓已經給你留好房間了,就在我斜對角,不過你沒什麼事還是別隨便來打擾我。你之後有什麼打算?我想想哦……要不叫會長帶你去訓練室里練練?我看你體術還挺好的,短刀使得挺溜哈。不過都已經過第三試煉場的人了還用新人傻瓜套裝也有點寒酸吧,還要找人帶你選把武器才行……」
那髮絲一刻不停地又變為金色的女性喋喋不休道,雖然話語間還滿是對於一個「麻煩精」的嫌棄,秋玹笑了笑,應道:「好。」
那邊,蒼梧卻打斷了白禾溪的話語。「禾溪,你才剛從上一個試煉場出來,立刻又進不太合適吧,還是休息一會換個人吧。」
「說得也是哦……」
柳青連忙慌張地抓住白禾溪胳膊,神色惶恐無助到仿佛白禾溪不跟她去就會立馬死去一般。「別、別……副會長,別丟下我一個人!」
「柳青,你冷靜一點。」蒼梧儘量安慰她道:「禾溪只是不適合,我們這裡有很多經驗還算豐富的老人,帶著你過一個試煉場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不、不……我,怕……」
「那你覺得她怎麼樣?」
秋玹:?
還在和江北鶴好好說著話,她沒怎麼反應過來就被白禾溪拉過來推到柳青面前。眼睜睜看著漂亮精緻的男人用那種推銷房地產的語氣笑眯眯道:「她叫秋玹,是一個過了三個試煉場的『老人』。經驗豐富,性格溫柔耐心,極其擅長安慰新手,做事細緻認真,體貼和善會照顧人,講文明懂禮貌從不罵人,你看怎麼樣?」
秋玹:「……」
秋玹:「你說得對。」
江北鶴:「呵呵。」
「可是秋玹也剛回來,她……」
「蒼梧。」白禾溪回過頭,一直以來嬉笑的臉上此時只剩下少見的肅穆。「當初你批准她進臨淵也就是看中她的天賦,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們能保住她一時,那萬一我們不在的時候怎麼辦?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在絕境,從來就沒有什麼所謂天生的『天才』。」
高大沉穩的男人沉默了許久,終是輕嘆一口氣面向秋玹。「你……願意去嗎?」
「我OK啊。」
「不愧是我們玹玹嘻嘻嘻。」白禾溪就是像在表演什麼一秒變臉,又嬉笑著想上來摟秋玹,被躲過後笑嘻嘻地說道:「不過你們也別擔心啦,因為我也一樣會陪著去的,就當是一次團體活動啦嘻嘻嘻嘻。」
始終瑟縮著的柳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禾溪還是會去的緣故,也鬆了一大口氣般開始有餘力打量起面前年紀不大的女孩子來了。後者注意到她的視線,淡淡回望了一眼。
柳青愣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是,還真是……跟白禾溪講得完全搭不上邊呢。
……
「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秋玹與江北鶴穿梭在絕境最大的交易市場中,後者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抱怨著。「白禾溪那老變態幾句話就能把你忽悠了,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真的,白禾溪的話十句裡面你就只能信一句。就比如說那句什麼『你很有天賦』之類的說辭,到目前為止我已經聽到他跟不下十個新人那麼說過了。他就是個欺詐慣犯,而你又剛從個人副本回來,這個時候正是應該好好養精蓄銳磨鍊自身的時候,就這樣冒然再進試煉場實在是太莽了。」
秋玹到現在才認清江北鶴還是個隱性的話癆和老媽子屬性,她搖搖頭,道:「我知道的。只是訓練固然重要,但是對於我來說,實戰才是最能夠直接教會我東西的。」
「你瘋啦?實戰一個弄不好你人就沒了!敢情我說了一大段你都沒聽進去不是?」
「知道了,你好像我媽。」
「你再說一句?」
「哎,那是什麼?」在層層頭髮即將惱羞成怒纏上她脖頸的一瞬間,秋玹拉了拉江北鶴,示意著她往一個攤位上看去。
那攤主頗為神秘地穿著一件寬大的漆黑兜帽,帽檐垂下來只露出半個白皙的下巴。而真正吸引她的卻是攤主前面地上擺著的一塊牌子:
維修各種武器設備,十年匠心只為做好修復工作,交給我們,顧客放心!
江北鶴無言了一瞬。「不是吧你竟然真的信這個,這一看就知道是糊弄人的好不好,別那麼天真。」
秋玹卻已經先一步蹲了下去。
「你們這什麼都可以修嗎?」她問道。
漆黑兜帽掩蓋的身型下,一道清冽卻總感覺有些莫名世故圓滑的男聲回道:「只要你出的起價。」
「衝擊火炮也能修嗎?」
「衝擊火炮?你從哪裡搞來的重武器?」江北鶴先他一步大驚小怪道。
「我沒有。」秋玹說,「我替我的一個朋友問問。」
攤主回答道:「大型重武的維修費會更高,請二位酌情考慮。」
臨淵已經窮到隨便一個攤主都能夠看出來的地步了嗎。秋玹感慨了一聲,後就聽見江北鶴明顯隱忍著怒氣的聲線。
「呵呵,我們出錢自是出得起的。就是怕某些人現在大言不慚地說著大話,結果到時候連這種樣式的武器都沒見過,那可就好笑了。」
攤主:「請相信我們十年老店的誠信度,如果修不了可以退全款並親自賠禮道歉的。」
「你是老闆嗎?」秋玹道。
「是。」
「行,我記住你了,我回頭就去和我那個朋友說一聲。」這樣說著,她拉著還想要再理論幾句的江北鶴轉身走了回去。
她有預感,那個內燃式雙頭轉換……算了,那個名字又臭又長的衝擊火炮明顯是不屬於絕境的工藝,若是被這樣輕易拿出來必然會引起轟動。但她自己又不是專攻這方面的人士,除非……
簡單吃了個中飯後,她們在自由交易市場一直逛到下午三點多。最後秋玹花費200通行幣並從臨淵的金庫中賒了200,買了個品質稍微好一點的無限換彈機械槍和幾大瓶回復精神力的營養液。
這裡不得不提,絕境的物價也是真的離譜。前面大概已經提過了一萬通行幣在這裡算得上是一筆巨款,而現在她就只堪堪買了幾瓶營養液和一把機械槍,就已經要花費400的價錢。
對於這種情況,江北鶴的安慰是:「習慣就好。因為越到後來你就會越知道,所謂通行幣什麼都不是很重要了,像現在我們買東西一般都是等價交易。而且聽說最近科學會的人已經在研發售賣『能力』了。」
「能力也能被交換?」
「理論上來說,可以。只不過要具體實施起來很困難就是了。」
當天傍晚——說是傍晚,但是由於絕境終年白晝的緣故,這裡所謂的「傍晚」只不過是用於記錄時間的一個方式而已。
所有目前為止在臨淵的人聚集在一起吃了頓飯。這幾乎算是每個公會的傳統吧,在隊友臨行之前所有能到的人都會出席,因為不知道現在所見是不是已經就是最後一眼了。本質上來說,就和你掛白燈籠那天所有村裡的親戚來你家吃飯並沒有什麼區別。
柳青是餐桌上第一個哆嗦著放下筷子的人,幾乎從一開始,她就一直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直到白禾溪過來安慰了幾句才略微有些好轉。
「行了,大家也就到這裡吧,別送了。」白禾溪拉著柳青站起來,簡單打了個招呼。
「玹玹,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