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鄧布利多的震驚

  「麥格教授！麥格教授！」

  鄧布利多再三喊道，這才讓她清醒過來。

  麥格教授擻了一下腦袋，像是要將離譜的想法從腦袋抖出去一樣。

  她勉強清醒過來後，對此情景向鄧布利多三人發出質問，

  「教授，你們這是？」

  她眼光在三人之間來回打量，十分好奇。

  鄧布利多輕輕嘆口氣，「好吧！好吧！」

  「我明白你和斯內普教授的意思了。你們是奇怪特里勞妮教授為什麼要裝成那副樣子是吧？」

  麥格教授遲疑得點點頭，斯內普冷著臉站在遠處不做聲。

  「你解釋吧？西比爾！」

  「正好一會也讓他們聽聽你剛剛預見的有關伏地魔的預言？」

  鄧布利多格外用力『強調』關於伏地魔預言的事情。

  麥格教授立刻被伏地魔這個名字吸引了注意力。

  「就如先前我在禮堂中所說的，人們無法理解自己不了解的事情總是十分懼怕，這點無論麻瓜還是巫師都一樣。」

  「特別是對於命運的啟示，從中古時代到現在……諸多占卜家自己的悲慘命運告訴我們這類人一件事，沒有人想聽明確無誤的真話，特別是對於未來這種無從知曉的東西。」

  「而且一旦知曉未來，反而會促使宿命無法避免的到來。」

  特里勞妮接過鄧布利多的話頭冷靜地說。

  麥格教授雖然有所預料，但是看著這個神神叨叨的占卜課教授一本正經得擦著那副可笑眼鏡對自己如此說道，還是無法適應。

  「我可以理解特里勞妮，你偽裝自己躲避那些相信占卜的黑巫師，可我從來不相信什麼占卜，預言，命運之類的東西。」

  「我們擁有魔法本身的界限就決定了巫師無法觸及未來，你們應該知道只要我們現在的動作稍加改變，就會對未來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比如稍加改變過去，就會對我們現在世界造成多大的影響——【愛洛依絲·敏塔布的時間轉換器事件】你們都應該知道吧！」

  麥格教授冷靜地反駁道。

  「她留在十四世紀五天之久，回來的時候不僅讓自己身體經歷了五個世紀時光，而且導致了自己的25個後代從此消失，除此之外誰能知道還有多少事情被其改變了呢？」

  「特里勞妮教授你給我講講，這件事情怎麼能夠預示，從邏輯上根本說不通，不是嗎？」

  「既然過去和現在可以改變，那麼未來同樣隨時都能我們現在複雜多變的舉動所影響……所以我從來認為占卜就是騙子的謊言罷了！」

  「你！」特里勞妮冷笑，「愚昧之人，總是分不清宿命和未來的差別……」

  「的確，現在我們任何一個舉動，或複雜，或簡單——都會造成未來差之千里的偏差。但是將時光比作一條長河，我們的選擇就如行船一樣，雖然看似有許多選擇，但總會沿著一個方向前行，而宿命就是其中橫欄在河中的礁石，或者是前方斷裂的瀑布，總是不可避開的。」

  「占卜和預示，只是讓我們看到那座擺在眼前的危機罷了！」

  「那有什麼用？」

  「可以讓有時間你跳船逃生啊！」特里勞妮不耐煩地說著。

  「時間不早了，我們不要爭論有關占卜這門課程的事情了。」鄧布利多制止了兩人無意義的爭吵。

  「西比爾，繼續說剛才的預言。」

  「哦！」特里勞妮直勾勾得盯著幾人，平靜冷淡地說。

  「——在明年的一個圓月晚上，黑魔王將會在其僕人的幫助下重新崛起，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強大可怕。在那個夜晚之後，被鎖禁十二年的僕人將會掙脫鎖鏈，重新找到他的主人——」

  鄧布利多沒有多大反應，

  但一旁的麥格教授，特別是斯內普聽到這個事情後，直接連站都站不穩了。

  他們都被嚇得踉蹌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兩人拉椅子坐在鄧布利多面前，片刻之後，對視一眼，才幹啞著嗓子說，「我不相信這！」

  「黑魔頭那怎麼可能？鄧布利多教授你不是說他在某個黑森林中苟延殘喘的活著嗎？」麥格教授問。

  斯內普冷冷注視著這間辦公室的所有人，腦中思量著這一切，

  『先前鄧布利多要和特里勞妮商量的事情，就是這件事嗎？從十一年前那個預言上的事情來說，這件事情的可信度很高。但總覺得這兩人還在隱瞞這什麼，就如同鄧布利多經常所做的一樣，只是透露部分的秘密給人聽，而把最重要，最大的秘密暫時隱藏起來……』

  不過，斯內普他自己也想不明白，還有什麼樣的秘密能夠比這則消息更加聳人聽聞。

  「如果……如果這是真的，我們要做些什麼？」

  「那個僕人是誰？是小天狼星布萊克嗎？不，布萊克早已從阿茲卡班逃脫出來了……」

  麥格教授也顧不上自己是否相信這個預言了，即使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特里勞妮透露的東西也足夠在巫師界引起軒然大波了。

  但是特里勞妮和鄧布利多兩人臉色平靜無波，剛才談論這個話題就像是說著天氣好不好，今天的晚餐是什麼一樣。

  「阿不思，難道我們不做些什麼嗎？」麥格教授用顫巍巍的聲音說，「既然我們知道……」

  特里勞妮咧嘴冷笑，沒有說話。

  鄧布利多支起腦袋說，「親愛的米勒娃，我們既不知道具體時間，也不知道是誰和在那裡發生，憑著這些是無法阻止的。」

  「更何況就如西比爾先前所說，命運的軌跡早已畫好，我們是不能改變些什麼的，即使我們自以為是的阻止了一個僕人的逃離，幫助伏地魔，但誰能知道是不是反而使我們促使了另一個僕人脫困，來幫助伏地魔的重生。」

  「麥格教授，你也知道那人的當初在巫師界的影響力！受他那套權利驅動一切和純血至上主義所迷惑的年輕巫師不在少數。」

  「教授！」麥格教授著急叫道。

  「不要著急，麥格教授！」鄧布利多深思後說，「伏地魔終將會回來的，這是不可避免的一件事。」

  「十二年前伏地魔他——只是失蹤，並不是死了，這點不僅是你我……所有巫師內心深處其實都清楚明白的。」

  「而像他這種法力高強的黑巫師總會找到辦法，讓自己重新回來的。」

  麥格教授打了個冷噤，但顯然鄧布利多沒有留意，他的目光似乎穿過了幾人的身體，透過城堡，山林，城市，像是看見了正在不斷積蓄力量的伏地魔一樣。

  「教授，我知道您不害怕，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直呼黑魔王他的大名能夠毫無懼意。這件事會引發地震的，要不是您的保證……我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麥格教授看著斯內普他們三人的表情如此深信不疑這個預言，她忽然明白有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斯內普恢復平靜後，第一次開口說，「那麼，我們能做些什麼？鄧布利多你突然願意告訴我們這件事，肯定是有事要說的，不是嗎？」

  「嗯！」

  「十一年了，我一直想法設法弄明白為什麼伏地魔可以從那個夜晚存活下來，在去年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他不死的秘密。」

  斯內普抬頭看著鄧布利多，他知道這老蜜蜂要說什麼了。

  鄧布利多從書桌下面的抽屜當中拿出了那本舊日記本。

  麥格教授湊前觀察了一下，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好奇。

  看來另外兩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讓她有些泄氣。

  「這什麼？」

  「魂器！伏地魔的靈魂碎片之一，多虧去年麥格芬和哈利的英勇無畏行為，才完好無損讓我拿到手中，讓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魂器？那是伏地魔的？」

  「嗯，不過現在我已經將其暫時封印，以免它再次迷惑其他人了。」

  鄧布利多將日記本遞給了麥格教授，接著說，「現在我已經知道伏地魔至少分裂了三次靈魂以上，至少還有一枚魂器留在霍格沃茲……但我和斯內普教授怎麼也找不到，這點我希望麥格教授能夠幫助我們！」

  麥格教授顫抖著拿著那個筆記本。

  半天之後，終於輕輕翻看，用自己的魔力小心刺激著這東西，觀察其反應。

  果然，一股不詳黑暗至極額魔力在內里涌動。

  她一下將其扔回到了書桌上，倒抽一口冷氣。

  「四巨頭啊，他怎麼能夠從這種危險的魔法儀式下活下來的！而且還不止一次，那可是分裂自己的靈魂啊！」

  「我們只能猜測，」鄧布利多說，「或許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

  「別那麼沮喪，現在是我們占據優勢，伏地魔畢竟還沒有回來，而且我們可以提前開始準備面對伏地魔，留意那些有勇氣和對抗的巫師，提防以前追隨他的黑暗勢力，另外……」

  「麥格教授我要你和斯內普，在學校中要特別留意麥格芬·阿爾伯特這個小巫師！」

  「我想你們也知道他身上有著伏地魔創造邪惡軍隊的魔法……恐怕他回來之後，不會那麼輕易放過這個小巫師的。」

  斯內普打斷鄧布利多的話，冷冷說道。「你終於意識到了嗎？鄧布利多！」

  「這個小巫師對於黑暗巫術無比擅長了解，就像我前年所說的，這恐怕又是一個黑魔王。」

  「那個魔咒【召喚夢魘】還不能夠說明嗎？那東西無疑是一個帶有不可饒恕魔咒性質的惡咒。」

  「要我說，他的靈魂已經完全扭曲，墮落了。」

  斯內普嚴厲地低聲說。「我們應當更嚴密的監視這個小巫師，比如給他身上施展某個【追跡咒】。」

  「斯內普教授！」麥格教授嚴肅叫道。

  「別那麼下定結論，人的想法和內心才是魔法最高，最無法突破的界限。攝魂取念，吐真劑，以及種種魔法的外面表現形式根本無法讀出一個人的信念和靈魂。」

  「斯內普，相信我……有朝一日，我們會因為相信這個小巫師而得到意外的驚喜。」

  「相信！？——哼！」

  「我們走著瞧！看看最終誰是正確的。」斯內普怒氣沖沖的轉身離開。

  之後，麥格教授也帶著自己混亂的思緒離開了。

  這裡又重新剩下了鄧布利多和西比爾·特里勞妮兩人各坐在扶手椅上，彼此對視著。

  而後鄧布利多直接揮動魔杖，將大門用魔法重新封住之後，對著特里勞妮教授說道，

  「那麼，我們重新開始吧！西比爾……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原本平靜下來的特里勞妮教授再次陷入了那種驚慌不定的神情，仿佛她一回憶起那個記憶，就會陷入無法抑制的恐懼當中了。

  她沒有搭話，慢慢從桌上重新拿起了那根銀色菸捲，放在嘴邊輕輕一撮。

  隨著她沉重，緩緩地吞吐呼吸，

  一道銀白色煙霧開始在房間中流動。

  銀霧輕輕拂動，房間中的書架，桌椅，魔法鍊金物品都開始模糊不清，並且一點點崩落化作碎片，消退色彩，變成黑白。

  並重新組成一個新的房間。

  雖然大致房間構造沒有改變，可以看得出來這還是原來的霍格沃茲城堡校長辦公室，但是這裡已經全然不像一個巫師校長的房間。

  正當鄧布利多仔細觀察的時候，這場面又嘩啦一下碎裂，整個空間開始急速墜落，他們好像在天空中掠過飛翔一樣。

  「這是？」鄧布利多無法抑制自己的驚訝。

  「仔細看！阿不思，我不能再給你展現一次了。」特里勞妮在一旁虛弱地說。

  教授俯身低頭看去，在他腳下是一個燈火通明的麻瓜城市，一個舉著青銅火炬的女神像在黑夜中無比明顯。

  「紐約嗎？」

  鄧布利多還沒細看，就看到一個碩大無比的身影在海中划過，接著一條如同不遠處摩天大樓那樣粗壯的觸手湧起一股海嘯，並衝出水面一下橫掃過青銅塑像，將其攔腰橫截兩半。

  女神像砸在地面發出無比沉重的撞擊聲。

  隨後是海嘯襲擊，淹沒整個城市。

  之後，在夜色中，海里更是躍出無數怪物，在漆黑夜色與璀璨燈光中獵殺著一切。

  城市……最終在無以名狀恐怖怪獸的黑影，以及無數麻瓜巫師的慘叫哀嚎中沉入海中。

  ——鄧布利多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