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決鬥

  麥格芬的提議顯然是十分合哈利的胃口。

  他當場答應下來。

  雖然他還是為了布萊克的事情而努力，但起碼光明正大，在沒有打敗自己這個朋友前，他是不會偷偷溜出去了。

  起碼，

  ——起碼麥格芬現在能夠咕隆個回籠覺了。

  ……

  在麥格芬呼呼大睡的時候。

  哈利和羅恩，赫敏在有求必應屋開始了決鬥訓練。

  第二天更是去圖書館，抱走了一大堆與巫師決鬥，魔咒施法技巧的有關書籍。

  赫敏，和羅恩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幫助哈利了。

  一方面他們的確是不想讓哈利贏得這場決鬥，不希望他去尋找小天狼星布萊克，

  另一方面，作為麥格芬的朋友，他們也大概知道麥格芬的實力遠超一般的小巫師……或者說哈利幾乎很小概率才會贏得此次巫師決鬥。

  就連哈利自己也心中其實承認這一點。

  麥格芬無仗施法教訓馬爾福都是幾人親眼看見過的。

  更別提一年級的時候，那傢伙就拿到了低年級的巫師決鬥大賽冠軍，並且用不明的共同施法打擊了一個巨怪，以及發明了那個新型飛天掃帚……甚至接連兩次用各種方法弄死了伏地魔……

  這點哈利他也最為清楚不過了。

  他贏得麥格芬的概率其實並不大。

  但其實也說明了麥格芬其實說的是正確的，如果連他都無法打敗，那哈利怎麼去追捕小天狼星那個背叛者。

  麥格芬和哈利約定在聖誕節前夕，

  在海格的小屋的那邊空地上進行巫師決鬥。

  由查理作為公證人，來維護決鬥的安全。（剛好聖誕節前後，查理不用看守火龍）

  以免兩人魔咒失控，對彼此造成傷害。

  當然這件事也不能讓韋斯萊先生，還有其他教授知道。

  海格也將自己去紐特家的計劃，推遲了兩天，說是想要陪哈利過個聖誕節，其實大家都明白，他想看看這個決鬥的結果，以及害怕哈利真的贏得比賽去找小天狼星的麻煩。

  在哈利羅恩他們忘我坐在的爐火前翻動一大堆魔法書籍查找管用的魔咒，以及在雪地中磨鍊自己的施法技巧的時候

  麥格芬反而在配合著韋斯萊先生調查那個【呼神夢魘】魔咒的事情。

  韋斯萊先生在試圖定性這個魔咒的性質。

  聖芒戈的魔咒傷害科主治療師——梅蓮姆·斯特勞女士也過來旁聽，她要確認這個魔咒會對於施法人心智的怎樣造成損害。

  通過施展此魔咒而直接進了聖芒戈魔法醫院五樓的傲羅們可不在少數，甚至還包括一些從業多年的資深傲羅。

  他們現在就在醫護室中，龐弗雷夫人也在旁邊，她緊張地盯著麥格芬，不滿的注視著鼓動麥格芬施展此魔咒的韋斯萊先生兩人。

  麥格芬開始施展這個魔咒，維持低烈度的施法，將黑色魔焰在半空中召喚出來。

  「有點像是厲火……」

  「不，那不一樣！厲火可無法被這麼容易控制！」

  「我倒感覺像是回應魔杖本身召喚……和魔力失控激發出來的魔焰一樣！」

  「不對，韋斯萊！那樣的話，根本不可能形成一個真正魔咒的，還讓那麼多傲羅們可重複性施展出來，最後還因為後遺症直接住進了聖芒戈。」

  「你不清楚我們那裡已經完全被填滿了，現在沒辦法只能在一些原本空置的房間施展【無痕伸縮咒】增添空間，防止患者無處可去！」

  兩人直接在麥格芬面前嘀嘀咕咕著商量著。

  「韋斯萊先生，我還要維持下去嗎？」麥格芬問。

  雖然現在麥格芬維持這個魔咒以這種黑色火焰的存在已經並不費力了。

  在沒有直接呼應魔杖召喚出那隻黑炎·夜騏夢魘的情況下，【血咒】對他身體的侵蝕也開始只會維持著這種穩定的狀態當中。

  但是這個魔咒本身所蘊涵的負面情緒本就是【血咒】成長的資糧，他最好還是小心為妙。

  斯特勞點點頭說道，「好了，你可以取消施法了。」

  「我聽斯內普教授所說你的【大腦封閉術】的造詣不錯。」

  麥格芬和龐弗雷夫人立馬笑了，這一聽就是梅蓮娜女士自己美化過的話語。

  ——斯內普他不可能這樣說的！

  梅蓮娜·斯勞特主治療師顯然是誤會麥格芬這個笑容的意思了。

  她微笑著說，「阿爾伯特先生，我聽說你當時是面對攝魂怪……是由恐懼刺激所產生的極度憤怒而模仿【守護神咒】來使出的這個魔咒。那麼你首次施展出類似這個魔咒的效果時候，是否不自覺的使用了【大腦封閉術】來隔絕攝魂怪的影響。」

  麥格芬點點頭。

  「這就沒錯了！」

  韋斯萊先生也明白斯勞特的意思了。

  「看來這個魔咒，就如鄧布利多教授所說的那樣了，必須要有【大腦封閉術】來隔絕那些主動施展的負面情緒才行……它的確是有不可饒恕魔咒的那種扭曲施法人的心智的能力。」

  斯勞特點點頭，繼續說，「嗯，沒錯，經過聖芒戈魔法醫院的統計調查，那些沒有受到影響的傲羅們都在【大腦封閉術】上有所造詣的。」

  「那麼說……亞瑟，你真的要將這個魔咒給魔法部匯報定性為不可饒恕魔咒嗎？」

  「不，還沒有到那種程度的。」韋斯萊先生揮動魔杖，憋得臉紅，看上去是在嘗試如同麥格芬一樣施法，但還是沒有成功。

  「該死的，到底怎麼一邊保持【大腦封閉術】，一邊調動情緒的。」

  「隔絕！關鍵是隔絕情緒！」

  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韋斯萊先生他們轉過頭去，這才看到有人進來了。

  「斯內普教授！您怎麼來了。」斯勞特驚訝地看著打開的橡木門外面的走廊說道。

  「嗯，我找麥格芬有點事！」斯內普走進來，冷冷說道。

  「麥格芬，我要和你商量一下，……你和哈利的關於【大腦封閉術】以及【守護神咒】在假期中的課程安排？」

  麥格芬看向韋斯萊先生。

  「阿爾伯特，已經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韋斯萊先生說，「不過，斯內普教授，我也聽說了你和盧平教授給麥格芬和哈利上【大腦封閉術】課程的事情，待會能夠詳細講述一下嗎？我想看看這到底會對新發明出來的那個魔咒有何影響。」

  斯內普輕哼了一聲，然後示意麥格芬跟上他。

  兩人離開醫護室，沿著空空的走廊轉過兩個拐角，當周圍沒有人，韋斯萊先生他們也聽不見的時候，斯內普停了下來，再次開口說，

  「盧平教授在聖誕節假期這兩天，不能給你們兩個繼續上課【守護神咒】了。不過，我想你已經清楚其大概的原因是什麼了吧？」

  「教授，我……」

  「麥格芬，別裝傻！」

  「不然你現在就將你發明的那個用來改善狼人生存狀況的東西給我看。」

  「如果沒有，我會按照先前的說好的，會在聖誕節宴會後，在你某一天的食物中滴入幾滴那種魔藥……」

  「對，就是你現在想的那個魔藥，你也知道德LS的下場，那可是沒有解藥的。」

  斯內普眼睛發光的說道。

  尻！

  麥格芬心中暗罵，自己這不會是做了哈利的替死鬼吧！

  「教…教授！我已經有想法了，在下一學期結束前，肯定會展示給你看的。」

  「你果然知道盧平是狼人了！」

  斯內普低下頭，厭惡地看著麥格芬。

  「你難道就沒有提示你那個白痴朋友，要小心盧平這個狼人嗎？」

  斯內普這個時候，已經完全不再麥格芬眼前掩飾自己的另一面了。

  因為他知道這個滿身秘密的小巫師，一定不會透露給哈利知道的。

  「我……」

  「這話我不說了，也沒有追究你隱瞞那個白痴的意思。不過，我聽說鄧布利多應該和你有一個約定——要保護哈利的安全，是吧？」

  「嗯-嗯！」

  ——不管斯內普教授您現在說什麼都是對的。

  麥格芬連連配合的點頭。

  「那麼，我也應該相信你能夠阻止那個傻帽去找那個背叛者，小天狼星布萊克的麻煩了嗎？」

  斯內普壓抑著怒氣，狠狠地說道。

  仿佛他簡直想要將這個名字都撕成碎片一樣。

  麥格芬繼續瘋狂點頭。

  「很好！你的那個廉價，實用，改善狼人生存狀況的白痴蠢蛋發明，我可以推遲到明年學期結束的時候再查看，但是你必須要在此期間，保證哈利的安全！」

  「讓那個白痴不要輕舉妄動。」

  「不然你知道後果的！」斯內普威脅到。

  「嗯-嗯，嗯！」

  MD！

  麥格芬應付完斯內普，目視著他騷包地抖著黑色斗篷慢慢離去的背影，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原本他還打算稍微放水一下哈利的，

  現在看來……

  對不住了，哈利！

  斯內普給你預備的魔藥，還是夥計……你自己享用吧！

  ……

  聖誕節前一天。

  因為攝魂怪，還有火龍，以及上學期眾多小巫師就沒有回去與家人一起過聖誕節的事情種種相加，導致現在留在學校中的學生極少。

  麥格芬他們在整個城堡當中就只看見了一些五年級，七年級的高年級學生。

  他們要不是面臨巫師生涯重要的一道門檻（巫師等級考試，以及職業選擇面試之類）今年也也不回留在霍格沃茲的。

  除了韋斯萊一家，教職工，以及禁林中溜過來休憩的其他羅馬尼亞馴龍者……整個城堡就只有幽靈遊蕩，以及……

  走廊原本裝飾用的盔甲裡面開始亮起了神秘的火光，活了過來。

  在城堡中舉著長矛長劍，到處巡視，以彌補人手不足帶來的防禦漏洞。

  但即使這樣……城堡中也布滿了各種聖誕節慣有的壯麗裝飾，教授們沿著走廊中掛起了冬青和榭寄生做成的厚厚飾帶。

  麥格芬曾經遇見海格和韋斯萊先生正在浮起巨型聖誕樹擺放在禮堂中，一共有十二顆。

  而弗立維教授給上面掛滿了金色星星，還召喚出某種核桃大小的，橘黃色的光點在圍繞著聖誕樹上下浮動。

  如果湊近仔細觀察，甚至能夠看見小妖精在光芒中翩翩起舞，諾隱諾現。

  走廊裡面更是充滿著濃烈的糖果香味，那香味簡直甜膩到整個城堡像是化成了巧克力，奶油，加上糖分組成的一樣。

  據羅恩所知，蜂蜜公爵弗魯姆夫婦特地來到霍格沃茲廚房準備聖誕節晚宴的甜點部分，而據說某位霍格沃茲董事會的成員又大方的給此次宴會捐款了一大筆錢，用來招待從羅馬尼亞遠道而來的馴龍專家。

  到了這天黃昏，麥格芬與羅恩的巫師決鬥將要開始了。

  在海格的小屋菜地不遠的空地上。

  這裡已經被清理開了一大堆雪。

  兩邊雪堆高高摞起，圍成一道長廊，像是城牆一樣。

  麥格芬和哈利站在這個通道的兩邊。

  查理將雪牆凍住變成冰牆。

  羅恩赫敏，海格他們站在上面，神情緊張的注視著兩人。

  「快點吧，查理！哈利不能在外面待得太晚！」

  「嗯！好——那麼，哈利，麥格芬，準備……！」

  「當火線燃燒殆盡的時候，你們就開始吧！」

  查理在上面吼道。

  他揮動魔杖。

  如同拔河一樣，在他們兩個正中間的地面上，出現了一道不斷從兩邊往中間燃燒的火焰痕跡。

  麥格芬緊緊盯著，那道火線漸漸開始往中間合攏，化作一個火點，然後—嘭，向上爆開一朵小小煙火。

  「開始！」

  幾乎在查理吼起的同時。

  「白光如晝！」

  哈利舉在胸前的魔杖，立刻平放，發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這是不是有點太卑鄙了！」

  赫敏拿手遮住眼睛，有些擔憂地說。「麥格芬不會輸了吧！」

  羅恩勉強睜開被晃的流淚的雙眼，奇怪地瞅著赫敏，「別告訴我說，你忘了！又不是其他人……而是你給哈利出的主意。」

  「你不是說要搶先估算倒數的時間，在開始的同時發出魔咒，以免麥格芬反應過來，用那個無聲施法直接搶先一步制服哈利的嗎？」

  赫敏白了羅恩一眼，繼續看著下面通道中的兩人。

  「火焰熊熊！」

  麥格芬閉上眼睛，一揮魔杖，地面上燃起一道火牆從地面拔地而起，如同一堵牆一樣，朝著哈利平移過去。

  「四分五裂！」

  哈利立馬放棄了原本準備的魔咒，將雪堆組成冰牆炸開，使其像雪崩一樣，崩落砸入到下面。

  暫時堵住通路以免焰牆橫衝過來。

  兩邊的冰牆，以及與火焰正面碰撞的雪塊……開始被高溫融化成流水，嘩嘩流動。

  通道裡面冒出滾滾白色蒸汽。

  白霧瀰漫，完全什麼都看不清了。

  查理不得不再次揮動魔咒維護兩邊冰牆的穩定，並且召喚出一股旋風將霧氣清空，好讓幾人看見下面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