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兩個倒霉蛋！

  「現在看著我的眼睛，哈利，麥格芬！……直視我的眼睛，難道你們連這個勇氣都沒有了，現在的格蘭芬多難道如此怯懦嗎？」

  斯內普命令哈利和麥格芬抬起頭來，盯著他的眼睛。

  他的雙瞳在微微發亮，【攝魂取念】帶來的魔法光輝在閃爍著。

  麥格芬頓時感到自己前額葉有些發熱，但也就是這樣了。

  而旁邊的哈利悶哼一聲後，連連後退好幾步，臉色十分難看。

  「白痴，將腦袋放空這麼難嗎？」

  「清空你的腦袋，波特！不要思考，不要去想，不去感覺……知道麻瓜中那些所謂的冥想吧！那就是古代巫師對於大腦封閉術的初步運用。」

  「學學旁邊的麥格芬·阿爾伯特，集中於自己的呼吸，集中在一點，用自己的意志去反抗我。」

  看到哈利終於開始將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而不是傻乎乎怒視著自己後，斯內普又看向麥格芬。

  ——這傢伙更麻煩。

  「還有你，麥格芬·阿爾伯特，你別只是傻乎乎反抗我，你應該更進一步，將自己的大腦完全放空……而不是用意志在心中建造一座大壩防備我，不然你堅持不了多久的。」

  「你遇到攝魂怪會被激怒，就是因為心中的戒備被恐懼所完全擊潰……你重新感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和虛弱。」

  「我叫你丟開感情！……如果你像一個感情用事的傻瓜一樣，不會控制自己的感情，一味沉溺在憤怒的感情當中，那麼你永遠無法真正學會【大腦封閉術】——一句話，無論憤怒還是，恐懼，悲傷，甚至快樂都是一種軟弱，甚至是心靈中的漏洞，我要侵入你們簡直易如反掌！」

  「你們要抵消攝魂怪的影響還早的很！」

  斯內普冷冷的聲音迴蕩在教室當中，這傢伙每一句話讓人感到火冒三丈。

  或者他是通過這種方法來鍛鍊麥格芬和哈利的大腦封閉術？

  不，這傢伙就是純粹的嘴賤罷了。

  更別提他舉著魔杖時不時，眼睛像只食腐的禿鷲一樣，死死盯著兩人，發亮著。

  麥格芬還好，哈利因為一次次被入侵腦袋，身體搖搖晃晃，他現在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簡直達到極限了。

  估計唯一使得他撐到現在的原因就是……他已經和斯內普暗地裡較上勁了，死咬著牙不肯認輸。

  感覺過來好長時間，

  當麥格芬和哈利他們覺得自己的大腦在斯內普的訓斥中麻木，發毛的時候。

  斯內普他停了下來，用一種低沉，危險的聲音說道。

  「看起來我們要升級一下措施了，這種軟弱無力的教學方法對於你們這些榆木疙瘩簡直毫無用處。」

  盧平教授聽後立馬過來說，「斯內普·西弗勒斯！我們商量好的。」

  「不能直接使用【攝魂取念】，我們只是為了防備攝魂怪，而不是為了對付鬼魂附身以及黑巫師……」

  「盧平·萊姆斯……現在是我在上課！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我為什麼要放棄自己的時間來做這個乏味的教學。」

  斯內普毫不客氣打斷了盧平的說話。

  他揮著魔杖，看起來十分惱怒。

  「因為這兩白痴要學習【大腦封閉術】！」

  「不過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浪費時間了，今天最後一次，我來檢驗一下他們這節課的成果。」

  因為盧平的阻止，斯內普更加憤怒了，他眯著眼睛，危險地說道，「哈利，麥格芬！我要進入你們的大腦，看看你們的抵抗能力。現在，準備……【攝神取念】！

  斯內普舉起魔杖來，對著哈利喊道，他的眼光微微發亮，像是錐子一樣，穿透了哈利的頭骨，攪拌著他的大腦。

  一時間，哈利甚至以為自己面對一百隻攝魂怪一樣，他腦海中的記憶……那些痛苦，羞愧，快樂，無力的記憶……

  被達力追趕；因為反抗德思禮·弗農而被關入柜子當中；海格在十一歲的時候來接自己；在一年級的時候去的霍格沃茲魁地奇比賽冠軍；那兩次面對伏地魔……那些場景與回憶帶著感覺一一重新出現在哈利的大腦中。

  不，——不，放空大腦，不能讓斯內普看見這些。

  哈利掙扎著，努力使自己不去想這些。

  但越這樣想，腦海中的所有記憶就像海嘯一樣席捲，種種感覺幾乎要衝垮他了。

  最終，哈利眼前一黑，他仿佛看見了一道綠光閃過……一種冰冷，戰慄，前所未有的恐懼在他內心涌動。

  「別動哈利，請別動哈利！請別動哈利！」

  一個年輕的女人在痛苦的哀求突然在哈利耳邊響起，那聲音幾乎要撕碎了哈利的心靈。

  「一邊去，你這蠢女人……一邊去，現在……」

  一個悽厲邪惡的聲音在嘶啞大笑著。

  哈利滿腦子麻木，聽著這段對話，他感覺自己幾乎要崩潰了。

  「別動哈利，請不要，帶我去吧，殺了我得了……」

  「——不！」

  哈利尖叫著脫口而出，他無法支持自己站著了，直接跪倒在地。

  但同時攝魂取念的魔咒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了，在那恍惚的瞬間，哈利好像聽見了什麼。

  麥格芬和盧平驚訝至極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在哈利脫口而出的時候，斯內普也同時痛苦的嘶吼著

  「——不！」

  他像是竭力想要阻止這什麼。

  斯內普無法抑制自己淚流滿面，臉上表情滿是某種悔恨與痛苦。

  魔杖無力的垂在下方，左手不住顫抖著。

  麥格芬和盧平教授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個教授如此虛弱。

  過了幾秒，斯內普他像是才醒悟過來，立刻又恢復起自己的那張蠟黃的死板臉。

  冷冷注視了哈利好一會，才僵硬地說道。

  「幹得不錯，哈利！看起來你有點進步了……」他微微喘氣，又添加了這一句。

  不過，麥格芬總覺得這傢伙好像是在故意給自己和盧平教授解釋一下的。

  ——也不知道他從哈利的腦袋中看到了什麼，是與哈利母親莉莉有關的事情嗎？

  「哈利，站起來到那邊去。」斯內普嘶嘶地說。

  哈利晃著腦袋，還沉浸在剛才那種痛苦的情緒當中。

  他渾身冷汗，後背濕透了，在地面雙手用盡全身力氣支撐著身子，十分費力地晃了晃，這才站起來。

  「好了，麥格芬，輪到你了！」

  麥格芬有點害怕，他可以肯定斯內普現在的心中感受不太好，估計一會自己要倒霉了。

  「抬起頭來，盯著我的眼睛！」

  麥格芬趕忙集中注意力，全力運轉自己的【大腦封閉術】。

  ——可不能讓他看到自己大腦中的任何秘密。

  「我數到三！」斯內普說，再次舉起了自己的魔杖，「一……二……三！」

  「攝魂取念！」

  一聲悶響！

  麥格芬感到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個大錘重重的砸了上去。

  頭骨當中的大腦來回碰撞，像一個大鐘一樣，被敲得暈暈沉沉的。

  隨即一股熱流從鼻孔中傳來。

  麥格芬拿著食指一抹，

  ——鮮紅色，血腥味。

  溫熱的血液從鼻孔中流出來了。

  他同時聽見了盧平和哈利倒抽冷氣的聲音，以及斯內普憤怒至極的吼聲。

  「你幹了什麼！麥格芬·阿爾伯特！」

  ——啪嗒！

  鮮血一滴一滴落在了地面上。

  麥格芬用力吸著，抬頭起頭來，希望阻止鼻血流出。

  但他這才看見不僅是他自己流鼻血，斯內普也是同樣如此。

  這傢伙一臉見鬼的神情，兩行熱熱的鼻血從他那蠟黃的臉上，一點一滴漸漸流出。

  他一臉不可置信。

  「恢復如初！」

  盧平教授憋著笑，施展魔咒給斯內普和麥格芬這兩個倒霉蛋各施展了一個魔咒，將其治好。

  但顯然老蝙蝠的形象已經被破壞，完全不可挽回了。

  斯內普氣急敗壞地嘶吼著，看上去異常憤怒。

  「你來解釋！」

  「我，我也不明白……」

  麥格芬在這方面難得說了一次實話，「我只是按照你說的……」

  「哈！我說的……」

  斯內普氣憤得喊了一下，鼻血又隨著腦門上的青筋給噴了出來。

  ——噗嗤！

  哈利緊緊咬住嘴唇，趕緊閉嘴，用盡全身力氣將自己那幸災樂禍地臉低下，眼睛死力地盯著他自己的腳尖。

  儘量不要看向斯內普那一場扭曲憤怒的，……以及鼻血橫流的臉龐。

  「恢復如初！」

  斯內普惡狠狠地念完魔咒後。

  接著對麥格芬訓斥道，「你太懶了，太自負了，阿爾伯特！根本沒有一絲改變！只是憑藉著自己的天賦……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敵意重重，但是我知道你快要完了！」

  「哦！沒錯！鄧布利多說你也應該有所察覺的……那個【血咒】已經開始侵蝕你的大腦，改變你的靈魂……如果你再不能按照我教的那樣，學會【大腦封閉術】來阻止這種趨勢的話，那麼即使有著鳳凰和獨角獸配置的藥劑，你也會開始逐漸淪為一頭野獸的！」

  斯內普的話，讓哈利大吃一驚。

  「放空自己的大腦這是最為基礎的。你不能一味的將我的意思和魔法拒之門外……而是讓我無法從你的大腦，從你的心靈中讀取什麼……【大腦封閉術】的關鍵是隱藏思想，是一場持久的戰爭……而不是像是一個狒狒一樣，拿著自己的大腦去撞另一個人的意識，現在我們兩個還能站在這兒，算是命大！」

  「今天就到這裡！」

  斯內普還是沒有辦法止住自己的鼻血，他抬著頭，捏著兩個鼻孔，悶悶的，氣急敗壞地最後說道。

  「對了，還有教教你旁邊那個蠢貨！讓他有點防備和意志力！最起碼讓他不至於那麼容易被人入侵思想……」

  ——砰！

  魔法史課教室的門被大力撞響，一下關上了。

  斯內普離開了這裡。

  留下盧平，還有麥格芬以及哈利，他們盯著地上那兩灘血跡有些發蒙。

  ……

  很快，赫敏和羅恩就從哈利口中得知麥格芬身上【血咒】急劇惡化這件事了。

  他們擔憂不已，甚至有些過分的關心麥格芬了。

  「我沒事！我說了多少遍了！」

  「龐弗雷夫人告訴我……這個流鼻血症狀是斯內普教授和我的魔力與意識在令人大腦中相互碰撞所遺留的後遺症。」

  「過上一兩個星期，最多一個月之後，就會自動消失的……這症狀。」

  麥格芬鼻孔中塞著兩卷細條狀的紅白色衛生紙，悶悶對赫敏說道。

  「可是你身上的【血咒】……鄧布利多不是說……」

  赫敏一臉緊張，她又一次壓低聲音提到了這方面。

  「沒有什麼，我已經掌握了【大腦封閉術】。起碼比上次進步多了，相比較而言……哈利！你必須把你浮在表面的感情和記憶隱藏在心中……不然的話，下一次斯內普的小課上，即使有著我分擔他的注意力，你也不會好過的！」

  麥格芬趕緊岔開話題。

  哈利倒是沒有回應，他正在努力將注意力集中於自己的呼吸，試圖再次清空自己的大腦。

  他們現在正在【有求必應屋】當中做著【大腦封閉術】與【守護神咒】的練習，這是赫敏特地要求的，她對於這兩個魔咒十分有興趣。

  不過，她發現這種憑藉著自我感覺來練習的古代魔法，學起來實在是太浪費時間，而且用途也過於冷僻，所以又將自己絕大部分注意力投入到了【數字占卜】以及【古代魔法文字】自己感興趣的課程上了。

  總之，麥格芬好不容易才讓哈利他們不再擔心他身上【血咒的問題】了。

  ……

  除了在每個星期天的兩個晚上，麥格芬和哈利在魔法史的空教室當中，忍受斯內普的糟糕到極點的上課方式外，其他事情倒是都很順利。

  （關於【守護神咒】的學習，哈利進度飛快，只差召喚出自己的守護神了，麥格芬倒是能夠保持正確的【大腦封閉術】，讓自己冷靜下來，招呼出一點【守護神咒】的銀白色光芒，來阻擋攝魂怪了）

  而其餘的正常的霍格沃茲學習生活當中，黑魔法防禦術在盧平教授的教導下，在很短時間內成為了絕大多數人喜愛的一門課。

  在博格特之後，他們又研究了紅帽子（一種妖怪，經常出現在戰場，屠宰場，或者某種野外環境的坑窪中，它十分具有攻擊性），

  還有卡巴（一種水生怪物，在東亞人們經常把其與河童混淆，其實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它像是一種猴子一樣，那裡的巫師將其稱為水猴子，甚至東方的巫師專門這種生物訓練，讓其打撈海底魔法沉船的。）

  特里勞妮的占卜課上，哈利和羅恩倒是越發如魚得水起來。

  每次上課，他們都拉著一張臉，好像馬上就要倒大霉了，當然……如果再裝模作樣預測些自己的倒霉事，那就更輕鬆了。

  赫敏對這門課也越發嗤之於鼻了。

  不過，清楚這個裝模作樣女巫真面目的麥格芬，倒是越來越怕上她的課了。

  特別是她用那雙汪汪的眼睛掃過他的時候……

  但比這更糟的，還是……魔藥課。

  簡直無法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