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海格的處境

  「教授！」

  哈利慌亂地大聲叫道。

  他不知如何面對這個嚴肅刻板的教授。

  麥格教授沒有理會，她大步走過來，嘴巴緊緊抿住，盯著麥格芬身上那件被撕碎沾滿血跡的衣物。

  眼神憤怒，無奈，擔憂……種種情緒流轉而過。

  最後才對著龐弗雷夫人疲憊地說道，「波比，阿爾伯特沒有事吧！」

  「他失血太多了，但我已經將傷口修復住了，而且給這個小巫師服下了補血魔藥……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看樣子他這兩天必須要好好休息休息了，起碼今天晚上，他必須在這裡待著。」

  「對了，哈利？！阿爾伯特身上的那個傷口……看上去像是被某種猛禽襲擊造成的？」

  龐弗雷夫人說著說著，突然問道，她狐疑地盯著哈利。

  哈利張了張口，面對麥格教授嚴厲地目光，讓他緊張極了。

  更何況剛才那一幕場景回想起來還是讓他有些後怕，他更不知道怎麼給麥格教授解釋這一切。

  這時，外面一陣強風吹來，帶著那種下雨過後那種特有的潮濕和清新味道。

  麥格教授皺了皺眉頭，揮了一下魔杖，將窗戶與牆壁變成的那個平台合攏，恢復成原來模樣。

  「我們去外面說吧！」

  「不要再打擾小巫師的休息了！」

  龐弗雷夫人給麥格芬披上床單後，和麥格教授，哈利他們一同來到了校醫室的外面。

  哈利開始結結巴巴將海格課上發生的事情，自己所知道一切給麥格教授解釋了一番。

  他剛剛說道德LS·馬爾福將鷹馬獸巴克比克的漂亮尾羽用魔咒撕扯下來，導致鷹馬獸的失控。就聽到麥格教授冷冷地說道，語氣十分不快。

  「老毛病？」

  隨著麥格教授的略微提醒，一道不同的記憶也從哈利腦海中翻騰起來，他想起了——那是與德LS·馬爾福有關的新記憶。

  第一年級的時候，德LS·馬爾福跟著他們去那個魔法關卡，也是因為那個毛病。

  現在的德LS馬爾福她看到金光閃閃，漂亮的東西，就想占為己有。

  ——這不是和麥格芬的那兩個嗅嗅寵物，加隆和西克有一拼了嗎？

  「還有什麼？」麥格教授接著冷冷說道。

  「……嗯？」

  「她惹了麥格芬·阿爾伯特……這個小巫師可不是那麼容易吃虧的傢伙！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

  麥格教授說。

  「對！這個小巫師失血太多了，如果剛受到傷害……就趕過來的話，也不至於嚴重成這樣。」

  龐弗雷夫人補刀道。

  在兩個教授的注視下，哈利腿有些發抖，他口乾舌燥地解釋著：……麥格芬如同炸毛了一般，使用魔咒將巴克比克還有德LS都教訓了一頓，接著才和自己乘坐鷹馬獸來到醫護室當中。

  「海格·魯伯呢？他在做什麼……」

  「你們應該是在上保護神奇動物課程的！他為什麼要帶著你們看這種危險的神奇動物」

  麥格教授立馬注意到這一點，然後對著哈利大聲質問著，語氣十分不滿。

  哈利沒有說話。

  可怕的事實像石頭一樣沉到了他的心裡。

  過了好幾分鐘後，他開始試圖為海格解釋，「教授，可是海格他有事要做……其他的斯萊特林的學生也在搗亂，而且他警告了我們說是要小心的，是德LS的原因……要不是她……」

  「是的，德LS·馬爾福的確應該得到懲罰，她的麻煩……我會親自找斯內普教授和盧修斯·馬爾福說的。」

  「可是在發生這一切之後，海格居然還讓另一個小巫師出手來私下懲罰另一個小巫師……這是絕對不行的。」

  麥格教授語氣十分強烈。

  令哈利的心情更加沮喪，因為他也感覺麥格教授所說的完全正確無誤，根本沒有辦法辯解。

  ——海格他的確應該第一時間制止麥格芬，甚至是將他帶回到醫護室這裡的。

  而且他們也應該在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就立馬趕過來的……可當時麥格芬那種怒火中天的場面……

  說實話，那完全將哈利他嚇住了。

  他和赫敏，羅恩都僵在原地，愣了一點時間，才反應過來，去阻止麥格芬的。

  哈利勉力，說出了自己也認為一個十分不像話的解釋，「可……那可是麥格芬·阿爾伯特啊！我……我們也很難阻止他的……」

  但是哈利他卻沒想到這句話，居然打動了麥格教授。

  「的確！這是麥格芬·阿爾伯特啊！」

  她臉上顯示出了一種無奈又深表認同這句話的表情。

  這時，海格他們終於趕了過來，他一臉沮喪，神情萬分焦急，他帶著赫敏，羅恩一大群人急匆匆跑了過來。

  樓道當中立馬混亂，嘈雜起來，迴蕩著他們沉重的腳步聲與喘氣說話聲。

  眼前突發的這一幕，更是讓麥格教授更是直皺眉頭。

  ……

  晚飯時分，哈利他們三人早早來到禮堂當中。

  德LS·馬爾福沒有出現了在斯萊特林長桌之上，海格也沒有蹤影。

  但其餘人倒是非常熱絡，特別是那些看見過哈利騎著鷹馬獸在城堡上空盤旋飛行的小巫師們。

  他們一個一個熱情打著招呼，圍繞過來似乎想要從哈利這裡打聽到什麼新奇，不同有趣的消息一樣。

  對於這一切，不僅是哈利，赫敏……就連一向熱衷於霍格沃茲傳統藝能的羅恩也提不起興趣。

  他們草草應付了一下由於各種原因湊過來的學生們。

  有一臉好奇過來打聽消息的厄尼，以及賈斯汀；還有那個纏著他不放，想要讓哈利說說騎著鷹馬獸巴克比克那到底是什麼感覺的科林；以及裝腔作勢過來教訓他們，說教著霍格沃茲種種規則的珀西……

  當寒暄應付完後，哈利他們終於在格蘭芬多長桌的末尾找到了一個不受人打攪的空位子

  幾人坐在餐坐上，但誰也沒有心情下口。（雖然面前的牛排腰子布丁很是誘人可口）

  他們商量著一會去海格那裡看看。

  「霍格沃茲的管理會高層不會開除海格他，對吧？」赫敏焦急地問，她只是一口口的喝著蜂蜜糖水，臉上神情十分鬱結。

  「很難說……麥格芬受傷的事情，麥格教授倒是沒怎麼在意。」

  「主要是在那之後，海格沒有阻止麥格芬教訓德LS……這表現大大的失分了！」哈利斟酌著回憶起麥格教授得表情說道。

  「這什麼道理！德LS那個白痴才是罪魁禍首！」羅恩氣憤得叫道。

  「除了那些魔法部認定的罪犯，霍格沃茲還沒有正式開除一個教授的先例！」

  「他們一般都會下達留校察看的處分，像上一屆保護神奇動物課的凱特爾伯恩教授……他不是搞出了那個萬聖節火山蟲事件，導致了一名教授受到嚴重傷害，無法繼續上課，十幾名學生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就這他還只是得到了一個留校察看的處分。」

  「海格他這種情況相比較而言算不上什麼……他應該不會被開除的！」

  赫敏非常勉強的說出另一個結論，不過聽上去倒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

  「就是那個膨脹魔咒的事情吧！我聽查理說過，據說那次事件，讓凱特爾伯恩教授的性格有了極大改變……不然的話，他幾乎可以與火龍在一起洗澡……」羅恩也記起他聽說過這件事來了。

  「這聽起來的確像是海格的作風……怪不得這個教授他推薦海格來接替他的職位！」哈利恍然大悟。

  「哈利！哈利！」

  雙胞胎叼著三明治從喬丹·李那邊趕了過來，他們連蹦帶跳地跑過來。

  說實話，這兩孿生兄弟有種本事，無論什麼樣的場景只要有他們在，氣氛總是會很快變得歡樂愉快起來。

  「麥格芬沒事吧！」

  「當然不會有事，龐弗雷夫人大約一秒鐘就能把傷口縫合好。」哈利說，不過他明白雙胞胎並不是簡簡單單想要問問麥格芬的狀況。

  「那就好……我們從西莫尼那裡聽說了，德LS那個白痴被狠狠得教訓了一頓。做的話……」

  弗雷德說。

  「算了，不多說了，最重要的是……哈利，夥計，我們今天下午看見你了，你今天下午騎著那個鷹馬獸能夠在那裡找到……看上去真有趣啊！」

  「沒什麼……沒什麼！對了，我們還有點事……」哈利有些慌忙拉著羅恩赫敏他們離開了餐廳。

  從這兩傢伙話里話外的意思中，他們居然想要騎一下鷹馬獸……現在這種時候，還是別給海格添亂了。

  晚飯過後，他們來到海格的小屋當中。

  門沒有閉合。

  他們一進去就聞到了……

  滿屋子的酒氣。

  海格他像是將自己淹進了酒桶中一樣。

  小屋牆壁上兩個大型野獸標本下方的地方掛著兩個玻璃燈罩，裡面跳躍著橘紅色的火光。

  哈利他們看見海格，他穿著一件舊襯衣坐在木桌旁邊，木桌上擺放著如同水桶一樣的大酒杯。

  酒杯當中是一種深綠色，咕咕作響，不斷泛著泡沫的東西。

  那裡面發出一股草藥味道，非常濃重，海格一口一口的灌入嘴中，絡腮鬍子上沾滿了酒漬。

  獵狗牙牙嗚咽悲鳴著，用力搖晃著尾巴，仿佛感同身受一樣。

  「海格別喝了！」哈利勸到。

  「恐怕這是我在霍格沃茨喝道的最後一杯酒了！」

  「這是個新紀錄……恐怕你們頭一次見識到了只幹了一天的教師吧！」海格口齒不清地說。

  「而且我恐怕還會被趕出霍格沃茲的了……」他悲哀地說，從旁邊拿出了一條像是幾張布塊拼接縫合在一起的手帕，然後用力擠了擠鼻子。

  ——嗯！

  聽著他像是哭出來了。

  「不會的！海格……麥格芬不是那種人，他不會深究這件事的！」

  羅恩趕緊說道，「更何況龐弗雷夫人不是一下就治好他了嗎？」

  「是的，龐弗雷的魔咒是最好的……麥格芬也不會舉報我……可是我沒有資格做教師，頭一次上課，就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沒有資格……」

  海格又灌了一大口，將『木桶』重重砸在桌面上，他絮絮叨叨，重複著誰也聽不清的話。

  「麥格教授也是這樣認為的……你們也看到了，她作為副校長已經認定了我沒有盡到教師的職責……我不僅沒有保護好麥格芬，也沒有制止小巫師之間的衝突……」

  赫敏半天才反應過來，海格所說的是什麼，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堅決而真誠地說。

  「海格，你已經喝得夠多了，聽我說……」

  「這其實不是你得錯……麥格教授也是這樣認為的。」

  海格立馬想要睜圓了自己小甲殼蟲一樣黑亮的眼睛，他晃著腦袋，幾次用力張開眼皮，想把自己弄清醒一下。

  「我大概能夠猜到麥格教授想法……她或許認為這一切的原因應該是歸咎於麥格芬的！」

  「啊！」哈利和羅恩簡直要把這個字吞了下去。

  「什麼！「

  「赫敏你什麼意思！」

  「你們有沒有聽過關於麥格芬的那個霍格沃茲傳說？」

  「那個『邪門至極』的傳說……」赫敏壓低了聲音，好像怕什麼聽見一樣悄聲說道，「——自從麥格芬來到霍格沃茲以來，這所城堡就不斷發生事故，而且大多數都與他有關……他總是搞出各種各樣的麻煩來！」

  「什麼啊！赫敏你！」羅恩沒想到赫敏也居然相信這種事情。

  「這是真的！我們這次數學占卜的課程教授布置下的課題就是統計麥格芬·阿爾伯特在學校中所引發的各種傷害和次生傷害的事情……結果我發現有百分之八十的事情與麥格芬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

  「麥格教授也知道這件事情或者說這種說法就是從她那裡傳來的……雖然對麥格芬不好意思，但這是實話，確認無疑的事實。總之，她不會因此責怪你的，海格！」

  「不過你首先不能喝了！」赫敏從海格手中拿走了大酒杯，並且把酒直接倒在了外面。然後回來把就被直接變成了一個呱呱叫的蛤蟆。

  「對！別擔心，海格，我們會支持你的。」

  「我也聽說過這個傳說，赫敏說得沒錯……更何況，海格！現在可不能讓其他人看到你這幅模樣。」

  不管赫敏說道這個論據是有理有據，還是離譜到極點，羅恩和哈利趕緊接著話題說道。

  這一下讓海格將淚水從眼睛當中流了出來。

  他一把用力抱住三人，嗚咽著說不出話來，快將他們骨頭都摟斷了。

  「好的，你們說得沒錯！」

  海格振作起來，出去外面將自己腦袋浸入水中清洗了一下。

  這使得他立馬清醒了過來。

  然後反應哈利現在還在城堡外瞎轉悠，訓斥了一番後，他立馬又重新將幾個小巫師送回到了城堡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