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處理

  夜色中，篝火熊熊燃燒，火焰舔舐著木柴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火星隨著風向不斷在黑暗中飄蕩，——忽閃忽滅。

  麥格教授臉色難看地瞅了跟前的斯普勞特教授一眼，隨後開始講述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

  看到面前詭異的一幕之後，麥格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趕緊進魔杖舉在胸前，對準了眼前的不明物體。

  她們知道在魔法界中有著太多不可理解的事情，有不少年紀輕輕，天賦橫溢的巫師就是被自己瞎搞出來的東西給作死了。

  起碼……眼前這東西在她們的巫師生涯當中是聽都沒有聽過的。

  「斯普勞特教授，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變形怪，變形蟲，還是某種變形類惡咒……」

  麥格教授臉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按照他們兩個形象塑造出來東西，

  ——這越發詭異了，兩塑像的表情在她們眼前不斷變化。

  哭，苦惱，悲痛，憤怒，吶喊，嚎叫……

  有時候甚至兩種，或者幾種以上的表情不斷拿交織在臉上混合出現。

  沒有一點人樣。

  但那頭顱上的五官卻越發活臨活現，而且脖子如同麵條一樣拉長扭曲著……眼看就要伸到兩人面前了。

  斯普勞特教授搖了搖頭，否定了麥格教授的猜測。

  「不是……我感覺這不是某種神奇魔法動物，……變形蟲，變形怪這類物種並不能如此快速的變化，也不是詛咒毒咒之類的東西，不然這裡的小巫師不至於到現在還是平安無事的……」

  「倒像是魔力本身在空氣中的顯現……如同默默然一樣……或者說是類似於那種東西的存在！」

  「不，默默然我曾經見過一次……」麥格教否定了斯普勞特教授的猜測，說，「那種東西不可能保持如此平穩運行，而且也不會複製我們的面孔！」

  「而且默默然本身具有的那種狂暴狀態的魔力，即使隔著老遠，巫師們也能夠感受到的！」

  稍許討論後，麥格教授兩人不得不停了下來。

  因為那個頭顱真真的已經快要伸到地面……他們面前了。

  兩個詭異滲人的東西蹭蹭的不斷靠近，沒有焦點的綠色瞳孔盯著兩人，沒有其他動作，但即使這樣麥格教授也認為這不是要和他們熱情的打招呼。

  ——不能在等下去了。

  麥格教授嘗試施展變形術在這個東西身上……

  果然，沒有效果，反而那兩張臉孔上密密麻麻出現一些蜂窩狀的空洞，裡面不斷有綠色飛蟲伴隨著綠霧不斷飛出。

  噁心！滲人！一地雞皮！

  麥格教授連連後退幾步。

  「火焰熊熊！」

  關鍵時刻，斯普勞特教授揮動魔杖，魔杖尖端噴湧出一道火紅色的焰牆，阻擋住了飛蟲的進攻。

  只不過隨著那兩個頭顱的下巴開始張開，那兩個已經不成人形的綠色腦袋下巴處如同蠟燭一樣不斷融化，並且從空洞從噴出了一道衝擊力極強的綠色氣流，不斷壓制著難道火焰。

  斯普勞特教授死死盯著那些飛游在另一邊（被火焰壓制）的綠色蟲子，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不可思議。

  她然後恍然明白了什麼，開始低頭在地面尋找這什麼東西。

  這導致焰牆一點一點的被壓過來，不斷縮小，甚至那些飛撲過來的飛蟲眼看就要飛過防線了。

  麥格教授看了看身旁的那些小巫師，知道兩人在這裡一步也不能退開的。

  ——為什麼原本這個東西與這些小巫師原本相安無事，直到兩人進來才出現如此大的變故。

  這個念頭在心中一晃而過，也來不及多想了。

  既然熱不管用之後，——那麼就來試試冷的。

  麥格教授她施展冰凍魔咒將眼前的那大片飛蟲，綠色霧氣以極低的溫度不斷凍結凝固，冰晶從那兩個臉龐，脖子直到蔓延到那個綠色凝膠團體之後才慢慢停歇下來。

  斯普勞特教授看到麥格教授接手後，乾脆放下魔杖，眼睛銳利地在地面上尋找。

  「果然……」

  她揮一下魔杖，地面散落在各種的玻璃碎片在半空中拼湊成一個殘缺的燒瓶。

  ——原本裡面的綠色汁液【大王花汁液】也一點不剩了。

  甚至斯普勞特教授還在那堆巨龍骨架當中找到了半截魔杖。

  ——羅恩的那個破魔杖。

  上面斷截面的部分還在縈繞著一些紅黑色的氣霧。

  即使斷這樣，這隻魔杖本身還在不斷震動……發出細小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破裂聲，越來愈大，漸漸兩人算是聽明白了這……有點像是有人在水中不斷放著個悶屁一樣，……咕嚕咕嚕不斷悶響。

  麥格教授看著斯普勞特教授手中拿的魔杖，她即使沒有親手觸摸，也能夠感受到那裡面不穩定的魔力匯聚。

  「斯普勞特教授，你發現了什麼？」麥格教授問。

  「那個東西的確是大王花汁液……只是不知道被什麼魔咒給促成這樣了。」

  看到麥格教授不相信的眼光，斯普勞特教授繼續說，「那些蟲子，我一看就感覺像是【雌性大王花】本身就有的共生寄生蟲……然後我找到了這些東西！」

  「羅恩·韋斯萊的那根破魔杖……麥格教授你應該有印象吧！」她說，「我猜想應該是羅恩施展魔咒引起了【大王花汁液】的異常反應……所以才導致了這場災變！」

  對於羅恩的那根魔杖，麥格教授豈止是有印象，她甚至因為這個把他調到了和麥格芬同待遇的位置。

  ——看上去的確合情合理。

  「可……那只是一根魔杖，還有一個小巫師的，怎麼可能！」

  麥格教授不相信。

  「閃回前咒！」

  她舉起自己的魔杖，把它和那根破魔杖的斷截面給對接在一起大吼一聲。

  兩根魔杖相連的地方冒出了一股濃濃的灰色煙霧，（像是以前的麻瓜劣質黑白電影一樣）。

  ——它構成了一道不穩定的光束，表面之上滿是毛刺，而且還在不斷大幅震動，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自然的曲線美感。

  「消影無蹤！」

  隨著麥格教授臉色難看的低語一聲，煙霧化成的魔咒印記變為一縷青煙，消失了。

  「這些小傢伙真是……」

  麥格教授已經看出來了——這根本不是一個魔咒，這只是一股不穩定魔力聚合起來形成類似於魔咒的效果。

  可以說是最為原始，也就是最初的巫師施展的魔法……

  相比較而言，就算是默默然都比這好，起碼那只會造成巨大聲響和破壞……

  而這種東西誰也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事來著。

  ——恐怕這個小巫師倒是雖然是施展的某個魔咒，但是心裡在恐慌焦急之下並沒有施展這種魔咒的意圖，而且還是破魔杖……這三種集合一起才會造成這個意外。

  羅恩·韋斯萊這個傢伙現在沒事真是走了狗屎運！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之後最為幸運的情況，都會造成施法巫師的傷亡，不幸的話，它會帶著世界上不存在，無法理解的災難降臨到世界上。

  比如中世紀的黑死病據說就是由於有黑巫師研究了來自東方的魔法……進行了不嚴謹施法操作而導致的……雖然之後純血家族污衊是來自東方的詛咒，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的！

  還有60年前格林德沃的某個追隨者，在美國研發出的西班牙大流感病毒，妄圖消滅整個世界的麻瓜。

  但沒想到卻深深在一定程度上重創了美國魔法界。

  或許會有黑巫師會看到這些研究產物欣喜諾狂，但是在麥格教授看來……這簡直是被黑魔法更加危險，霍格沃茲的學生根本不能允許這種做法。

  即使無疑之中做出來的，也必須做出懲罰。

  麥格教授狠狠盯了羅恩一眼之後，她知道只有把眼前這個東西處理掉，才能完全解決掉霍格沃茲的災難。

  而且……

  在半透明的堅冰下，麥格教授兩人看見了那些被凍住的小蟲不斷晃動啃食著，孔洞又開始重新出現……

  飛蟲，那個被凍結的流體在冰層下緩緩如同水流一樣從孔洞中擠出，在半空中又組成了不斷變化形狀的凝膠流體。

  而且現在看上去這東西被激怒了……這個東西乾脆散成了一團的綠色飛蟲，震動這翅膀……發出嗡嗡聲音向著兩人衝擊過來。

  斯普勞特教授苦著臉，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拇指大小，半透明的琥珀球。

  裡面有個小黑點，看上去是一顆黑褐色的種子。

  不知為何，像是感應到什麼了，那個東西（魔咒失控聚合物）直接瘋狂地撲襲過來，即使麥格教授不斷用火焰焚燒都不管用。

  已經沒有其他方法了，斯普勞特教授她臉色猶豫半天之後，還是砸在了地面之上。

  隨著琥珀碎裂，種子從中崩裂出來，滾落在地面上。

  黑魔防禦課的教室當中開始散發一股奇異花香味，它是如此的濃郁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掩蓋住了薰香味，以及那些本身綠霧帶來的腐臭味。

  在麥格教授吃驚的眼光當中，所有那些綠色膠體，以及城堡中的綠霧猶如被黑洞吸入一樣，完完全全快速倒流入那顆種子當中。

  原本表皮粗糙，黑褐色的種子也開始一點點被染成翠綠色，直到最後甚至如同綠寶石一樣瑩亮剔透，閃爍著光芒。

  短短几分鐘之內，正間教室當中所有的綠色濃霧都消失不見，而且從剛才風捲雲動的情形來看……恐怕所有的綠霧已經完全被這個東西所吞沒。

  麥格教授的臉色不僅沒有釋然，反而更加嚴重起來。

  因為她知道如果面對一個未知效果的魔法聚合物，沒有成千上百次的實驗，或者針對性的研究……是不會消除的。

  要想快速解決這種東西只有兩種方法，是有人對於這種東西更加了解，或者說用一種更加嚴重，危險相同性質的魔咒，或者是魔法物品來將其封印，或者消除。

  這種東西往往是來自於上古時代的那些巫師遺留下來的。

  這種東西在霍格沃茲不被允許存在的，即使是教授也必須申請才能在遠離學校的地方研究，存放。

  這樣一看，

  ——原本這次霍格沃茲災變源頭就來自於斯普勞特教授交給麥格芬的那瓶【大王花汁液】……而且她拿出那個到底什麼東西……？

  而這樣一想，麥格教授的眼神逐漸嚴厲起來。

  不過現在並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好時機。

  那些小巫師……還有霍格沃茲城堡這一片狼藉（隨著斯普勞特教授收起種子，現在這裡又開始散發那些腐臭職位）都要準備開始清理，並且恢復原樣。

  ……

  不過，到了現在，在鄧布利多教授面前，麥格教授直言不諱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幾乎所有人（包括一條蛇·麥格芬）看向了斯普勞特教授。

  「波莫娜！你給麥格教授解釋一下吧！」

  在所有人當中好像只有鄧布利毫不奇怪這件事。

  斯普勞特教授從懷中掏出那個原先摔碎的琥珀水晶球，翠綠色的光芒在裡面閃爍。

  「這是大王花未成熟的種子……」

  「所有人都知道大王花的汁液奇臭無比，幾乎沒法用魔法驅除……卻是製作愛情魔藥秘藥來魔劑的主要材料，並且還是魔法界所有昂貴香水重要組成部分……即使剩下的殘渣也能用來製作大糞蛋種東西……」

  「但是沒有很少有人知道『大王花的種子』卻是驅除這種臭味的最好材料……並且特別是未成熟的種子……更是那些大劑量制香供貨商的秘密武器……」

  「相生相剋（中文）！」鄧布利多輕聲感嘆一聲。（周圍只有麥格芬能夠模模糊糊聽見，聽懂，……其他人都是一臉不解地瞅著他）

  「沒什麼……沒什麼……波莫娜你繼續說吧！」

  斯普勞特教授嘆息了一聲，繼續說道「而且我想你們也體會到了那種味道，但是在大王花繁殖期時，雄性大王花粉和雌性大王花汁液混合成的液體所散發出來氣味更加濃烈百倍，甚至能夠一定程度熏死人，而且長時間處於這種氣味當中還會枯竭巫師的魔力，削弱一些魔咒

  ……常規的泡頭咒根本不會起到作用，即使用變形咒將鼻子去掉，也無法抵擋……只有依靠未成熟的種子吸取味道才能接取汁液，獲取那些珍貴的魔藥材料（大王花汁液）。」

  「這也是我隨身攜帶它的原因，現在它吸取了氣味的同時也混合那種不穩定的魔力聚合物……我也不知道這顆種子到底將變成什麼東西！」

  說著，她將這個東西遞給了鄧布利多教授，「我剛剛進行一番研究了發現這顆種子已經開始急劇的變化……現在無法清楚這種東西是好是壞……還是交由鄧布利多教授，你來處理吧！」

  「好的，波莫娜！我會交給魔法國際的神秘事務司……那裡有專門的一套流程處理這種東西的！」

  鄧布利多看了看將其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麥格教授遲疑了一番還是把心中的另一個問題給問出來了。

  「鄧布利多教授，為什麼當我們進去教室的時候，那個東西才發生變化，……先前它與那麼多小巫師，還有洛哈特教授一直都相處無事的！」

  這也是斯普勞特教授的疑問，起碼她也不知道一個失控的魔力聚合物為什麼會表現的有意識一樣，能夠不斷變化。

  從來沒有聽過這種魔咒，或者是類似的魔法。

  鄧布利多通過篝火照射出的火焰觀察了那個琥珀球幾十秒之後，才開始對眾人簡單解釋道。

  「並不是因為那個東西有意識，而是你們去了之後，它才做出反應的，那只是魔力最為本質的反應……」

  「對巫師的心意做出反應……對於遺留在魔力當中本身的魔咒印記做出反應！」

  麥格芬（蛇）豎著腦袋，用力辨識清楚鄧布利多說的每一句話，他總感覺他說的不盡不實，有些隱瞞的地方。

  而且像是要故意轉開這個話題。

  這個老蜜蜂接著將自己的目光盯向了哈利還有麥格芬（蛇）。

  這個時候其他人的目光也緊緊跟隨看向了他們。

  這使得哈利十分緊張。

  至於麥格芬則是努力將自己真的當成一條蛇。（努力擺動著尾巴，發出嘶嘶響聲。）

  ——他可沒忘這一切正是自己將燒瓶中大王花汁液交給羅恩才搞出的這麼多事端。

  「現在……就只剩下麥格芬的事情了！……要談談了！」

  鄧布利多揮動魔杖給旁邊的篝火添了兩塊木材，火焰旺了許多，熏得所有人身上暖洋洋的。

  麥格芬（蛇·冷血動物）感覺滿身流汗。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局。